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下身赤裸,兩條白腿不住的撲騰,鄭哲捉了一隻抬腿壓住,又騰出左手攥住他的另一隻腳,往開一扯,顧銘登時就成了個門戶大開的姿勢,他腿間那點好東西全露在鄭哲眼皮底下的,稀疏毛發中伏著暗紅的一截,正隨著他不老實扭動的屁股而微微顫動。顧銘咳的臉蛋微紅,還掛著幾滴眼淚,小摸樣楚楚可憐,下半身還不時痙攣,很是引人褻玩,鄭哲摸他的大腿根的時候他打了個冷顫,徹底服了軟:“你別弄我了,放我走吧……”然而鄭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撫摸著顧銘的身體,揉搓他腿間的東西,直到那玩意變的硬挺起來,直撅撅的越發熱燙。顧銘的衣裳也被推到胸口,兩個乳頭被捏的腫脹豔紅,被束在床頭的手臂收緊,擋著臉,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不想見鄭哲。而鄭哲一上去舔他他便渾身顫抖,起初還是沉默,到後來竟然也有了一兩聲嗚咽。天還亮著,顧銘身上的一切鄭哲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盯著顧銘的臉,一邊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一邊手指靈巧的幫他手淫,鄭哲發現顧銘雖然不願意,但感覺還是好的,他那小細腰已經開始不安的扭動,屁股也開始縮緊,鄭哲很知道他這反映是要怎麽了,但鄭哲偏不讓他得逞,於是鄭哲鬆了手,拉起他一條腿,用指頭騷剮他臀間那朵粉色的小花。顧銘瞪大了眼,開始新一波的掙紮,似乎在努力的合上腿:“不要碰我!”鄭哲看了他一眼,幹脆兩腳齊上,牢牢的壓住顧銘,他朝指尖上塗了點口水,一點點的往那個小眼兒裏推,為了讓顧銘不那麽疼,又重新捏了顧銘的東西,手法熟練的上下擼動。顧銘越是喊不要鄭哲越是要玩顧銘,這小子想殺他,他要鐵石心腸折騰他,給自己解恨,可弄著弄著鄭哲就覺得不太對,因為他手腳並用的累的要命,顧銘好像也沒怎麽遭罪,還似乎被他被伺候的很爽,小臉蛋紅撲撲的,已經要射了。顧銘嘴唇微張,急咻咻的喘氣,他少經人事,受不了鄭哲這麽弄他,同上次不一樣,這次顧銘有了不同以往的感覺,他被弄渾身酸麻,屁股裏被根手指摳攪,前麵被擼著,爽大於痛,所以顧銘沒能堅持多久便不行了,快到的時候他大腿開敞,筋肉繃緊,肛口將鄭哲手指咬的很緊,毫無預兆的就射了個酣暢淋漓。雖然顧銘這樣子很誘人,但鄭哲實在沒有幹他的心思,他找毛巾擦了手,給自己點了根煙,重新坐在床邊生悶氣。他的心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尖銳的疼了,他覺得他已經皮實了,但同時又覺得疲憊,他跟顧銘越打越凶,現在都已經動了刀子,如果自己還繼續強留他,這以後還不定打成什麽樣的。鄭哲想了一會,想通了,可又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但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想不起來鄭哲沒有繼續幹想,他轉身摸了摸看了顧銘好半天,最後將他的雙手從床頭拆下來,朝著那白屁股上狠拍了一把:“起來,滾吧。”顧銘扭臉看了他一眼,臉上還帶著紅暈。他雖然疑惑,卻沒有停歇,顧銘麻利的從床上跳下來,去衣櫥翻了條褲子就往身上穿。鄭哲看顧銘忙活的身影,抽了口煙:“高興了吧?小顧銘。”顧銘臉上沒有高興的神情,他在鄭麵前像個白兔子似的跑來跑去,將自己穿戴妥當,該拿的都拿上後,便頭也不回的就往出走。鄭哲盯著他的窗外頭綽綽的人影,神情肅然,他把煙拿起來放在唇上,煙灰掉了他一大襟,火星子都要燒到手,可鄭哲卻毫不察覺似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外麵,似乎看見了什麽駭人的景象。他的神情愈發恐怖,他忽然意識到了,他的夢走了,他留在這兒還為什麽奮鬥?就算攢了很多錢開了旅店也沒意思了,顧銘都不在了,他的小夥子讓他給放跑了!鄭哲如風一般的竄出去,幾乎是狂奔著出了門,他像頭野驢似的連跑了兩條街,跑的路人頻頻側目,自動讓道,還以為是在抓小偷,可看了半天也隻有他一個人唱獨角戲,才明白過來這孩子可能隻是在鍛煉身體。