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走向前廳,早晨起來運動的感覺真好,帶著馬兒跑一跑果然自已心情也高昂起來,她愛上這裏的生活,一切都是那麽的不同,嶄新而且自由!


    不過她也有點害怕自己對仇絕俠那洶猛的愛意,昨夜的激情曆曆在目,她覺得連最後的立足之地都沒有了,那種感情讓她想到父母之間的牽絆,爹是那麽愛娘,愛到喪失神智,愛到沒有剩下一點給她這個女兒。


    她害怕自己也變得跟爹一樣,瘋狂而且沒有理智,她的感情讓她自己室息,喘不過氣來!所以天還沒亮,她就悄悄地溜到馬廄,牽了一匹黑馬,漫無目標地讓它載著她跑一跑。


    當赫埃羅走進前廳時,赫然發現大家齊聚一堂的盯著她看,她露出一個懷疑的表情,「發生什麽事了嗎?」她直覺的朝仇絕俠走去,他看起來很需要一個擁抱。


    仇絕俠不敢置信的看著赫埃羅就這樣筆直朝他走過來,用一種安撫的表情給了他一個擁抱。


    鄧香織躲在老公懷裏偷笑,這一幕真是太經典了!她的小埃羅真是有種天生的直覺,能夠瞬間逢凶化吉。


    仇無敵仿佛忽然覺得外頭陽光亮的奇怪,直直地朝外頭走去。老大此刻的表情,可比吞火還精采!他一直忍到確定沒人聽得見的地方才笑了出來。


    前廳裏頭人人迅速四處走避去找個地方笑,當赫埃羅從仇絕俠緊得怪異的擁抱中掙脫,前廳已經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還好嗎?」赫埃羅就算滿腦子疑惑,還是先關切眼前行為怪異的愛人。


    剛才壓了滿肚子的驚慌失措與憤怒氣惱,在她這天外飛來的一個擁抱當中,消散的無影無蹤,仇絕俠用力的呼吸,來平複自己大起大落的心。


    赫埃羅關心的拍撫著他的胸膛,「你最近常這樣嗎?換不過氣來嗎?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瞧瞧?」她頓時忘記煩了自己一早上的驚慌,擔憂地看著仇絕俠。


    「隻要你別再嚇我。」仇絕俠抓著她纖細的肩膀,「埃羅你是怎麽出堡的?全堡都禁止自行進出……你不知道?」他看她一臉困惑,跟著她搖頭。


    「你先跟我說你怎麽出去的?」仇絕俠暫且壓下千頭萬緒,先解決最嚴重的問題,他們是哪裏有漏洞?講著他又忍不住將赫埃羅壓進自己懷裏,想要確定她確實完好的在這裏。


    「可能要問小黑,我隻是沿著城牆走,不知道何時變到城牆外頭。」赫埃羅恢複神智時,她還驚訝著滄鷹堡的樓房怎麽全不見了!後來發現周圍一片荒涼才驚覺自己身在堡外,「等我發現,我就沿著牆快騎,幸好沒多久就看到大門。」


    「小黑?」仇絕俠思索著城牆的漏洞……


    「我早上隨手牽的那匹黑馬。」赫埃羅注意到他的手臂收緊,半點不讓她離開身邊,「我不會再跑出去了!」她的確不是蓄意的,天曉得這是怎麽發生的?


    「你再這樣嚇我,我一定會折壽,你不知道我一起來找不到你……」仇絕俠再度用力吸氣、吐氣,「不要亂跑好嗎?」他虛弱地坐了下來,把她整個人緊緊抱在懷裏。


    赫埃羅點頭,她愧疚的貼在他胸膛裏撒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想,現在她確定他們兩人都接近瘋狂了!雖然她對這感受非常不安,但此時顯然不是個討論的好時機!於是她忍住自己胸口那股窒息的感受,跟著仇絕俠一起深呼吸……


    半晌,赫埃羅才忽然想到,「剛才大家聚在前廳作什麽?」


    平靜了幾日,仇絕俠也發現了馬匹出堡的神秘路徑,是一片剛敲掉準備重砌的城場,他也確定那片牆已經完好如初,沒有半點縫隙。


    日常的巡視結束後,仇絕俠正準備去找仇無敵來比試一番,練練身體,卻被柴武驚慌的表情給製止了腳步。


    「老大,不好了!鎮天軍前去圍剿新加入的那兩支胡搞軍隊。」柴武一路奔跑,急著要報告這個最新的消息,「他們加入北方聯盟之後,聽說有滄鷹在撐腰,就急著收複他們齊郡,引起朝廷的注意。」


    仇絕俠凝重的思索這當中的損益,「什麽時候朝廷消息這麽靈通?」他問。


    柴武搖頭,「可能齊郡跟朝廷關係比較緊密,可怕的是鎮天將軍領輕騎百人,快如閃電的抵達齊郡,那兩支軍隊已經潰散了!」


    「這麽快?」仇絕俠不敢置信。


    「根據逃跑投奔天軍的人所言,戰事不到一日就結束,剩下三日鎮天軍四處搜索叛軍,不過百姓都不肯配合就是了。」


    仇絕俠點頭,鎮天軍或許在西京或是南方很受愛戴,但是北方這平日三不管地帶,鎮天軍的名號就完全沒用,「他們死傷嚴重嗎?」


    「死傷了大半數,幸好是百姓藏匿了一些人!兩軍大約剩下一成,可聚集的不到百人。」柴武此時才驚覺鎮天軍的素質精良,輕騎速度既快,效率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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