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聽了,嚇得連連叩頭:「屬下知罪,請尊上高抬貴手!」


    傅慕竹抬手,看著自己蒼白的掌心道:「三日之內,把左思鳶給我帶回來,記得,隻要左思鳶。」


    「尊上。」屬下小心翼翼地反駁:「衡王殿下必不會讓左思鳶獨自回來的。」


    「該怎麽做,難道要我教你?」傅慕竹劍眉一蹙,厭惡地瞥他一眼:「還有,以後不要出現在丞相府,三日之後我會找你。」


    說罷,他推門而出。


    天色剛剛拂曉,左思鳶被一陣炫目的陽光刺醒,疲累地掀開眼皮,才發現自己因為勞累過度,竟在棲身的屋頂上睡著了。


    好險沒有掉下去。她坐起身來,看著地麵,屋頂距離地麵少說也有五米高,若是從這兒掉下去,隻怕會摔到重傷。


    「青寒。」她一麵看著地麵,一麵隨口喚道,卻遲遲聽不到回應。


    左思鳶急忙轉過頭,發現空空的屋頂之上,除了自己之外誰都沒有。


    霎時間,一股冰冷的慌張感占據了她內心,左思鳶不敢肆意妄動,也不敢出聲喊,隻是呆呆坐在原地,祈禱牧青寒隻是去了旁的地方,過會兒就會回來。


    她孤零零坐在房頂,一丁點風聲都會引得她警覺半天。


    左思鳶一麵在心裏翻來覆去地罵著牧青寒,一麵又急切地希望他趕緊回到身邊。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忽然有人從背後拍了拍她。


    左思鳶回頭,看見牧青寒,頓時眼眶紅了一圈兒:「你去哪兒了!」


    牧青寒見她雙眼噙淚的模樣,一時頭腦發懵,竟忘了說話,良久,他揚了揚手中一個紙包:「我去給你買吃的了,昨天晚上晚飯沒吃好,又跑了那麽久。」


    「我才不吃。」左思鳶賭氣。


    牧青寒低頭看了看冒著騰騰熱氣的包子:「為什麽啊?我等了好久才買到的。」


    左思鳶怒道:「你知不知道,我醒過來發現隻有我一個人,有多害怕?」


    「我知道啊。」牧青寒點點頭:「所以我都沒敢往遠了跑,而且我一直都在能看到你的地方。」


    左思鳶心頭一酸,忽然有些後悔方才的情緒失控,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裏:「以後不管去哪兒,咱們都得待在一起,你知道麽?」


    察覺到懷中的左思鳶肩頭輕顫,牧青寒遲疑半晌,抬手放在她背後,姿態笨拙地上下安撫著:「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


    安心的氣味彌漫在她鼻端,左思鳶閉了眼睛,狂亂的心跳也逐漸趨於平靜。


    她發現了一件事情,原來自己對牧青寒的依賴已經超出她的想象了。


    「時七,沒事了,趕緊吃點東西吧。」牧青寒用一種勸哄的語氣在她耳邊輕道。


    左思鳶咬了口包子,許是昨夜晚飯沒怎麽吃,又跑了許久的緣故,竟然覺著這包子如此香甜可口,實乃世間少有的美味。


    填飽肚子之後,她看著牧青寒,經過昨夜暗巷裏的廝殺,他雖然沒有受什麽傷,但衣裳上麵多了許多破口,看上去有些狼狽。


    「青寒,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牧青寒以手托著下頜,沉吟半晌才道:「現在欒城之中到處都是禁衛軍,馬車肯定是得棄了。」


    他沉吟半晌,忽地墨眉一挑:「對了,我們還可以走水路,過了欒河就是河東鎮了,禁衛軍一時之間還排查不到那裏,咱們可以繼續朝東走。」


    左思鳶點點頭,半開玩笑地說道:「你說去哪我就會跟去哪,反正我對這裏陌生得很,你可別把我弄丟了。」


    牧青寒攥緊她的手:「你於我而言,乃是世間至寶,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不會把你弄丟的。」


    左思鳶心頭湧過暖流,都說隻有經曆過生死,方知感情的珍貴,看來這句話不是作假。


    兩人來到欒河邊上,清晨的霧氣還沒散去,河麵上煙波浩渺,看不清楚船家。


    左思鳶走到一艘船前問:「去河東村嗎?」


    坐在船頭的漁夫斜眼瞥了瞥他們:「在船上等著,人齊了就走。」


    牧青寒跟左思鳶對視一眼,又對船家道:「我們兩個有急事兒,您看可否通融一下,我們包船走。」


    船家聞言,本來懨懨欲睡的臉上頓時有了神采,他拿下鬥笠看著牧青寒,笑得貪婪:「隻要有錢就成。」


    說著,他比出了兩根手指頭。


    「二十兩?」左思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拉一個人最多才二錢銀子,這船拉滿了都沒有二十兩啊!」


    牧青寒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再說下去了,對船家說道:「就按你說的給吧。」


    船家咧嘴一笑:「還是這位老板闊氣,船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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