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的意思是年底或許有雪災,那時的糧食肯定緊俏。陳阿福不是想一味的賺錢,她還想多救人。


    陳名狐疑道,「爹都照閨女的意思做了。可為什麽要囤貨呢?」


    陳阿福也不好多說,道,「爹聽我的沒錯,我也是聽了別人的指點。」


    陳名相信閨女,也就點頭不再問了。又笑道,「爹這次來是想買一個宅子,還想再買房下人,能看房子,也能幫著幹些活。」


    王氏也笑道,「不知大伯和胡氏怎麽想通了,他們也要在府城買院子,這次他們和婆婆都來了。」


    陳名有些紅了臉,說道,「什麽叫我大哥想通了。他們掙了那麽些錢,想在城裏買個院子也正常。」


    王氏小聲說道,「不止我納悶,三叔和弟妹還不是也納悶。」


    陳阿福看陳名不自在的樣子,的確是他攢錢給大房買房子了。


    陳阿福能理解陳名的做法,但並不讚同。他是好心,想滿足陳老太兒子都過好日子的心願,感謝陳業當初的幫助,又不願意惹王氏不高興。但這樣容易助長某些人的貪念,讓他們得隴望蜀。


    胡氏不說了,一直貪心。可陳老太和陳業原來並沒有這樣用兄弟的錢用得這樣順,這不僅是因為陳名、陳實、陳阿福有錢了,更因為這幾家之前給錢給的太痛快了,致使他們的心態發生了改變。


    陳老太是陳名的親娘,他必須供養她。但大房以後不能再繼續這樣慣著,會慣出毛病。


    升米恩鬥米仇的戲碼,可不要發生在這幾兄弟身上。


    而且,經常大筆的藏私房錢,會影響夫妻關係。陳阿福笑道,「爹,大房現在又添丁進口了,大伯他們也忙碌。你怎麽不把我奶接去祿園享福呢?」


    陳名歎道,「怎麽不想?我提過好多次,讓她跟著我住,你奶都不來,說跟你大伯一起住習慣了。」


    王氏小聲說道,」婆婆不止是跟大伯一起住習慣了,還因為她住在大房,當家的和三叔會連著大房一起孝敬……」


    陳名有些沉了臉,嗔道,」你胡說什麽?「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好,又緩下口氣說,」我娘拉扯我們兄弟幾個不容易,就順著她老人家的心思吧。」


    陳阿福笑道,」爹,你順著我奶沒有錯。不過,胡氏那種人的性格咱們都知道,今天要了一根針,明天就會要一根線,這樣一直要下去,一棟房子都填不滿她的欲望……」


    陳名紅了臉,知道陳阿福猜到他攢錢給大房買房子了,也知道她口中的胡氏不單指的胡氏一個人。忙道,」爹下次再不會了,這是最……」


    看看王氏,後幾個字被他吞了進去。


    陳阿福覺得提點得差不多了,希望他能好好想想,便轉了話題。說道,「爹和娘住我這裏吧,府裏地方大,我讓人收拾一個院子出來。」又紅著臉解釋了一下阿祿搬出府的事。


    末了說道,「之前是我剛來府裏,許多事情不知道,讓阿祿受了委屈。府裏現在已經清理完了,奴大欺主的奴才都被攆了出去,那些不老實的也老實下來,沒人再敢做那些事了。」


    這兩個月陳阿福又清理了一些下人,府裏已經徹底理順了。


    王氏聽說後,便想住進府裏,離閨女近些,自己方便照顧。還說,她不放心陳阿福,會住到她生完孩子再回鄉下。


    陳阿福聽了非常高興。


    但陳名不願意給閨女添麻煩,搖頭道,「不了。鄉下人喜歡熱鬧,我們兄弟幾個難得聚在一起,還是想住在一起樂嗬。你娘就白天來陪你,晚上再回去。」


    陳阿福也隻得作罷。


    大寶下學了,阿祿也被接了來。


    大寶高興地撲進王氏的懷裏,撒嬌道,「姥姥,你怎麽現在才來看我呢?我好想你。」


    王氏大樂著把他抱起來親了兩口,笑道,「姥姥晌午才到你三姥爺家,吃了晌飯,就來看外孫孫了。」


    他們玩到晚上,一家三口才回了陳實家。


    第二天早飯後,王氏跟阿祿一起坐著馬車去參將府陪閨女。陳實請了一天假,趕著牛車帶著陳名、陳老太、陳業和胡氏去牙行看房子。


    路上,陳老太和陳業都提議,最好兩個院子都買在後北街,離陳實家近,幾家方便來往。


    陳實可不想大哥家離自己家太近,因為他家離酒樓也近。若胡氏天天去酒樓吃飯,不收錢不好,收了錢也不好,那可糟心了。再或許,無事就去他家吃飯,他媳婦也會不高興。


    因為過年的時候他給了大房不少銀子,今年又要給閨女置嫁妝,借嶽父家的錢沒還。張氏哭了好幾天,還跟她娘家人說了這事,嶽父嶽母對他十分不高興,話裏話外沒少敲打他。


    他覺得還大哥的情早就還夠了,以後還是要顧自家多些。


    陳實便笑道,「我家附近的房子要貴些,大哥隻有一百兩銀子,不好在那裏買到滿意的房子。若太小太舊,也不合算。最好在西邊買,那裏的房子不算太貴,還離西城門近,回鄉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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