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釀是貢酒,非常香醇,陳阿福覺得有些像前世的茅台。平時老侯爺和楚令宣喝的時候,她就十分眼饞,卻不好意思喝。


    她喝了半杯,非常喜歡,也不把這種小酒杯放在眼裏,又把後倒的半杯喝了。喝完後,就覺得臉燙得厲害,頭也暈暈乎乎的。


    看來,這具身子跟前世不一樣,不勝酒力。


    楚令宣看陳阿福的臉色更加酡紅,眼睛也有些迷離,問道,「阿福,你醉了?」


    「嗯。」陳阿福嗯了聲。


    楚令宣垂頭喪氣地說道,「你醉了有什麽用,還沒到兩個月,不能……」


    陳阿福衝他嗬嗬笑了兩聲,笑容比春陽下的海棠花還嬌豔,說道,「不能什麽?哦,你是說愛做的事?嗬嗬,已經能做了。前幾天醫婆幫我看了,說我恢複得比別人都好……」


    楚令宣先愣了一下,又笑起來,那種事的確是他愛做的。他也不喝酒了,起身把陳阿福抱起來往臥房走去。


    旁邊服侍的夏月和小墨趕緊紅著臉把炕桌上的酒菜收走了。


    陳阿福被放在床上,楚令宣覆上身來,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一點一點加重,吻得她原本不太清明的大腦更迷糊了。


    徹底迷糊之前,還想著,這家夥,技術越來越好了,已經不像毛頭小子了……


    第二天一早,陳阿福聽到楚令宣起床的聲音,她也咬著牙坐起來。


    楚令宣側身親了她一下,又捏了捏她的小手,輕聲笑道,「阿福,昨天真好……」


    好你個大頭鬼!陳阿福暗罵。


    想著要進空間拿點燕沉香木渣泡水,還要內服外用。


    兩人起床,夏月和小墨進來服侍他們穿衣。


    送走楚令宣去上衙,又送走大寶和楚令智去上學。陳阿福喂完羽哥兒和明哥兒後,便一個人帶著下人去了陳府。


    她先有些納悶,讓羅源把陳老太婆作惡以及陳世英頂罪的事情跟陳家族老透露了,為什麽他們沒有來定州府。後來也就想明白了,陳世英本沒有在老家長住,他榮光了,發達了,族人們便會貼上來。若他犯事了,族人躲還躲不及,怎麽會跑來這裏。他們來,也要等到確定不會牽扯族人的情況下,才會來主持公道。


    江氏瘦多了,也老多了。


    當她聽說陳世英沒有受罪,單獨住在一個小院裏,除了不自由,啥啥都好時,激動哭了。


    她抱著陳阿福失聲痛哭道,「福兒,還好有你這個女兒,有那麽好的女婿。否則,你爹怕是要受罪了……」


    陳阿福聽她絮絮叨叨哭訴了一陣,包括跟老太太吵架的事。江氏如此,不僅因為陳世英出事了,還因為她一個婦人支撐著這麽大一個家,老太太不僅不起好的作用,還成天找事,在屋裏又哭又罵又砸東西,精神壓力太大所致。


    江氏哭夠了,丫頭端了水進來,江氏淨了麵。


    陳阿福勸道,「母親還要保重身體,我爹的事或許要年後才能落定。你身子挎了,這個家怎麽辦?那些惡毒拎不清的人,自會有人收拾。」


    江氏太顧及陳世英,所以再氣老太婆都不會把她怎樣。若是陳阿福,肯定會趁著陳世英不在府裏,好好折騰折騰那個死老太婆。


    江氏點頭道,「知道你爹沒遭罪,我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他當不當官無所謂,隻要人無事就好。」


    兩人又敘了一陣話,陳阿福便告辭回府。江氏知道那一大家子還等著陳阿福,也不好多留。


    陳阿福剛走出正院,就碰到陳雨暉三姐妹來了。


    陳雨晴和陳雨霞的眼圈都紅了,上前一人摟著陳阿福一隻胳膊,說道,「大姐,爹爹不會有事吧?」


    陳阿福含糊說道,「爹是好官,不應該有什麽事。」又叮囑道,「母親的身子不太好,你們要多體貼她。」


    兩姐妹點頭。


    陳雨暉又上前問道,「大姐,爹還會升官嗎?原來聽說爹會升侍郎,現在定是升不了了吧?再不濟,爹現在的官位會保住嗎?」


    陳阿福氣得沉了臉,冷聲道,「你聽誰說爹會升侍郎?那是謠言,不要以訛傳訛害爹爹。」又道,「不管爹的官位保不保得住,他都是值得我們尊重的父親。」


    陳雨暉氣道,「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已經嫁了好人家,怎麽不為我們姐妹想想?若爹不當官了,我們……」


    「暉丫頭,」江氏走了出來,冷聲喝道,「這話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說出來的話?回去再抄五十遍《女誡》。」


    陳雨暉氣得跺了跺腳,看到江氏冷然的目光,還是抹著眼淚回了自己院子。


    這個壞丫頭,跟那個惡老太婆一樣惡毒又自私。親爹倒黴了,她不去想怎麽讓親爹少受罪,卻是怕親爹丟了官位影響自己的親事。


    陳阿福急急回了家。還沒進門,就聽見羽羽和明明的大哭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春到福妻到 卷四 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灩灩清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灩灩清泉並收藏春到福妻到 卷四 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