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龐勳怒極反笑,這朱桓楊倒真會作戲,看來他與家人的性命恐伯再難保住。


    「別笑了,本王要是你,會給自己找個爽快點的死法,比如說喝點味道比較好的毒藥,或者嘛,昕說懸梁自盡也不算太疼。」


    「你以為我怕你了嗎?來吧!你就算攻城我也絕不投降,我會帶著將士浴血奮戰,殺掉你這狗賊。」龐勳深知無論降與不降都是死,還不如拚一下。


    「死腦筋會死得更快,不過本王眼下沒了糧草,要想攻城,還得再等上十天半個月,你若覺得等死很舒服,你就慢慢等吧。」


    「朱桓楊,你這喪心病狂的狗賊。」他明明可以如入無人之境的來去自如,卻不肯殺了他給他一個痛快,存心要他在這十天裏備受煎熬,真是好惡毒的用心啊!


    「你的嘴好臭,本王受不了先回去了,等我有興趣再來看你。」


    朱桓楊瀟灑掀袍,踩到廊外,見屋內屋外衝進許多護衛,不由得嘿嘿一笑,飛身上瓦,月牙白的衣袍消失在明亮的陽光下。


    他一身輕鬆地回到軍營,再過不久,他即可不用一兵一卒就殺光龐府的人,這不但是為自己,也是為了被傷害的落落。


    晴空中驟積雨雲,轟鳴作響的春鐳,沉悶的預告著雨水的降臨。


    大雨細密地滋潤著飽受戰亂的大地,在滴滴答答的雨聲中,站在主帳內的朱桓楊變了臉色。


    「落落呢?」落落不見了!他心愛的小寵物不見了。


    沒有人應聲,辟邪和穆公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閉緊嘴巴什麽都不說。


    「穆公公,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麽?」朱桓楊緊盯著從小顧他長大的穆公公,注意到他的眼睛一直在躲著自己。


    「殿下,都是奴才不好,你殺了奴才吧。」他老淚縱橫,猛地跪在地上開始磕頭,直到額頭染上血痕了仍未停止。


    「你把落落弄到哪裏去了?」朱桓楊的臉孔扭曲得可怕。


    「奴才不能說。」穆公公一邊磕頭一邊道。


    「為什麽?」他冰冷地勾起眉,手冒青筋。


    「殿下,奴才看著你長大,難道奴才還會不明白嗎?你想要玩死天下人,奴才說什麽也得陪你,但那個姑娘天性善良純樸,你別害了人家,請殿下放她走吧,讓她找個好人家,度過平凡的一生,奴才真的不希望她變成下一個東姬娘娘。」


    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姑娘對主子有多重要,可他也很明白主子偏執的性子,他擔心倘若出了什麽意外,隻要那個小姑娘受到傷害,無可避免的也會傷害到主子自己,他實在很怕主子本就陰冷可怕的性情會更加扭曲,隻能出此下策,他做這一切都還是為了主子著想啊!


    想起落落可能會就此離開他,朱桓楊臉色刷白,尖銳的疼痛刺入心吹,不!他不能忍受看不見落落!


    他呼吸急促地邁出大帳,雨霧裏,他張大了眼,四處尋找那嬌小的身影。


    沒有!到處都沒有!沉重感緊壓他的胸口。


    盲目地出了軍營,踏上官道,他整個人被雨水澆透。


    原來,落落早已不是他的寵物,曾幾何時,他心裏眼裏隻有她,她漸漸地從寵物的位置慢慢上升,上升到他心裏獨一無二的位子上,那個沒心機的小丫頭,似涓涓細流一般,緩慢柔和地切開他的偽裝,流進他的血液裏,一點一點地匯聚到他的心房裏,成為他內心深處的一部分。


