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凱萊酒店的門口,車頭雙m的標誌泛著冷光。克裏斯迅速下車,幫宮越拉開了後座的門。


    宮越穿著一件深灰色羊絨大衣,衣角垂到了腿彎處,臉上沒什麽表情,顯得十分冷肅。等在大門口的酒店負責人見人到了,連忙迎了上去。


    腳步沒有停,宮越拿著手機,直接朝著電梯口走,聲音卻非常溫和,“閃閃,我現在要進電梯了。”


    “這麽快?”電話另一邊的葉閃閃有些驚訝,“我才數到一千三百六十五。”他的聲音都帶著笑,“哥你放心放心,我不怕的。”


    這個電話到現在都沒有掛斷過,宮越一路上都在和他說話,明顯就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擔心他會害怕。


    宮越帶著一行人,到了11010號房間門前時,門口已經站著幾個人了。


    張導原本是在和製片人商量工作上的事情,恍眼間看到嚴柯回來了,就多問了一句,“閃閃呢?又先回去了?”


    沒想到嚴柯一頭霧水,因為他根本就沒胃痛,之前隻是家裏出了點事情,去露台打電話花了些時間。


    當時張導就知道八成是出事了,如果不是嚴柯,那葉閃閃去找的那個“嚴柯”是誰?


    嚴柯也迅速反應過來,臉色很不好。畢竟這個圈子裏,下藥群趴之類的髒事從來都不少,而葉閃閃的長相更是惹人注意。


    於是兩個人找了個借口從餐區出來,直接就往十一層去——葉閃閃離開之前給張導打了聲招呼,還提了自己是去十一層的010號房間。


    又在電梯裏遇到了徐天,最後三個人就一起到了010門口。但敲了門之後,裏麵卻沒什麽動靜。正當張導準備去找酒店管理人員拿鑰匙的時候,一行人從走廊的盡頭走了過來。為首的男人腳步匆匆,氣勢極強。


    看到來人,徐天下意識地往陰影處躲了躲。


    宮越直接停在門口,抬起左手敲了敲門,“閃閃,是我。”


    沒過兩秒,之前一直緊閉著的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葉閃閃一看見宮越,眼睛都亮了,“哥!”喊了一聲之後,就整個人一個飛撲,直接掛到了宮越的身上。還像小動物一樣,在宮越身上蹭了蹭。


    把懷裏的人抱緊了些,宮越忍不住用唇親了親他的頭發,這一刻,他高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半,壓低了聲音,“抱歉,我來晚了。”


    葉閃閃緊緊地圈著宮越的脖子,搖搖頭,又蹭了蹭,“沒有晚啊。”


    他原本還想和宮越說幾句,結果,不經意地往宮越身後看了看,就發現好多雙眼睛都看著自己,莫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葉閃閃從宮越身上下來,但還是握住了宮越的手腕,


    “人就在裏麵,我感覺裏麵應該有監控。”


    “嗯,”宮越看了克裏斯一眼,對方點頭,立刻點了三個人去查。


    五分鍾之後,宮越打開了燈,帶著葉閃閃進了套間的臥室。剛走到臥室門口,宮越的眼神瞬間沉了下去,就像雷暴雲一樣,是完全壓不住的怒氣。


    葉閃閃有些緊張地看了眼宮越,發現自家陛下的“心情晴雨表”已經到暴風雪這階段了。


    順著宮越的視線看過去,隻見酒店的大床上,放著兩套嶄新的手ka0腳鏈。而在床頭掛著的金屬架子上,整齊地擺著各式的皮鞭、烈酒等小工具,甚至是錄像設備。


    葉閃閃認識這些東西,但不是很懂拿來幹嘛的,決定回去了問問宮越。


    把有些好奇的葉閃閃拉到自己身後,宮越盯著蜷縮在牆角的中年男人,聲音很輕,“就是他?”


