牧青寒轉過臉,眼中泛起厭惡。


    木夕顏唇瓣一抿,朝那幾個禁衛軍看去:「你們也太不懂規矩了,竟敢跟王爺動武,腦袋不想要了不成?」


    雖說是打架,可那幾人都處在被打的一方,各個鼻青臉腫的。


    木夕顏一拉牧青寒的衣袖:「青寒,我們進去吧。」


    牧青寒卻掙開她的手,轉身往回走:「不用了。」


    木夕顏緊追幾步,擋在他麵前:「我聽說了左姑娘被打入死牢的事,想著你必定會攔下,才來找你的。」


    牧青寒抬眸看著她,麵含諷刺一笑:「你找我?」


    「青寒,你隻身進去,禁衛軍必定會攔你,我也是想讓你跟左姑娘多見一麵……」木夕顏解釋著。


    牧青寒劍眉一擰,目光冰冷地掃向她,冷聲:「多謝木統領的好意,隻不過你說錯了,時七是蒙冤入獄,不會死的。」


    說罷,他甩脫木夕顏的手,昂首闊步朝前走去。


    木夕顏站在他身後,定定看著他的背影,放在身側的雙拳一點點攥緊。


    回了王府,牧青寒麵無表情走進門內,丟了句話給迎上前來的嚴飛:「你跟我來一下。」


    「劫天牢?」


    嚴飛剛一出口,便被牧青寒冷眼瞪了回去:「你再嚷嚷,你我今晚連皇宮的門都進不去了。」


    「可是王爺。」見他不是在說笑,嚴飛小心翼翼道:「擅闖天牢者死,這可是有祖訓的,王爺不怕遭報應?」


    「你才遭報應呢!」牧青寒冷視著他,咬牙說道:「不然還能如何?皇兄跟皇嫂聯起手來把時七設計進去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在裏麵受罪吧?」


    「王爺先別急,容屬下想想。」嚴飛把手放在牧青寒的胳膊上,思索片刻問:「王爺可知道,左姑娘的罪名是什麽?」


    牧青寒沉吟半晌道:「說她給太子下毒。」


    「那現在太子如何?」


    牧青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自是還在雲軒殿裏昏迷,這跟我們劫獄有什麽關係?」


    嚴飛神情嚴肅:「劫獄是斷不可能的,王爺你想,宮廷大內高手眾多,別說咱們壓根進不去天牢,就算進去了,勢必也會驚動皇上,到時候皇上念及你是親王,不會重罰你,可左姑娘就不一樣了呀。」


    牧青寒劍眉一蹙:「大不了,我把京城內禁衛軍全調進去。」


    嚴飛苦笑:「如此一來,王爺就不怕別人傳你是逼宮退位?」


    牧青寒頓時一陣失落,他挫敗地坐於桌旁,右手攥拳不輕不重地砸到桌麵上:「照你說來,時七這次豈非必死無疑?」


    嚴飛坐到牧青寒對麵,眼神堅定:「非也,屬下相信,左姑娘並無任何動機去做傷害皇嗣之事,此時唯有一個人能幫左姑娘說話,那便是太子殿下,所以想要救左姑娘,就得先救太子殿下。」


    牧青寒看他半晌,驀然勾了勾唇角:「現在京中太醫齊聚大穆皇宮之中,就這樣還救不了太子,你覺得我會有什麽辦法?」


    嚴飛想了一想:「左姑娘或許會知道。」


    牧青寒劍眉輕蹙,神情怔然地抬起頭來,看了他半晌,忽然想到什麽般眼前一亮,隔著桌子伸過胳膊在嚴飛肩膀上拍了兩記,興奮道:「嚴飛啊嚴飛,想不到你個武將,倒還頗有些相才!」


    說罷,他起身便朝門口走。


    見他要走,嚴飛急忙起身:「殿下……」


    牧青寒想起什麽般頓住腳步,回頭看他:「我知道你要問什麽,茶香那丫頭現在被皇後關在時七房裏,你就算跟我入宮,也見不到她的。」


    死牢之中,左思鳶正蜷成一團,縮在牆角打瞌睡。


    明明身處如此寒冷的環境之中,可她卻絲毫都察覺不到冷意,一股滾燙灼燒的感覺籠罩著她的全身。


    左思鳶抬起手背撫了撫額頭,燙得嚇人。


    這樣也好,起碼不會被凍著了,她勾起唇角在心中默默自我解嘲。


    就在此時,牢門外響起腳步的回聲,這是這幾天裏第一次有人過來。


    左思鳶閉著眼睛,耳朵卻警覺地豎起來,唯恐是牧青野派來暗殺她的人。


    「左姑娘。」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左思鳶撐起眼皮,見一個眼熟的小太監:「是你?」


    「奴才是衡王派來給姑娘送吃食的。」小太監說完,對身旁的侍衛道:「這可都是衡王殿下親手所做,請姑娘一定要好生享用。」


    左思鳶的眼神落在那紅木食盒上,忽然間一陣鼻酸,她幹咳幾聲,掩蓋住想要哭的情愫:「替我謝謝你家王爺。」


    「姑娘太客氣了。」小太監說完,故意大聲道:「姑娘跟王爺的關係非同一般,若是有人苛待了姑娘,我們王爺可不會與他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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