    天底下,沒有人能比她重要。


    朱桓楊狼頻地在雨中狂奔,沒漏掉每個落落可能會出現的路口。


    帶來生機的春雨澆得他通體冰冷,但卻比不上他找不到落落的心寒,最後他累了,喘息著跪在路邊,心灰意冷。


    「小乖,小乖——」


    雨絲交織成一片白霧,朦朧的鄉間仿佛有人正軟軟的喚著他。


    「落落?」朱桓楊直起身子,極目望去,隻見官道的左側蜂縮著一個小黑影。


    昕見他的聲眘,小黑影倏然抬頭,看見他後猛地一躍,穿過迷霧,直接又熱烈地撲向他「落落,落落,落落。」他握住她的雙手,反複叫著她的名字。


    「公公說你往那邊走了,我就去那邊,可是怎麽找也找不到你。」


    穆公公騙她說朱桓楊離開了龍陽郡,她才離開大營一路追去,後來大雨落下,她迷失了方向,正巧被出來追她的朱桓楊撞上。


    「我哪都不去。」他再也放不開她了!他定定的看著她,溫柔地撫摸她濕漉漉的美麗麵容,目光像是生了根的離不開。


    他的眸中有太多情感,緩緩地、深濃地注入她的身上。


    落落也學他一樣,靜靜地看著他,她覺得傾泄而下的雨水好礙事,不時鑽入他與她之間,她討厭這雨,討厭這隔開兩人的距離。


    被他眼神中的深情吸引,也受不了雨水的冰涼,她再次投到他的懷抱裏,與他緊緊相擁。


    她在他的懷裏又嗅到淡淡的伽羅香,仿佛躺在一座深幽的山林中,香氣圍繞著她,乘著香氣,她醉了,她單純天真的世界裏逐漸染上一抹粉色的少女情懷。


    「落落,你知道什麽是喜歡嗎?」隔了半響,朱桓楊喑啞地開口。


    落落在他胸口處搖頭。


    「喜歡就是想要跟那個人天天在一起,喜歡就是永遠想跟那人同吃同睡,喜歡就是傻傻地看著那個人什麽都不想要,喜歡是每天想著天長地久的事,喜歡就是喊出那個人的名字也會動情,落落,想跟我天天在一起嗎?想跟我同吃同睡同進同出嗎?」朱桓楊緊緊鎖著她的眼,認真的問道。


    「想,都想!落落每天每天都要抱小乖。」哦,原來這就是喜歡,她明白了。


    她沒有一般少女的矜持,坦然說出自己的心情。


    「那跟我說喜歡我。」


    「喜歡!」落落揚起一個好大的笑臉。


    「不對,說‘落落喜歡小乖’!」


    「落落喜歡小乖。」


    落落認真地說著,兩頰紅通通的,還因為緊張而微喘著氣,那可愛的模樣令朱桓楊心神俱醉。


    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純真可愛的她。


    「落落,我也喜歡你。」朱桓楊難得沒有笑,相當鄭重地看著她的眼睛說。


    從此之後在他心裏,再沒有人能比她更重要,她是他僅存的良知和普意,也是他此生唯一的愛。


    「好!那我們回營吧。」他低頭微笑,牽著茫然的她往前走。


    「回去?」落落重複。


    「帶著你這小包袱根本沒法四處征戰,不如回帝京,你做我的皇後。」他的落落若當上皇後是什麽樣子呢?好想看哦。


    「做好厚?!」那是什麽東西?落落傻乎乎地伸長脖子,雨聲大到她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哈哈哈哈。」朱桓楊被她逗笑了,伸手揉揉她濕透的發後便沒有再說話,穩穩地將她帶回大帳中。


    穆公公看見他們回來,無奈的歎了口氣,多天真的丫頭呀,又被騙回來了。


    對穆公公的態度,朱桓楊不以為意,他知道這個看著他長大的老人家是為了他好,但他不能容許同樣的事苒發生,他不許任何人再逼落落離開他!他決定找個時間再好好和穆公公說清楚。


    進入帳中,他立刻要人取來千柏子,並親自幫落落擦幹滴水的長發。


    覺得濕透的衣裳貼在身上很難受,落落徑自脫掉外草的短裙,露出同樣被打濕的中衣。


    透明的中衣緊緊貼附著她妓好的身子。緊挨著她的朱桓楊看得心中跳出一團火來。


    她真美!他忍不住轉過她的身子,渴望的吻上了她。


    落落呆住,他他又在吸她的魂了!她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好像都離開她的身子向他飛奔而去,她的全身緊繃,忽冷又忽熱。


    好軟的唇,好清新的味道,朱桓楊難以壓抑倏然而至的欲望,他深深吻著她,邊撥開了落落的中衣,抽掉她肚兜的帶子,一步一步地將她領向鋪著獸皮的軟榻。


    她倒在榻上,身上僅剰下褻褲和斜掛的綠網肚兜,雪白的肌膚染上片片紅暈,綻放在他被情欲占領的深暗眸子裏。


    他感覺到她的僵硬與不適,細心地用手指撫慰,教她徜徉在續維火熱的肌膚之親裏,慢慢學會迎合他的動作。


    她無聲的喘息,歡頰紅似豔梅,被他逗弄得呻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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