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被罵得很委屈,她現在已經識時務多了好不好。知道陳阿福是惹不起的,當著背著都不敢再說陳阿福的是非,連王氏她都敬著。她是大嫂,她男人養大了兩個弟弟,難不成兩個弟妹全都要讓她供著?


    現在已經是冬月中旬,天還不是很冷,陽光明媚。到目前為止,今年還沒下過雪,這在以往是沒有的。幾個孩子和動物之家在院子裏玩鬧著,讓屋裏的李軒十分眼饞,也鬧著要出去。


    陳阿福便把他牽了出去,專門交待阿堂和阿祿,把他帶好,不能讓人嚇著。


    開始吃席了。


    陳阿福這個屋子單開了一桌,隻陳阿福、王氏帶著幾個孩子在這裏吃。看得出來,最精華的吃食都堆在了這一桌,最精致的盤碟也擺了出來。


    雖然陳實一家不這樣對陳阿福推崇有加,陳阿福對他們的印象也不會差了。但是,如此被尊重,陳阿福的心裏無疑極是高興。王氏更是高興,覺得他們記情,也給陳名長臉。


    胡氏還想拉著陳阿菊進來吃飯,又被下人擋了,陳阿福和王氏都裝作沒聽見。


    胡氏現在不僅自己極力討好著陳阿福,還讓陳阿菊討好陳阿福。在她看來,陳阿滿得了那門貴親,都是因為陳阿福的緣故。陳阿福還添了這麽多妝,若放在鄉下人家,能過一輩子。跟陳阿福把關係搞好了,怎麽都不吃虧。


    陳阿福很無奈,娘蠢了,把孩子也耽誤了。陳阿菊現在勤快多了,就是性子還有些別扭。若老娘靠譜些,憑著逐漸強大起來的家族,以後日子不會難過。還好高氏聰明,人也拎得清,大虎和大丫、大龍不會像陳阿菊這樣被耽誤。


    飯後,王氏又抱著羽哥兒和明哥兒逗了逗,跟陳大寶香親了一陣,陳阿福就要走了。


    本來他們是準備吃完晚飯再走,但幾個孩子玩得出了一身汗,雖然用幹布擦了,還是想回去沐浴,以防得病。再加上胡氏時不時地牽著陳阿菊來套近乎,陳阿菊又一臉的不樂意,讓人看得心煩。


    王氏見陳阿福要走,說道,「阿福就去我們的新宅子看看,讓孩子們在我家洗澡,玩到吃了晚飯再回去。」


    陳阿福早就想去他們家玩玩,點頭同意。


    他們跟陳實家人告辭,便走了。陳名沒走,他要留在這裏幫著待客。


    看胡氏又拉著陳阿菊想跟去,王氏笑道,「大嫂,你該在這裏幫著待待客,再學學怎樣嫁閨女。」


    胡氏道,「我都嫁過一個閨女了,還用學?」


    王氏笑道,「嫁阿蘭的時候大嫂家就是個泥腿子,現在可是地主、東家了,咋能一樣。」


    送客的張氏也笑留胡氏道,「是啊,阿菊以後也不會找泥腿子,大嫂也該讓她學學如何跟城裏人打交道。」


    胡氏聽了,才罷。


    王氏看到一臉羨慕的阿堂和大虎,笑道,「大虎就跟著我們一起去玩吧。大伯大嫂晚上回家的時候,繞道去我家接他。阿堂就算了,今天你也要待客。」


    這裏離陳名家的宅子比較近,坐馬車不到一刻鍾就到了。


    這是個曲型的三進宅子。位置也比較好,鬧中取靜,出了胡同就是熱鬧的北街。


    院子比較大,栽著樹木花草,前院有造了型的假山石,後院還有一個小亭子,重新粉過,顯得房子更新。在定州府也要比較富餘的人家才住的起。


    陳阿福參觀了一圈,笑著點點頭,說不錯,即使以後阿祿娶媳婦,也夠住了。


    王氏笑道,「我們住進來的第一天,你爹還說,在定州府有這麽一個大院子,他原來做夢都不敢想,他是享了阿福的福了。」


    眾人進了上房西屋,讓穆嬸領著人燒了水,給那幾個小子洗了澡。除了楚小姑娘和兩個小小子在房裏睡覺,做為主人的阿祿又領著另幾個小子去後院玩。


    這裏沒外人,王氏又問了陳世英的情況,陳阿福怕她擔心,隻泛泛講了幾句,還讓她放心。


    王氏又說,幾天後,陳名和她會帶著阿祿跟著陳實父子去京城,既是給阿滿送嫁,也可以在京城開開眼界。


    陳阿福說道,「你們也別在京城玩太久,早些回來。臘月中旬我們就要回京城侯府,但我不想帶大寶回去。侯府二房有些人對我不太友善,大寶敏感,又心思重,我不願意他受委屈。爹娘回來後就住去參將府,大寶不至於太寂寞,我也放心。」


    過年了,陳阿福必須要帶著兒女跟老侯爺回京城侯府團聚。這不止因為過年必須全家團聚,也因為要帶楚家長房嫡孫去祠堂拜祖先,更因為錦囊的暗示。很可能在今年的臘月、明年的正月和二月,這三個月中會有關乎楚家命運的大事發生。


    他們卻不能帶大寶回去。雖然陳阿福非常不舍,但為了大寶的安全,必須這樣做。


    她怕大寶孤單,又為了他的絕對安全,隻得請陳名一家陪他在參將府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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