    “嗯。”葉閃閃點點頭,從宮越身後探出腦袋看了一眼。


    他原本是抓著宮越手腕的,但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動了一下,就變成了現在的十指交握了。感覺自己的手心在發燙,葉閃閃努力把注意力從宮越的手掌上轉移回來,


    “我進房間之後,就發現裏麵的人不是嚴柯,感覺他朝著我過來,就下意識踹了一腳。”


    頓了頓,葉閃閃也有些不確定,“呃,似乎應該是骨折了,肋骨可能斷了兩根……吧?”


    安撫地摩挲著葉閃閃的手背,宮越誇獎道,“嗯,踹的很好。”


    說著,宮越帶著葉閃閃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中年男人的麵前。


    塗遠泰嘴角沾著咳出來的血沫,抬頭就看見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了自己麵前,他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誰,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急切起來,“我沒有——”


    宮越耐心一向不怎麽好,想著有可能會發生在葉閃閃身上的事情,直接一腳就踩在了塗遠泰的手上,聲音冷得像是夾著冰渣,“那些東西,都是給誰準備的?”


    說著,腳下又用了幾分力,還慢慢地來回碾了碾。


    塗遠泰喉間發出了“嗬——嗬——”的氣聲,掙紮著想要收回手,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移動半分。


    “你在這裏,又是在等誰?”宮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得清楚。


    塗遠泰到現在,怎麽可能還沒明白過來,他和徐天都被人害了。什麽被厭棄了,什麽背後沒人,都是假的!假的!


    “是蔣文!是他!”說著又咳嗽了幾聲,胸口痛的更厲害了,塗遠泰辯解道,“我沒有,沒有,是蔣文——”


    怕嚇到葉閃閃,閉了閉眼睛,宮越才重新開了口,聲音又慢又輕,聽了卻讓人從心底感覺毛骨悚然,“沒有?”


    說著收回了踩在塗遠泰手上的腳。


    正當塗遠泰以為宮越是相信了他,願意聽他說出真相的時候,就看見宮越重新抬起了腳。


    下一刻,他的下腹一陣劇痛,痛的他眼前發黑,好一會兒都緩不過來。


    宮越盯著滿臉冷汗的塗遠泰,一字一頓,“他不是你能想的。”


    走廊上能聽見房間裏傳來的“呼嗬”的慘叫聲,被白人保鏢攔在了門口的張導心裏一緊,和嚴柯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著急。


    而一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徐天,卻覺得這聲音十分悅耳。


    以前他每次被塗遠泰折騰的時候,連痛都不敢發出聲音,因為會引起對方的不喜。而現在塗遠泰叫得越淒慘,他就越開心!


    正在這時候,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慢慢近了,門口的人都循著聲音看看過去,就見宮越帶著葉閃閃走了出來,朝克裏斯道,“進去處理一下。”


    等克裏斯進去了,他才看向被保鏢阻隔在了外圍的張導他們,迅速辨別出了三人的身份,“你們好。”


    葉閃閃正在宮越身後發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臉上一直都掛著笑。聽見宮越的聲音,他探出頭一看,雙眼微微睜大,“張導?你們怎麽過來了?”


    說著又反應過來,應該是發現不對,所以過來找他了。


    抓了抓頭發,“之前出了點事情,但現在已經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想了想,葉閃閃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人,“這是宮越。”完了又對宮越道,“這位是張導,這是嚴柯,這是徐天。”


    宮越點點頭,“閃閃在劇組承蒙照顧了。”


    張導瞬間就反應過來“宮越”是誰。


    雖然沒有見過,但宮氏年輕的掌權者,隻是聽說,就知道不可得罪。


    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對方和葉閃閃的關係不一般,於是也帶上了客氣的笑容,“閃閃很有天賦,很高興能夠合作。”


    就在這時,克裏斯帶著兩個手下,把塗遠泰從房間裏拖了出來。隻見塗遠泰的衣領上沾著血跡,右手的手背上更是鮮血淋漓,整個人都因為疼痛而弓著背。


    張導認出了被帶走的人是塗遠泰,想到對方在圈內不好的名聲,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又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神色震驚的徐天,皺了皺眉。


    見了這情況,嚴柯也鬆了口氣,“閃閃,我從洗手間出來,家裏正好有點兒急事,就去露台打了個電話。”


