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瑜不由得笑道:“喲,白襯衫誘惑啊?”  晏朝說:“比不上大褂兒誘惑。”  說完,晏朝的手就伸向了他的腰側,去解他側身的紐襻。  沒想到一伸手,還沒摸到衣料,就先碰到了溫熱而柔軟的皮膚。  晏朝驀地低頭一看,隻見周辰瑜的大褂兒開叉處,若隱若現地露出了他修長而白皙的腿。  ……裏麵居然是真空的。  晏朝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了一番,心裏的火舌一簇翻過一簇,幾乎要卷著周辰瑜身上火紅的大褂兒的袍角,將眼前的人整個兒吞沒。  “妖精,你拿大褂兒當旗袍穿呢?”晏朝莞爾,“褲子都不穿了,你就這麽著急?”  周辰瑜衝他輕抬一側眉梢:“這是奴家嫁給官人的喜服。”  晏朝慢條斯理地一顆顆解著他脖頸處的紐襻,周辰瑜於是握住他的手,看上去像是在阻止,手上卻沒使多少力氣,顯得欲拒還迎。  他抬起眸子,直視著晏朝的眼睛,眼尾挑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卻又流露出一絲說不清的懨懨的情緒。  好一出西子入吳宮,一朝承恩寵。  晏朝反手將他的手握入掌心,立時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冰涼觸感。  晏朝將他的手拉到唇畔,印上一個輕柔的吻:“怎麽老是這麽涼?”  周辰瑜幽幽地歎了口氣:“沒人疼唄。”  晏朝失笑:“我不是人?”  周辰瑜撇了撇嘴:“你疼我麽?你隻會讓我疼。”  不等晏朝開口,就聽周辰瑜十分應景地哼起了一個調子:“小奴今年一十九,落在煙花不害羞,終朝每日把客留……”  晏朝更加忍俊不禁:“又唱什麽窯調豔詞,我是你的恩客啊?”  周辰瑜不知怎麽的,今天一反常態地順從:“可不是麽,官人。”  晏朝終於解開了他側身的三顆紐襻,但由於上半身的束縛,這會兒也就是開叉口更大了一些,隱隱約約地露出腰臀的曲線,色氣欲蓋彌彰。  晏朝有心逗他:“妖精,大褂兒是給你這樣使的?”  周辰瑜抬眸看了他一眼:“為了官人您,我都欺師滅祖了。”  晏朝:“小心你師父打斷你的腿。”  周辰瑜:“別打斷第三條腿就成。”  晏朝不由得笑道:“你也用不著。”  周辰瑜驀地抬眸一笑:“給你用用試試?”  話音剛落,他就猛地一個翻身,騎在了晏朝的身上。  兩人突然間的位置轉換,讓晏朝愣怔了一刹那,待看清周辰瑜臉上那副小人得誌的神情時,他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麽。  ……怪不得這人今晚破天荒地聽話成這樣,又是洞房花燭,又是大褂兒誘惑的,一副逆來順受、任君采擷的樣子,敢情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不過晏朝根本不擔心周辰瑜能把他怎麽樣,感覺到周辰瑜這會兒正好坐在了他的某個部位上,他就順理成章地挺了挺身:“做夢吧你。”  周辰瑜這會兒下麵是真空,這才感覺到身下隔著布料傳來的灼熱觸感,果然被晏朝這個突然的動作頂得一陣瑟縮。  但他依然強作淡定地看著晏朝:“小兔崽子,上回酒後乘人之危就算了,這回我都跟你洞房花燭了,你再這樣對我,不合適。”  晏朝笑道:“既然這樣,就更不能浪費這春宵一刻了。”  周辰瑜見硬碰硬沒用,於是立馬又換了計策,撒嬌道:“小晏哥哥,您就讓我在上麵一回唄。”  晏朝微微一笑:“行啊。”  話音剛落,他就驀地伸手摸在了周辰瑜的後腰,在他左側的腰窩處輕輕地搔刮了一下,果然感覺到周辰瑜整個人跟著顫栗了一下,方才挺直的腰背瞬間就軟了。  晏朝趁著這個機會,一個翻身,就將他死死地壓在了身下。  周辰瑜瞬間氣急敗壞:“晏朝,你個大屁/眼子,可勁兒誆我吧……”  晏朝又摸了一把他右側的腰窩,滿意地收獲了他一聲猝不及防的悶哼,這才開口道:“你不知道有腰窩的男人腎虛麽?”  