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粉絲一麵倒的誇讚不同,黑們也有組織,在自己的微博裏汙言穢語,把鬱久說得極其不堪。  吳栗看得很吃驚,因為年紀小,又很快都信了,覺得鬱久就是個抱著男人的大腿上位的婊|子,能拿冠軍肯定是睡遍了組委會。  現在是資本的世界,連影帝影後都可以靠背後的金主買來,一個青音賽的冠軍,又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吳栗想,如果自己揭發了他金主的身份,是不是就可以證明,鬱久的冠軍來路不正?  金老師也會厭棄他,說不定那個大師班的名額就到我手上了呢?  吳栗有些惡毒地想,怕是結婚什麽的,也是嘴上忽悠的吧,哪有金主會跟包|養的小情人結婚的?你又沒曬結婚證……  她悄悄將手機掏出來,打開了相機。  鬱久走了半條街,又拐了個彎,進了一條單行道。  這邊路上車不多,人行道十分寬,很多車都把這裏當做免費停車場來用。  鬱久徑直走到一輛看著就價值不菲的車前,笑著和站在外麵拿著手機的人說話。  “!”吳栗躲在一輛兩座小車後麵,悄悄舉起了相機,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天已經黑了,兩側的店鋪卻散著暖黃色的光,那兩人仿佛不知道避嫌似的,竟就站在光能照到的地方。  吳栗眼看著相機裏的兩個男人,說了幾句話後又短暫接了個吻,心裏直泛惡心。  前後不過三十秒,他們一左一右坐進了後座,車急速離去。  吳栗興奮地翻看自己這些照片。  每一張都很清晰!  發到網上,一定是個大新聞,自己的微博說不定還能漲點粉絲呢!  於是她等不及回家,就蹲在原地編輯了微博:鬱久果然是靠金主上位的吧,當街接吻真惡心……  ……  半小時後,藺從安就接到了電話。  新成立的久安集團公關部,剛剛以高薪挖了些娛樂圈公關人才,大家一個月的工資還沒領到,就要先辦大案要案了。  部長頭疼道:“藺總,您想怎麽辦?”  藺從安嗯了一聲,沒說話,先把微博打開翻了翻。  鬱久湊過去,吃驚地看著這些圖片:“怎麽回事,剛才被人偷拍了?……還拍得挺好看的。”  藺從安揉了一下鬱久,迅速劃過熱門轉發評論,冷淡地對電話那頭道:“沒事,等我回去,發個微博,你們配合一下。”  [長治]話題下,小姑娘們簡直要瘋魔了。  就好像路上被一張餅砸了,以為是個餿的,放嘴裏嚐了嚐,卻是無敵梅菜肉加五個鹹蛋黃版超級大燒餅!  本來是個暗搓搓的話題,特意避開久安這個稱呼來著,這會兒直接走到陽光下,被兔美醬微博踢上來,沸騰了。  除了一部分人去吳栗的微博下噴她的用詞,大多人沒有理會這個最初的圖源,因為各個大v們嗅到熱度,已經進行了爭先恐後的轉發。  早上還在拉郎,晚上就被證了石錘,有的人甚至想,這位藺總是不是故意的?  藺從安雖然沒打算用這種方式走紅網絡,但他確實打算公布出來,從接了《傑出》專訪的那一刻起。  甚至久安這個名字,都是他故意的。  他想讓全世界知道,自己和鬱久結婚了。  為此,久安集團成立後,除了本來分得的日化類板塊,他不斷地進行收購。紙媒,網媒,和娛樂圈搭邊的產業,有機會就統統收入囊中。  為的就是讓輿論幹幹淨淨。  沒有什麽包養,金主,抱大腿。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由於鬱久最初就以坦蕩的姿態說了自己已婚,後來又不止一次提到自己的愛人,廣大網友對這件事的接受度暫時良好。  態度坦蕩意味著沒有貓膩,青音賽又是神聖的比賽,過程透明公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隻是有小部分人仍然質疑他們婚姻的真實性,因為他們認為,藺從安家不可能允許他和同性結婚。  兔美醬刷著微博,齜牙咧嘴地像牙疼。  有個杠精劈裏啪啦寫了八百字小論文,論述為什麽藺總不可能娶男人,從而認定鬱久隻是小情人。  兔美醬回複他:你這麽關心傳宗接代問題幹嘛?你是想當他媽?還是想當他兒子的媽?  兔美醬的粉絲們哈哈大笑,給他點了八百個讚。  又一次騙讚成功的兔美醬美滋滋地一刷新,就看到了新的爆款微博掛在自己的首頁。