    隻是沒想到有人鑽這個空子,冒用自己的名義,將葉閃閃引到了塗遠泰麵前,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抱歉,我——”


    葉閃閃搖搖頭,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現在沒事,不是你的錯,不用抱歉的。”


    這時,一邊站著的克裏斯按了按耳朵上掛著的通訊器,“少爺,蔣文找到了。”


    徐天揣在衣袋裏的手瞬間握緊,指甲掐的掌心發疼,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和麵部表情,不斷讓自己鎮定下來。


    一邊想著,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站在葉閃閃旁邊,氣勢極為強大的男人,垂下眼,掩住了內心的妒忌。


    ——為什麽葉閃閃就能找到這樣的靠山,而自己卻隻能爬上塗遠泰那種變·態的床?


    克裏斯在邊上把幾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裏,嘴角掛著笑——總有這麽一些人呢,明明蠢笨無比,卻還自作聰明地認為自己算無遺策,掌握全局。


    兩分鍾後,蔣文也被帶到了房間裏。


    見宮越沒有開口的意思,克裏斯上前了一步,“說說吧,怎麽回事?”


    跟著張導和嚴柯一起回了用餐區,徐天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喝了一口酒,才壓住了劇烈跳動的心髒。


    和他設想的一樣,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蔣文口中的那個不知身份的“神秘人”身上。那麽,就算之後塗遠泰說是自己在中間牽線搭橋,也沒有人會相信,因為隻要一查就知道,他根本就不認識蔣文,更不可能從蔣文那裏得到什麽消息再告訴塗遠泰。


    而蔣文和葉閃閃曾經有仇,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蔣文聯合了塗遠泰,設計葉閃閃。


    想到這裏,徐天感覺緩過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去和製片人打了招呼,先走了。


    克裏斯站在監控室,看著徐天下到了停車場,開著車走了,覺得有些無趣,問秦軒,“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


    他也就是感覺自己被拉低了智商,沒等對方回答,克裏斯朝著通訊器裏麵道,“人看好了,注意這幾天他是否有接觸或者聯係的人。”


    之前易斯特的事情,讓他遇到事情不得不多想一點,雖然這個叫徐天的,已經自負到了愚蠢。


    ***


    葉閃閃跟著宮越回了家,吃了兩塊覆盆子蛋糕之後,酒店發生的事情就差不多都拋到腦後了。


    又風卷殘雲地吃了一碗雜醬麵,就元氣滿滿地跟在宮越後麵嘰嘰咕咕的,“你吃藥了嗎?來接我之前是不是還在工作啊?晚餐吃了嗎?傷口今天痛不痛?要處理的事情多嗎——”


    宮越雖然話說的不多,但葉閃閃問的每一個問題他都認真回答了。


    一路跟著到了書房,發現宮越心情還是不怎麽好,葉閃閃坐到他旁邊,“哥,你在想什麽?”


    宮越伸手幫葉閃閃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很擔心你。”


    這一次是對手低估了葉閃閃,沒有做好準備,到處都是漏洞。可是如果——他根本就不敢想。


    在接到葉閃閃電話的那一刻,宮越心裏突然就湧起了一陣心慌。


    懂了宮越的想法,葉閃閃揚著下巴,眨了眨眼睛,“哥,你看,我超凶的。”說著還做了一個凶狠的表情。


    宮越伸手摸了摸葉閃閃揚起的下巴,“嗯,我知道。”


    ***


    十號的早上,葉閃閃天還沒亮就醒了,穿著睡衣下了床,幾乎是用跑的到了衣帽間。把前一天宮越給他搭配好了的衣服穿上,又急急忙忙地下樓吃早餐。


    吃完之後,又噔噔噔上了樓,發現宮越正在刮胡子。


    “哥我走了啊,伯倫老師已經在外麵等我了。”


    說完衝上去從背後抱住宮越,念了三遍“大魔王賜予我力量吧!”


