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青寒呢?」


    太初想了想:「應該在山上采藥吧。」


    左思鳶蹙眉:「這都一個多月了,他不是上山采藥,就是在院子裏練武,雖說我倆住在一個屋子裏,可我怎麽覺得已經好久都沒見過他了?」


    太初揶揄道:「丫頭是怪我把你的相公搶走了?」


    「他又不當郎中,又何苦讓他辛苦至此?」左思鳶埋怨地看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想偷懶,白得一個藥童。」


    太初爽朗地笑了幾聲,撚須而道:「我明白了,你不是怪我搶走了相公,你是心疼你相公了。」


    左思鳶麵上一紅,強撐著辯白:「心疼又怎麽樣?我放下一切跑出來,不就是為了他?你要把他累死了,我可怎麽辦?」


    「可不是我把他累著了,是他自己說的,若到時候你劫數到了,他要好好保護你才是。」


    左思鳶心下劃過無奈,嘟噥一句:「哪有什麽桃花劫,我看你這老頭是太閑了!」


    太初聞言眉頭一蹙:「你這丫頭,念叨什麽呢?」


    左思鳶不再理會,轉身走進廚房裏。


    牧青寒這一進山,又是到了明月當空之時還沒有回來,左思鳶把晚飯又熱了一遍,回屋等了一會兒,知道實在支撐不住,在桌子上趴著睡著了。


    夜更深了,牧青寒才回到院中,黑漆漆的院落裏,隻有他跟左思鳶的房間還亮著油燈。


    他看著漆黑夜色裏搖曳著的那盞燭火,心內莫名柔軟了幾分。


    汲了井水,洗去身上的汙濁之後,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屋中,時七身著單衣,趴在桌麵上睡得正香甜,額前幾縷碎發垂下來,更給那絕美臉龐上增添不少風情。


    牧青寒在桌邊坐了下來,忍不住細細端詳起她的眉眼來:精致的柳葉眉,有著渾然天成的顏色跟形狀,精致的五官仿佛細心雕飾過一樣,容顏般般入畫。


    牧青寒的心旌搖動,伸手輕輕刮了下她挺翹的鼻梁,左思鳶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呢喃,並未醒轉過來。


    牧青寒小心翼翼把她抱起來,朝床鋪走去。


    「青寒?」左思鳶忽然低聲叫道。


    牧青寒身體一僵,繼而應了一句:「是我。」


    「你回來了啊……」左思鳶慢慢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頭一歪靠在他脖頸之間,像是夢囈。


    瞬間,一股暖流劃過牧青寒心間,致使他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她,她雙眼緊閉著,並沒有從睡夢中醒來。


    方才都是她的夢話麽?


    牧青寒無奈地笑了笑,眼中分明摻雜著愛意,走到床前,珍之又重地把她放在床上。


    次日清晨,左思鳶醒得格外地早,窗外天剛拂曉,帶著淺淺的薄暮藍,再轉頭看向床鋪,卻早就空無一人了。


    左思鳶眼中泛著疑惑,根據昨天晚上的記憶,牧青寒的的確確是回來了的,然而又是一大早就離開,這麽算來,他休息的時間竟不超過兩個時辰。


    她的心頭漫上失落,落寞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天上還未隱去的星星。


    牧青寒到了鎮上,找到一家藥鋪,走了進去。


    「小夥子,抓藥啊?」老板招呼著。


    牧青寒搖頭,從身後的背簍裏拿出一塊軟布,打開來,裏麵躺著十幾根大小不一的山參:「我是來賣藥的。」


    賣掉山參,他揣著銀兩,找到一家金鋪,抬腳走了進去。


    金鋪裏站著幾個姑娘,正在挑金飾,見個大男人進來,忍不住細細將他好一番打量,而後掩住嘴巴吃吃地笑了起來。


    金鋪的老板娘走過來你,見他一身短打裝扮,皺了眉頭道:「小夥子,你可是走錯了?」


    牧青寒理所應當地搖頭:「沒有啊,我是來買金飾的,怎麽,你們這裏有規定,不能賣給男人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板娘一聽是來買東西的,頓時眉開眼笑:「隻是這金鋪一般隻有姑娘家才來逛,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罷了。」


    牧青寒略一頷首:「我要選個定親禮,把你們店裏的金鐲都拿來看看。」


    「沒問題。」老板娘將他帶至櫃台後麵,拿出個烏木托盤來,掀開覆在上麵的紅布,頓時露出一排金鐲子來:「小夥子,你看看,這幾個鐲子怎麽樣啊?」


    牧青寒一一細看過去,兩道濃眉卻是越蹙越緊,就算他不是姑娘家,到底是長在深宮之中,早就見遍了這世間的好東西,這民間粗製濫造的玩意兒,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小夥子,可有相中的沒有?」


    牧青寒沉默一會兒:「老板娘,你還有沒有其他再好一點兒的了?」


    那老板娘一聽,頓時變了臉色:「我說小夥子,你是不是故意來找茬兒的?」


    牧青寒急忙擺手:「老板娘,我這選的可是定親禮,自不會用這種由頭來消遣你呀,你店裏若有什麽鎮店之寶之類的,就拿出來當我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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