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染趕緊賠罪。包間裏坐了許多男男女女,有圈內的也有圈外的,一個個都起哄讓韓染自罰三杯。崔思琦親自擺了三個杯子,一個個斟滿,指著裏麵的酒說:“韓染,今天姐姐生日,遲到不要緊,喝了這些咱們就接過。”韓染嘴裏發苦,這個大姐得罪不起,但他酒量實在差,雖然早知道今天逃不過所以沒開車來,但一來就滿滿三杯洋酒也是在有些吃不消,大家還在亂糟糟地起哄,而崔思琦臉色則越來越差。韓染一咬牙,拿起一杯說:“這一杯我給崔老師賠罪,是我來晚了。”說完一閉眼就灌了下去,緊接著拿起第二杯來,對在座的人歉意地說:“對不住大家,這一杯我敬在座的各位。”語畢,仰頭就倒進了喉嚨裏,那酒度數很高,火辣辣的燒的嗓子眼疼,才兩杯下肚,韓染已經感覺自己有些頭暈了。“這一杯敬崔老師,祝您生日快樂,越來越紅。”韓染喝完三杯,從包裏拿出準備好的禮物,是一個可愛的兔子玩偶,正好和崔思琦的屬相一樣,她接過禮物臉色才好了些。韓染鬆了口氣,自己找地方坐。“小帥哥,這邊來。”一個穿著白色短裙的女人對韓染招手,拍了拍她旁邊的空座。韓染喝酒喝的急了,稍微有些上頭,臉也有些紅,便傻乎乎地過去了。眾人一瞧,紛紛起哄。“呦嗬,又看上小鮮肉啦。”“嘖嘖,張姐姐這不厚道,小鮮肉是大家的,怎麽能獨占?”“看人家長得帥這麽殷勤,我不管,我也要,小鮮肉來姐姐這,姐姐疼你。”……韓染手足無措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不該說話,隻能紅著臉,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嗑了起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誰知道他這樣更讓這些人稀罕,紛紛調戲起來,更有大膽的站起來,將裙子往上撩高了幾寸,踩著高跟鞋就要往他身邊蹭。韓染突然身體一倒,穿白色裙子的女人攬著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扯了過去,貼著他的臉對另外那個女人說:“他今天是我的。”那女人跺了跺腳,伸出手指在韓染臉上劃了劃,對著白衣女人眨眼說:“那好吧,今天就讓給你了。”說完扭著腰走了。韓染被兩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嗆得難受,貼著對方的臉感覺蹭了一層粉,隨即不自然地掙脫開來。白衣女人長長地指甲挑起他的下巴,帶著美瞳的眼睛盯著韓染的臉說:“怎麽?瞧不上我?”韓染看著她粗壯的山根,和眼角下打了粉也遮不住的皺紋,傻笑著說:“不是,姐姐想多了,我就是喝多了,頭暈。”白衣女人瞧他這樣突然笑了,豐滿的嘴唇開啟露出一排白牙,掏出手機說:“得了吧,不會把你怎麽樣的,來跟姐姐拍個照片就放過你。”韓染一聽,哪有不答應的,把臉湊過去,扯著笑就等她拍完。就在拍完的一瞬間,女人突然把臉湊近了,挨著韓染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而韓染卻心不在焉地想著找個什麽理由提前離開,所以沒有注意。照片拍好,女人果然放過了韓染,玩起手機來。韓染也鬆了一口氣,餘光看向拿著麥,腳踩在桌上露出半個大腿,豪邁地唱歌的崔思琦,心想就說明早有工作,要先走?這樣不靠譜,韓染自己先否決了。突然,他福至心靈,掏出手機給程林發了個微信,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讓他打電話把自己叫走。發完微信,韓染都想給自己的機智點讚。程林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待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秒回,果然沒等幾分鍾,電話就響了。