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然後他就生氣了啊,哎呀我這叫一個哄,我嬌弱的趴在他懷裏哭的梨花帶雨說寶寶我錯了,這一招對我以前的老公都是大殺器!所以他也不能例外,他意料之中的翻身又幹了一次,但這個老敗類居然故意秒射報複我,於是我也生氣了。”“……艾金啊,你倆平時看著都挺正常的啊?”艾金一揮手,示意鄭哲閉嘴:“然後我就對著他大吼一聲老王八,誰知道這個老不要臉的居然過來打人家,還他媽是邪惡的雙錘,一出拳雙雙擊中我胸口,打的我那對兒小白兔都受到了驚嚇你知道嘛,我真是好害怕啊。”鄭哲打斷了他:“行了吧你,我看你好像挺享受的,你要真惡心也不會跟我扯這麽詳細。”艾金似乎沒聽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就這麽著,我倆冷戰至今,怎麽辦,初夜過後就冷戰這種情況你遇見過麽?我還想著要不改天去網購個雙龍頭,天呐,那可真成拉拉了。”“你這意思是要跟他在一起啊?”鄭哲忽然想起來:“他今天上午給我打電話還說你好來著,估計是早消氣兒了。”艾金眼有喜色:“真的啊。”鄭哲看的難受:“你還沒說你是不是真要跟他在一起呢啊?”艾金一臉認真:“其實吧……我早前就想過這方麵的事,想著要是老了找不到老公就找個純0在一起,找你是不靠譜,我以前就考慮過李庭雲。你看啊,因為我倆這種情況,那都是誰也不會結婚,肯定能一直在一起作伴兒,而且他條件多好啊,人品也不差,這點你能感覺出來吧,隻要你有事兒跟他說一句話,他能幫都會幫,多好的男人啊,而且對還我越來越好,我失戀那陣子他天天陪著我,就是愛裝女明星招人煩,我呐,也沒別的毛病,用老李的話說就是牙尖嘴利的小甜餅,我倆算是不罵不相識,從死對頭變成姐妹花還也是一定感情基礎的,雖然還沒到死去活來的那種程度,先試試看唄,不行再分,反正我倆現在都沒人……”……艾金喋喋不休,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隻是他忽然話鋒一轉,麵朝鄭哲,臉拉的驢一樣:“對了,鄭老六,我可警告你,你可別跟他說我之前喜歡過你的事兒,我那時候小,根本不懂什麽是愛,還有我家老李,他那天晚上也跟我坦白了之前跟你那真是純想來個野炮,什麽也沒有,總之你可別在心裏往自己臉皮上貼金啊!我倆可不是湊合著過,我倆是打遍婊婊林無敵手孤獨求敗最後雙雙封菊隱退江湖腸水不潤外人雞饞死你們這幫賤男人!”鄭哲身心疲憊,跟艾金揮了揮手:“恩,你倆好好試吧,我這幾天暫時都不能見你倆,我得緩緩,走了啊。”“你上哪兒?”鄭哲轉身往外走,稍一抬手,算是再見:“走了。”鄭哲麵兒上排斥,可心裏倒是覺得還行,兩個人都是g,又都單身,感覺到了管他什麽0號1號,喜歡了就在一起,沒什麽好不能接受的。他最終因為太閑而去李庭雲公司找他。等李庭雲下了班,他帶鄭哲去了本市新開的洲際酒店,倆人在裏麵吃了一餐,覺得酒店裝修和氣勢倒是夠了,菜還是差點,沒比外麵強多少。李庭雲沒怎麽喝酒,全程都在說話,講他的情史,怎麽尋尋覓覓;鄭哲喝了不少幹邑,沉悶的聽對方說,他本來心態是好的,可是微醺了,想自己孤家寡人,難免生出點冷冷淒淒。倆人聊到很晚,深夜才散局。到回家的時候還不到十二點,鄭哲躺在沙發上,想著要不然給鄭言發個短信吧,好不容易記著這個日子,就順便問候一下。於是他摸出手機,開了機,在通訊錄裏找鄭言的名字,可他還沒翻到鄭言的字母,手機短信卻一條一條的蹦進來。鄭哲繼續翻鄭言的名字,短信也繼續的蹦,帶字兒的,通知未接來電的,號碼都不一樣,本地的,外地的。鄭哲實際上是根本不怪顧銘的,顧銘所做的一切他都能理解,比起他自己痛快,他還是更希望顧銘往好了走。而且他也認為他作為一個男人不應該斤斤計較,也從來沒要求過他的付出要有等價的回報。他現在隻是很平靜,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明白,他認為他需要自我掂量一下他現在對顧銘到底是求而不得的怨念,是久別重逢的新鮮,還是非君不可的真心。再者,他也不認為過了這麽久顧銘還對他有感情在,他也很怕這裏麵感激和感謝的成分大於喜愛,他不想勉強,他年輕的時候就勉強又強求,費盡心思人還是跑了,他現在可不想重蹈覆轍,隻想兩廂情願。屋子是晦暗的,手機屏是刺目的,字是黑的,人的眼珠是亮的。‘是我,方便打電話麽?’‘開幾回電。’‘我下午兩點去你家樓下找你,我有事要跟你說。’‘還關幾?’‘都九點了!去哪兒ye了!’‘你是故意的?想死?’‘六哥,我是小紅,剛才那條不算數,你開開門啊。’‘還是明天找你吧’第86章鄭哲盯著屏幕,每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看到了,他眨了眨眼,想著放下手機,結果電話又過來了。鄭哲盯著那個陌生的號碼,反射性的掛斷。那邊接著打,鄭哲接著掛,如此反複,鄭哲沒了睡意,醒了酒,心裏麵密密麻麻,抽抽拉拉的,像是犯了心絞痛。最後一次掛斷,那邊有兩分鍾都沒在打過來,倒是發了一條短信,三個字,怎麽了,六個字,你在哪,我找你。……握著發熱的手機,鄭哲覺得自己像個女人,自然而然的,生出些強烈的怨氣和無措來。相比怨氣,他其實更多是無措,手無足措,如鯁在喉。鄭哲很想問問顧銘這些年在外麵過的苦不苦,難不難,怎麽忽然就回來了,在他看來,事情隻是過去,卻沒有被解決,他肯定是在暗地裏動了手腳,要不然不會會來的這麽早,他到底是怎麽弄的,中間回來過麽……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顧銘有沒有找過別人,有沒有也跟別人過了一段日子,然後發現怎麽也不對,好像感情都在誰身上使完了一樣,遇上再怎麽好的人也熱烈不起來了,遇見再怎麽對的人都敗在了錯的時間上。鄭哲想問的越多,越不知道怎麽開口,而後顧銘終於不再打了,他就躺在沙發上一條一條的想,一點一點的捋,他像是大半夜打了雞血似的,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尋思,想著真是倒黴催的,磕磕絆絆,執迷不悟,摔了那麽多個跟頭,本以為摔倒頭了,摔醒了,結果到這個時候發現這事兒還不算完,心也還沒死透。鄭哲淩晨才睡下。第二天早晨武兒給鄭哲打電話,但因為靜音,鄭哲起來的又晚,就沒接到。起來後鄭哲正常多了,他看了看未接來電,差不多知道武兒來電的意思。鄭哲在洗澡的時候盤算了一下回老家的時間。他不想再想顧銘,就強迫自己想了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