這話是民間亂七八糟的傳言,自然不是真的,晏朝這會兒隻是故意說給周辰瑜聽而已。  周辰瑜果然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領:“滾你大爺的,你才腎虛!”  晏朝沒說話,趁著他雙手交疊在一處,飛快地拿起一旁剛解下來的領帶,就纏在了周辰瑜的手腕兒上。  周辰瑜雖然平時騷話連篇,實際上內心單純得要命,根本就沒想到晏朝在床上還會玩兒這種把戲。  他不過愣了三秒鍾的功夫,隻見晏朝就已經飛快地用領帶將他的雙手捆在了一起,係了個死結。  周辰瑜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我靠,你變態啊!”  晏朝伸手輕輕搔了一下他的下巴:“你說過的,特殊癖好加錢就行了。”  周辰瑜:“……這你他媽也要當真?”  晏朝莞爾一笑:“你第一天認識我?”  周辰瑜瞪了他一眼,知道這種時候跟他講道理是沒用的,於是掙紮著想弄開手上的領帶。  他從小練唱念做打,手勁兒自然也不小,但晏朝係的這個死結本來就不是靠蠻力能掙開的,他這麽一使勁兒,反倒讓死結纏得更緊,白皙的手腕兒上都勒出了一圈紅痕。  晏朝從前第一次握周辰瑜手的時候,就覺得他的手比常人要軟很多。後來才知道,這也是他打小兒練出來的,畢竟唱戲的過程中,手上的一招一式也非常重要。  周辰瑜連一雙手都像是天生來演旦角兒的,幹淨光滑,指節分明,手掌不像大多數男人那樣寬厚,卻又比女孩兒生得修長有力。  注意到晏朝看向自己手腕兒的目光,周辰瑜驀地感覺到了一種身為獵物般的羞恥,愈發惱怒:“看個屁,還不快給老子解開!”  晏朝聳了聳肩:“我腎虛,解不開。”  周辰瑜:“晏朝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記仇的……”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話音就戛然而止。  晏朝趁他沒防備,突然把他的兩條腿分開,手就伸到了他的大後方。  周辰瑜自然張牙舞爪地反抗起來,然而他這會兒兩手被捆得死死的,沒法兒用手阻止,隻有本能地扭動著腰,好躲避晏朝那隻處處作惡的手。  然而他這樣一扭,不但沒起到什麽用,反倒像調情似地,把晏朝身上的火氣撩撥得更旺了幾分。  晏朝伸手將他的腰一箍,就把人帶到了自己懷裏,堅硬而炙熱的東西隔著衣料抵在周辰瑜的身後:“我虛不虛?”  再一次感覺到身後的尺寸,周辰瑜本能地感到害怕,下意識地罵道:“晏朝,你這他媽是二十三歲的人該有的雞……”  他話還沒說完,就猛地被晏朝從身後捂住了嘴:“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不等周辰瑜反應過來,晏朝的另一隻手就順著他的腰從下麵伸過來,握住了他的前端。  那雙手掂量了一番,弄得周辰瑜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就聽晏朝在他耳邊嗤笑道:“二十五歲的……也就這樣吧。”  聽到他這副嘲諷的語氣,周辰瑜氣得要命,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他的內心拒絕承認是他自己太菜,他覺得晏朝的手法也完全不應該是二十三歲的人該有的水平,一門兒心思認定了晏朝是個流氓。  這會兒流氓把他的命根子握在手裏,手指驀地在尖端摩擦了一下,周辰瑜瞬間像是觸了電一般,脖頸猛地往上一仰,渾身都繃緊了。  他的喉嚨裏難以抑製地想要發出呻吟,然而嘴又被晏朝捂著,隻能努力地吞回嗓子眼兒,喉結不斷地上下滾動著,最終演變成了嗚嗚咽咽的聲音。  他以為這就已經夠羞恥的了,沒想到下一秒,晏朝靈巧的手又從前麵滑到了後麵。  周辰瑜渾身上下的神經都瞬間繃緊了,他下意識地要夾住雙腿,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修長的手指沾著冰涼的潤滑液,毫不客氣地就探了進去。  