    說完固定動作固定了三秒,轉身就跑了個沒影。


    拉開車門上了車,葉閃閃喘了口氣,又清了清嗓子,“老師,好久不見!早上好啊。”


    伯倫教授放下手裏的書,看了葉閃閃一眼,沒有說話。


    葉閃閃早就習慣了,“您來華國睡得還好嗎?吃的習慣嗎?會議結束了就要回英國嗎?”


    對上葉閃閃的眼神,伯倫教授點點頭,把提的問題都統一給了一個答案,“對。”


    完了盯著葉閃閃看了好一會兒,才醞釀出了一句話,“過得好嗎?”


    老師這麽快就和我聊天了!葉閃閃眨了眨眼睛,因為太驚訝都有些反應不過來,要知道,他已經做好了一路上都自說自話的準備了。


    整個物理學界都知道,馬克·伯倫是一個極為高傲的科學家,不屑與人做無意義的交流。但實際上,葉閃閃很早之前就發現,自家老師隻是在這方麵有點障礙,經常不知道怎麽表達。並且有輕微的社交恐懼症,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


    “我這段時間都過得很好,老師呢?”


    點點頭,又隔了半分鍾,才說出了下一句,“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提起這個,葉閃閃有些擔心,“不過我上去真的沒關係嗎?”雖然這次老師的研究他有參與談論,但不管怎麽說,都不深入,不夠上去做報告的資格。


    伯倫搖了搖頭,“我身體不適,你是我唯一的學生,代我做基礎部分的報告,是有例可循的,不用擔心。”原本他還想安慰葉閃閃幾句,但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麽,隻好沉默下來。


    ***


    空間物理年會是國際上久負盛名的物理學盛會之一,也是科學家發布空間物理學各領域最新研究進展的重要場合,每年舉行一次,在本年度會議最後一天,決定下一年度的舉辦地點。而今年的舉辦地,就在b市。


    專業學術會議雖然因為距離普通人過於遙遠,向來都不受媒體的關注。但作為這次會議的承辦方,官方還是策劃了一個專題進行報道。


    於是,一大清早,海角論壇的首頁,就有一個帖子異軍突起。


    “我就問一句,這到底是不是yss!”


    帖主明顯處於震驚狀態,一連串的感歎號像是不要錢一樣,


    “本人父母都是物理老師,很關注物理學界的動向——這不是重點!然後那個什麽空間物理年會今天上午八點不是開幕了嗎?科教頻道還給了直播,帖主大清早的就被父母拉起來一起看科學家們開會,各種打瞌睡——好吧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看到這個人,我瞬間就被嚇得瞌睡都醒了啊![圖]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葉閃閃?”


    最近因為學曆造假的問題,好多樓主粉都是日常刷海角論壇,於是看到這帖子之後,迅速點開帖主給出的鏈接,去圍觀了直播,驚呆了之後又切回來,就發現這樓已經被掐到首頁了。


    “——才被曝了學曆造假,這麽快就找了水軍來洗白了?不過能不能有點智商?不要看見一個牛比哄哄的會議召開了,就強行扯關係,建議先查查資料再說話,ok?簡直笑死我,我的天,這麽智硬,竟然敢放出來炒。”


    “——學物理的在這裏,還真以為這會議是隨便想進就能進的?我導師跑斷了腿,也沒拿到入場函xd。”


    “——高中都沒有上其實也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但不承認還偽造,那就不要臉了。嗬嗬,所以這是鐵了心想炒熱度?就不怕炒過了糊了?”


    又黑又掐的帖子總是火的特別快,沒一會兒就翻了幾頁,基本都是一邊倒的趨勢,嘲諷出了新高度。但很快,樓突然就轉了風向,壘的飛快,


    “——@樓上所有人,純路人,瓜都不吃那種,動動手點開鏈接,我相信你們會對這個世界有新認識的。”


    “——我是剛剛那個學物理的,秉承著科研的務實精神,我點開了鏈接,我屮艸芔茻,竟然真的是真人!那張臉簡直看過一次就不會忘好嗎?我覺得我需要靜一靜,我的世界都有點不好了……”