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  “我操……”  @藺從安v:結婚證。  兩張圖片,一張是隱去了身份證號的結婚證,另一張是兩隻交握的手。  ……  鬱久不安道:“這樣真的好嗎?你不會被騷擾嗎?”  藺從安:“讓我父母死心。”  他早就想這麽做了。昭告天下秀恩愛,從此以後,給他換對象就是出軌渣男,集團股價肯定跌。  跟錢過不去的事情,他爺爺和他父母都要再掂量掂量。  鬱久揉揉眼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翻出久安集團的官方微博來。  他甕聲甕氣地說:“我還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成立了一個新公司呢……”  藺從安把集團業務大概給他講了一下,鬱久瞪著眼睛聽得起勁。  “所以,除了賣書賣雜誌以外,就是賣洗發水沐浴露?”  其實不止,還有各種高端中端的護膚品線,彩妝線等。  日化這塊資金回籠快,他比較放心,而地產那邊前景不明,寧樂更是因為之前的事到現在還在苟延殘喘狀。  所以盡管是塊大肥肉,藺從安還是毫不猶豫地丟出去了。  鬱久對商業是完全不懂,好奇問:“賣得好嗎?”  藺從安:“……還不錯。”  “要我幫你賣嗎?比如,上微博,誇一誇什麽的,我看好多博主都幫別人推薦洗發水的……”鬱久聽到拆分總覺得很不安,他家破產過,別的沒學會,盡怕人破產了。  藺從安沉默了一會兒:“可以。”  鬱久興奮地跑去浴室:“我去拍拍照片,再用一用,寫個論文!”  ……  自從決定要去讀本科,鬱久開始搬資料回家複習了。  韓宜娜非常喜歡鬱久,幫他做了很多準備,也寫了推薦信。  秋城音樂學院非常歡迎鬱久來讀書,承諾他文化分隻要不差得離譜,都能穩進。  兩場寒流過去,天氣越發冷,鬱久出門要裹個兩層羽絨服,就怕凍出個好歹來又被強製入院。  藺從安公司走上正軌,最近晚上也回來得早了不少,兩人如果晚上沒事,會一起看個電影什麽的。  非公眾人物的熱度消退很快,有時他們一起去逛個超市,戴個口罩就行了,不用做過多的偽裝。  進了二月,年味漸漸變濃,樓小川打了個電話來,問鬱久回不回小縣城過年。  鬱久正在琴房背譜子,聞言想了想:“我問問藺先生吧。”  樓小川也不勸,幸災樂禍地問他:“大學生,你書背得怎麽樣了?”  “……我寧願再背兩本譜子……”  樓小川狂笑一通。  鬱久已經放棄了數學,語文英語倒是有好好背。幸好藺先生開了外掛,一口流利的英腔跟鬱久的磕巴英語你來我往,竟然也不覺得煩。  藺先生好像特別在意他的英語口語,有時候他自己沒在意,都會被強製要求對話,就好像他馬上就要出國乞討似的。  “反正我問問,如果藺先生也回老宅過年,我肯定不會放他一個人回去的。”鬱久道。  樓小川:“行,我等你準信。”  今天飯做得早,藺先生卻遲遲不歸,鬱久趴在飯桌上磕磕巴巴地背嶽陽樓記,聞著飯香覺得自己在受刑。  等他快要忍不住打電話時,藺先生終於回來了。  他噠噠地跑到門口,驚訝道:“下雪了?”  藺從安的圍巾上沾著雪片,鬱久給他拈掉了一片粘在睫毛上的雪,興奮地轉身往落地窗那邊跑。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白色的碎屑在路燈下翩然起舞。  鬱久看了一會兒,聽到藺先生喊他吃飯,說飯涼了,才高興地跑回來。  吃飯的時候,鬱久問他為什麽回來晚了,藺從安頓了一下:“見了個人。”  “誰?”  藺從安放下筷子,在鬱久好奇的眼光中,從包裏拿了一份文件回來,遞給他。  “金燕。”  鬱久接過文件,詫異地想藺先生竟然會跟金老師單獨見麵……  心髒跳得很快,他把文件打開,是一份參賽指南,英文寫的。  鬱久的英語經過一段時間的惡補,簡單緩慢的閱讀沒有問題,但他完全看不進去。  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抬頭上。  [international chopin pianopetition]。  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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