晏朝身為一個學霸,無論什麽時候學習能力和記憶力都極為驚人,經過了上一次的磨合,這回晏朝對周辰瑜的身體可以說已經是熟門熟路了,幾乎是一瞬間就找到了他的敏感點。  周辰瑜下意識地一收縮,反倒將他的手指吸得更深,他倒抽了一口氣:“操!”  然而晏朝的手依然捂著他的嘴,他連罵都罵不痛快,心裏憋屈得要命。  晏朝下麵的手指又往裏送了一點兒:“還是下麵這張嘴誠實。”  周辰瑜渾身一個激靈,含含糊糊地罵了一句什麽。  晏朝像是終於良心發現了一樣,鬆開了他的嘴巴,就聽他罵道:“晏朝……我操你……”  晏朝根本不理會他,隻是專心地動作著,引得周辰瑜喘息不斷。  晏朝突然轉移陣地,周辰瑜這會兒前麵還硬著,自己的手又動不了,隔了一會兒,還是沒沉住氣,忍不住道:“你這人怎麽擼一半兒就跑……懂不懂什麽叫善始善終?”  晏朝忍俊不禁道:“你不是最喜歡拔屌無情麽?”  周辰瑜的手被綁著,隻得扭著腰催他:“你快點兒!”  晏朝於是再次伸出另一隻手,去伺候他的前麵。周辰瑜一個老處男,根本沒受過這種前後夾擊的刺激,沒過多久,就釋放在了晏朝手裏,整個人也跟著癱軟在了他懷中。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歇兩秒,就被那樣熟悉的老朋友抵在了身後。  周辰瑜罵道:“我操你,又來了……啊!”  晏朝邊緩緩地動作著,邊說:“叫得真浪,再來一聲。”  周辰瑜:“晏朝……我操死你!”  晏朝:“你怎麽老喜歡說反話?”  周辰瑜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一回還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實在是太窩囊了。  他處心積慮了這麽久的反攻大計,失敗了不說,還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想到這兒,周辰瑜忍不住咬牙道:“老子……特麽……煞費苦心……你……臥槽!”  晏朝忽然深深地一頂,讓他再也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但晏朝像是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麽了似的,接道:“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周辰瑜嘴裏的話都被他頂得支離破碎,隻餘下越來越劇烈的喘息聲,從紅大褂兒的立領往上看,他白皙的脖頸處青筋四起,被領口的盤扣勒得發紅,禁欲卻又誘惑。  意識到自己這會兒的穿著,周辰瑜更加覺得羞恥,立馬伸手去解盤扣,然而他的雙手被領帶捆著,又因為心急,反而半天都解不開,急得他雙頰愈發緋紅。  他身上的紅色大褂兒此刻半脫不脫,手上纏著晏朝精致的黑色領帶,白皙的皮膚從上到下都泛著粉紅,微眯著的桃花眼裏盛滿了意亂情迷的水波。  清純又妖冶,淫靡又色氣。  晏朝忍不住笑道:“穿著啊,脫它做什麽。”  被迫身為人下就算了,沒想到晏朝還真打算把大褂兒當作情趣y的工具,周辰瑜更加惱羞成怒:“我呸……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晏朝一時間哭笑不得:“你又翻臉不認人了?誰剛故意穿著旗袍勾引我來著?”  嘴上雖然這麽說,晏朝還是伸手幫他解開上麵的三顆紐襻,但因為雙手還被捆著,大褂兒就跟睡袍似地掛在了周辰瑜的身上。  周辰瑜閉著眼罵道:“臭流氓……手給我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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