    “——雖然作為樓主粉閃粉,但打開鏈接之後,我人還是有點不好。我就想問,我閃是不是家裏三胞胎,一個進娛樂圈當演員演技爆炸,一個進軍古典音樂彈鋼琴,彈得賊溜。還有一個鑽研空間物理,準備上天。”


    “——正在看現場直播,我閃上台替他的老師做了報告,講解說現在正在進行的是答疑環節,然後,嗬嗬三門外語隨機切換啊!全程口語溜到飛起啊!雖然隻有五分鍾就下台了,但帥哭了啊!重點是,搜索了一下我閃的老師,我突然什麽都不想說了,我隻是覺得,我果然還是太年輕!”


    會議還沒有結束,各大新聞網就嗅覺十分靈敏地發出了新聞稿。


    “《審視者》男配角現身空間物理年會,跨界震驚網友!”


    “學曆造假風波或成笑話,葉姓新人現身物理年會”


    張導一看新聞出來了,直接點了轉發,“你們能懂,演員過來請假說明天不能來拍戲,理由是要去參加空間物理年會的時候,我內心的那種崩潰無措嗎?”


    葉閃閃粉絲後援會的官微也秒速轉發了這條微博,評論區分分鍾爆炸。


    “——看到這條消息,突然感覺很悲傷,要是我閃真的去當科學家了,怎麽辦?”


    “——雖然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但我真的忍不住想笑怎麽辦!露水小仙男的畫風,為什麽這麽清奇?以及,說好的彈鋼琴呢?奧地利的旅遊計劃我都做好了……”


    “——嗬嗬,多大臉!”


    “——上麵的黑子們不懂我心傷悲,畢竟,你們肯定都沒有這樣的煩惱和憂愁。[微笑]”


    “——我葉樓主雖然沒廣告沒代言綜藝還是江湖救急,但偶爾還是會有小配角演演。如果,葉樓主真的去當了科學家,那我隻能去看看世界無力大會這樣的節目,買買物理科研核心期刊這樣的雜誌了。[允悲]”


    而這時候,市中心的一套公寓裏,徐天正在上網。


    從凱萊酒店回來之後,他一直都心神不寧的,最後幹脆住到了名下的另一套小公寓裏,這才心安了一些。因為他的戲在昨天的時候已經殺青,所以今天他幹脆就沒有出門,在網上找了自己以前參加的綜藝來看。


    直到看到了瀏覽器推送的新聞頭條。


    顫抖著手滑動鼠標,徐天的眼睛慢慢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看著視頻當中,葉閃閃穿著深色的正裝,站在台上講著他完全聽不懂的專業內容,看著葉閃閃結束了五分鍾的報告,接受在場學者提問的時候,說著他聽不懂的語言,突然就覺得恐慌,恐慌之後就是暴怒。


    徐天猛地站起來,伸手直接就掀了桌子,隻聽“哐”的一聲巨響,桌麵上所有的東西都摔倒了地上。


    筆記本電腦有些損壞,但還是繼續播放著解說人員的聲音,


    “從主辦方提供的資料來看,葉閃閃的老師馬克·伯倫教授,前段時間被英國女王授予了爵士勳章,以表彰其在空間物理學方麵做出的偉大貢獻。據了解,葉閃閃是馬克·伯倫教授唯一公開承認的學生,本次會議,因教授身體不適,作為學生兼助手的葉閃閃,才會代替老師,上台做基礎部分的報告和答疑……”


    徐天緊盯著電腦屏幕,一雙眼充血發紅,腦子裏麵閃過各種各樣的畫麵,最後咬緊了牙,我現在必須得離開,必須——


    “砰——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徐天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麽,他全身一軟,坐到了地上,雙手抱住了頭,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門外的那些人肯定也在心裏嘲笑自己自作聰明吧?哈,自作聰明……


    怪不得這兩天何姐看著自己總是欲言又止,怪不得他的通告全都沒有理由地被取消,甚至原本簽好合同的代言,對方都承擔著巨額賠償直接毀約,怪不得……


    原來,自己隻是個小醜,和趙耀祖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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