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寒牙齒打顫,無比艱難地點點頭。


    左思鳶抿了抿唇,仿佛下定決心,把屋子四處的窗戶關上,解開衣裳,一層層脫去,直到剩下一層薄薄的寢衣。


    做完這一切後,她掀開被子,躺道牧青寒身邊,用自己的身子溫暖著他的身體:「你覺得舒服點了嗎?」


    察覺到身旁的暖意,牧青寒本能地朝熱源靠過去,滾燙身體緊緊貼著左思鳶,緊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一些。


    左思鳶抱緊了他,哭得淚濕的臉頰貼著他的胸口,淚水不斷滲入他的寢衣之中,她顫聲道:「青寒,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她一麵說,一麵輕輕地,一下下地拍著他的背,像在哄小孩子睡覺一般。


    牧青寒逐漸安靜下來,嘴唇發白,發出輕聲呢喃:「時七……」


    左思鳶心裏泛酸,抱他抱得更緊,在他耳邊輕聲勸慰:「青寒,我在這兒呢,有我陪著你,不要怕。」


    可能是聽到她的話,牧青寒真的逐漸安靜下來,雖然牙齒仍舊在打顫,呼吸卻漸漸平穩。


    次日清晨,左思鳶是在他的懷裏醒來的。


    牧青寒已經醒了,支著胳膊側躺在枕頭上,深邃眉眼緊鎖著她,一言不發。


    昨天夜裏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噩夢一場,再次看見他清醒的樣子之後,左思鳶心裏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舒了口氣:「你醒了。」


    牧青寒點點頭,漆黑濕潤的眼睛靜靜看著她,語氣異樣的溫柔:「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喚你娘子是不喜歡我了,可沒想到你這麽熱情。」


    熱情?左思鳶思索片刻,旋即馬上意識到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麽,急忙解釋:「不是的,青寒,你昨天……」


    她話未說完,牧青寒卻伸手把她的嘴巴堵上,堵住她後半句話:「時七,我知道你心裏有我,但是你我還未成親,我乃是正人君子,這種事情還是留到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吧。」


    左思鳶嘴角無奈地抽動兩下,騰出一隻手去捏住他還欲說些什麽的嘴唇。


    牧青寒一對瞳仁亮閃閃的,眼睛一眨一眨,無辜地看著她。


    左思鳶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問道:「牧青寒,你真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了是嗎?那我就告訴你,你身上的孔雀翎毒發了,身上發高燒,還一直喊冷,我被你吵得沒辦法,才勉強跟你數字愛同一個被窩裏的,現在你明白了嗎?」


    牧青寒被那冰冷眼神一嚇,機械地點點頭,左思鳶這才把手放下來,起身穿衣裳。


    牧青寒重新躺回到枕頭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什麽般坐起身來:「你說昨天晚上我毒發了?」


    左思鳶穿好了衣服,一麵下地,一麵點點頭道:「太初說你這是毒發的征兆,寒毒入骨所致。」


    「又是他?」聽到太初的名字,牧青寒下意識皺了眉:「他騙你你也信?」


    「騙我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昨天我那是親眼所見,青寒,你或許不記得了,可你昨天那樣子真的挺嚇人的。」


    左思鳶頓了頓道:「不若讓太初師傅試試,看能不能幫你解毒。」


    「可我確實一點兒也不記得了。」


    這時,太初自門外踱步而來,一麵走一麵道:「中了孔雀翎毒的人,一般都不會留下記憶,最後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死去,這就是此毒的狠毒之處。」


    說完,他走到牧青寒床前,捉住他的胳膊探了探脈:「嗯,果然中毒中得更深了,小夥子,到底誰跟你有深仇大恨,下此毒手啊?」


    牧青寒聞言,眼神頓時一暗,旋即略略提高了聲音:「你這老道怎麽跟個長舌婦似的,淨愛打探別人的私事。」


    太初淡淡一笑:「我看,八成是被你這驢脾氣惹怒了吧。」


    「老頭兒。」牧青寒從床上坐起身來,神情嚴肅地看著他:「我現在相信你所說的了,若你有什麽解毒的法子,請告知一二。」


    太初神色之中摻雜著幾許複雜:「解毒的法子是有,但條件也較為嚴苛,需要……」


    他話說一半,卻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左思鳶,幹咳著道:「左姑娘,你能否先行暫避片刻?」


    左思鳶一頭霧水:「我若暫避了,怎麽幫青寒解毒?」


    牧青寒看了太初一眼道:「太初師傅,時七跟我也是出生入死,沒什麽話不能當著她麵說的。」


    太初麵露難色,吞吞吐吐道:「需得一處子身上的血,日日服之,連服十日便可見好。可這血必須是她心甘情願所獻,這藥方能有所效用。」


    牧青寒聞言,神情立馬一變,下意識看向左思鳶,她也是愣在那裏。


    怪不得太初說這藥引可遇不可求,要找到對牧青寒情深意切的人不說,此人還必須……


    周遭空氣陡然變得尷尬起來,仿佛凝結起來那般,太初看出他倆神色有異,輕咳兩聲道:「這事還是你們兩個人先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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