韓染拿起手機看了看,對旁邊人說了句:“請讓一下。”於是拿著電話出去接。沒幾分鍾又推門進來,他貓著腰走到崔思琦旁邊,賠笑道:“崔老師,剛程哥來電話說有點事,讓我現在過去一趟,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崔思琦正玩的嗨,雖然嫌棄韓染掃興,但想到程林也就沒再說什麽,小手一揮,就放他走了。韓染出了後宮,抹了一把臉頰上的粉底液,長長地舒了口氣,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就回家看劇本去了。第三章 (捉蟲)《天網》裏的男四號名叫劉承,是走私集團老大的獨子,但是被保護的很好,從小被送到國外教養,沒有參與過任何犯罪事實。就在男主混到了集團中層的時候,劉承回國了,開始接手公司的業務,並且試圖將公司開始漂白,同時也在消除從前所做的事情的痕跡,男主這時掌握的證據並不充分,而且還沒打入核心,所以拿不到關鍵性證據,但是劉承以超出所有人想象的雷厲風行,迅速地開始關閉一些容易出現紕漏和被抓到把柄的業務,將資金投入股市、娛樂產業以及風險投資之中。他的行為引起守舊派的不滿,幾個守舊派的人聯合起來打壓劉承,而男主也別有目的接近劉承並取得他的信任。經過一係列的事情,整個走私集團被警方連根拔起,男主做回了警察,男二在搏鬥中被小混混失手刺死,男三號也就是劉承的父親心髒病發去世,劉承則因為涉嫌走私而受到了法律的製裁。劇本對於趙承最後一幕寫到:劉承就坐在那裏,穿著囚服,剃了頭發,眼神幹淨純粹,他笑著說:“解脫了,大家都解脫了,我也解脫了。”……韓染合上劇本,心中久久無法平複,這個人物很有內容可以深挖,雖然戲份不重,但卻很有記憶點,他躺在床上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劉承,想著怎麽樣才能演這樣一個人物的神韻,想著想著就更睡不著了,索性坐起身來,拿起筆在劇本上寫寫畫畫,一點一點做著筆記,寫下自己對人物的理解,直到天亮才慢慢合上眼,在家無所事事一天沒出門,研究劇本的同時也搜了很多經營的資料和圖片來揣摩,就這樣過了一天。上午九點半,程林就開車來接韓染,他很少親自接送韓染,可見這次有多麽重視。韓染沒睡多久就起來了,剛刷完牙,就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瞧,不免有些驚訝:“程哥,你怎麽來了?我這馬上就能走了。”程林站在玄關沒有換鞋就直接走了進去,瞪了韓染一眼說:“你昨晚是不是玩過頭了,看你那黑眼圈,別墨跡了,麻利收拾一下,記得抹點東西把黑眼圈遮一下。”韓染打了個哈欠應聲說好,指了指冰箱說:“裏麵有三明治和果汁,程哥你自便,我去換衣服。”說完就回了房間。不過二十來分鍾,出來時已經換好了衣服,頭發也吹過了。韓染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胸前有一串英文,下麵是一條做舊的牛仔褲,膝蓋上還有個破洞,對著程林一笑,就像個時尚的大學生,說:“可以走了。”說著拿起旁邊的單肩包斜挎在身上,青春洋溢。程林不知道說什麽好,但又不覺得他這打扮有什麽不好,雖然不像海歸精英,但又有那麽點貼近人物的樣子,尤其是帽簷往後戴著的棒球帽,是有點那麽個意思,於是便不說話,帶著人走了。跟導演約的地方是在電影廠旁邊的一間咖啡廳,算上堵車的時間,程林和韓染到的時候才十點四十,離早到了十五分鍾。程林要了個包間,有服務生拿著菜單過來他也沒在意,讓韓染隨便點兩杯咖啡,自己拿著手機給任西華導演發信息。“再叫一杯熟普洱,任導快到了。”韓染叫了兩杯咖啡和一杯茶,又點了些小食。等服務員走了,程林才對韓染說:“待會兒打起精神,機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