顧銘站在鄭哲家門口的柴火垛後,眼看著鄭哲追出去。他本來是想盡快跑的,可剛出門就聽見身後的動靜,便靈機一動的躲起來,顧銘慶幸自己的決定,這會兒見鄭哲跑遠了,他也便放心的邁開步子,朝著反方向走去。天已經開始發黑,顧銘有些漫無目的,他不知道該去哪兒落腳,他認為張春天家是不能去的,鄭哲反悔的這麽快,肯定會去那邊找自己。但更讓顧銘頭疼的還不是這件事,他現在剩下的錢很少,之前浪費了一張票,剩下的又不太夠,想走都成問題。他垂頭喪氣,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氣兒,也沒有熱乎氣兒,他之前光著腚在冷屋子裏呆了半天,手腳都冰涼,也沒吃飯,現在餓的肚腹抽搐,直反酸水,渾身都難受。他將手插進褲兜,想著給自己暖暖手,這條褲子的褲兜很深,顧銘剛伸進去個指尖,就摸到了一張半硬的紙殼。顧銘眨了眨眼,指尖稍一用力,直接將那張紙掏出來。是鄭哲的存折。當初顧銘隨手就給塞進這條褲子裏,不成想今天剛好給穿了出來。顧銘覺得自己十分幸運,先前灰敗的麵皮上有了些喜色,連走路的步子也輕快了,這裏的錢對顧銘而言簡直是一筆巨款,他之前不想要,現在卻正好需要。由於有了前幾次的逃跑失敗的經驗,顧銘這次長了心眼,他在路邊叫了一輛車,跑到一個比較遠的市區,他用他自己的錢先找了個地方住下,吃了一碗帶肉的熱湯麵,又在房間裏找到洗澡的地方。他在菜窖裏呆了那麽久,渾身都是土,腿根也黏糊糊的,正好該清理,顧銘精光赤條的站在花灑下,用香皂將自己洗出原來的摸樣,用毛巾擦淨後,整個人粉白噴香的蓋上棉被,在大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晨顧銘去銀行把錢提空,一百的票子捏在手裏薄薄的一遝,有了這些錢顧銘沒有著急去車站,而是叫旅店的夥計幫他買了一張車票,在本地住了幾天才走。顧銘趴在火車的窗戶邊,看外頭的風景開始急速後退,直看的他氣血微微上湧,很快就湧出了一張紅潤鮮活的小臉蛋。東北現在雖然還是春天,但春寒還很重,可是越往南開,天氣越暖,等到過了山海關,路邊高挺的楊樹都變成蘆葦荷塘,瘦筋筋,霧茫茫的。幾年前顧銘穿過一片蘆葦上了車,如今總算是回家了。第30章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鄭哲總覺得顧銘好像出去上班了,或者出去玩了,晚上就能回來了。於是鄭哲沒事就出去找,尋思不定哪天就把這小子從某個旮旯裏揪出來了,他從春天找到夏天,直到六月份張春天都找上門了,顧銘也沒找回來。鄭哲沒有搬家,他媽跟鄭言已經走了,他放著自家的樓房不住,還呆在這個小破屋裏等著顧銘回來。但住了一陣子鄭哲也不好意思,畢竟現在不同以往,艾金已經走了,他不好還在那住著,可他也不想走,想著萬一哪天顧銘要是想通了,想回來了呢?鄭哲整天往家買好吃的,他仔細的回憶顧銘當時喜歡吃的東西,就隻能想起紅腸,於是他每天往回買紅腸,一排排的掛在屋簷下晾著。東北紅腸因為都很鹹,又多是風幹,所以掛在外麵一時半會也壞不掉,可因為紅彤彤一大吊很形狀淫靡,味道蕩漾,很快就招來了一幫蒼蠅,還有一隻肥大的野貓,它每天晚上偷偷的來,起初是自己,後來還呼朋引伴,把鄭哲的紅腸啃的慘不忍睹,令人一見傾吐。鄭哲早晨起來看見外頭的紅腸都被撕的不像樣了,便舉著小棍一個一個往下摘,想著這種事自己以後肯定不會再幹了,太費錢了。念及至錢,他便開始找自己的存折,顧銘不在家,他可以隨便的翻箱倒櫃,但鄭哲找了好幾天也找不到,無奈隻能去銀行又補了一個。鄭哲知道錢被提空的時候呆住了。那天風很大,街邊又很吵,鄭智化的歌似乎還沒過時,賣磁帶的商家把音響都搬到街道上,大唱特唱,唱的鄭哲腦仁兒嗡嗡作響。春暖花開的季節,鄭哲的骨子裏卻盡是寒風冷雪,他雙腳泥濘的站在街邊,發了一會呆,後又艱難的調動身體,把雙手插進口袋裏,沉默著往家的方向走。他當年從家裏跑出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現在想回家了,依舊是什麽都沒有。不過也輕鬆,一切又回到了遠點,反正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從頭再來,有的是精力重頭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