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非得要喊我來?” 季旭不說話了。 陳幟禮扯了扯他的袖子,“你是不是喜歡我不好意思說?” 季旭指著魚缸說,“我沒想到魚都還活著,我以為氧氣泵都沒開呢。” 陳幟禮歎氣。 紀念彤開始去廚房忙活,發現季旭家裏很多東西都沒有,她問陳幟禮能不能去對麵超市買一些醒酒湯的材料來,她還想煮個營養粥。 季旭在家都沒怎麽吃東西。 也不是命令他去,反正就挺不好意思的問能不能麻煩陳幟禮。 陳幟禮當然不能拒絕一個女士的請求,起身要走,沒想到喝醉了的季旭說,“我跟你一起去。” 紀念彤連忙道,“季總你去幹嘛呀?坐會兒,先喝點熱水。” 陳幟禮說:“讓他出去吧,吹一吹可能酒就醒了。” 女人沒能攔住,陳幟禮帶著喝醉了就像木偶一樣的季旭出門。 偌大的別墅區要走很遠才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但人也不少。 陳幟禮在超市轉了一圈,季旭一直在身後。 看來是真喝醉了,付錢的時候也不知道主動付款。 陳幟禮拿了小票準備等著報銷。 兩個人回來的路上,陳幟禮問他,“對了,你有什麽心理疾病?” “不要打探老板的隱私。”季旭說。 陳幟禮嘖了一聲,現在想起來你是我老板了? 回去之後紀念彤把醒酒湯做好,讓季旭喝一碗,沒想到季旭嚐了一口遞給陳幟禮說,“你也喝。” “不、不了,我沒事。” 女人還在旁邊看著,陳幟禮不敢。 “你也喝酒了,很大的酒味。”季旭皺眉道。 陳幟禮確實是喝了,季旭連這個也要嫌棄? 紀念彤又給陳幟禮端了一碗,“你喝吧,我瞧著他跟個孩子似得,你不喝他是不會罷休了。” 陳幟禮不得已跟著喝。 喝完季旭就對紀念彤說,“你回去吧。” 紀念彤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季旭又道,“以後也不要再來了,我有小陳。” 陳幟禮:“……” 紀念彤麵子上有些拉不下臉來,“伯母三番五次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看看她,你常年住在公司都不肯回去一次,不是看家裏老人都沒人照料,我才不……不來找你。” “家裏有傭人,你去不合適,他們也不孤獨,”季旭指了指陳幟禮說,“以後有他去照顧,再給你打電話,你就把小陳的電話給他們,不用去。” 紀念彤:“季旭,你也就喝醉了才說實話吧,五年來都一直表現的無所謂,其實早就煩我了是不是?” 季旭一喝醉就容易說實話,女人的殺傷力大著呢,陳幟禮連忙上前捂住季旭的嘴,“彤姐,季總喝醉了,您問這些不是氣自己嗎,和他一個腦子不清醒的生氣做什麽。” “小陳你也是男的,但你肯定比他懂事的多,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五年?我最好的五年都跟了他,他到最後竟然說斷就斷,我知道外麵講的好聽,說是我主動辭職的,但是我就算不辭職他也想讓我走,我就納悶了,我待他不好嗎?” 陳幟禮點頭,“你很好,是季總不懂得珍惜。” 陳幟禮捂著季旭的嘴,掌心被季旭用舌尖舔了一下。 陳幟禮:“!” 紀念彤發泄了一通,總算是走了,陳幟禮把剩下的半碗醒酒湯掰著季旭的嘴給他灌了下去。 “我說你長得人模狗樣兒的,私下喝醉了這麽騷呢?嗯?舔我手心?” 季旭皺眉,“你捂我嘴。” “你傻啊,你在我麵前講她那麽多壞話,她以後見了我就想弄死我,淨給我惹麻煩。” 陳幟禮氣衝衝的起身把廚房收拾了一下,問季旭,“你臥室在哪裏?” 季旭往裏走,陳幟禮就跟著他。 走到門口的時候陳幟禮說,“那你去睡吧,我也不會開車,這個點兒可能也沒車了,我去客房睡。” 季旭把門打開,“給我鋪床。” “……”陳幟禮認命的進去,發現季旭的臥室很簡潔,幹淨,給他拿了新的被子,跪在床上鋪好,“現在好了,你可以……操!” 陳幟禮被從背後突然撲上來的季旭壓在了床上,“你幹嘛?” 季旭一手摸上陳幟禮的屁股,“我看看是不是假的。” “你他媽看過也摸過了!是真的!老子貨真價實的翹屁嫩男,有本事你清醒的時候摸啊……” 陳幟禮今天沒心情做,前有唐俊語惡心人,後有成玉強勢威脅,再加上紀念彤裏外譏諷,煩的他恨不得不認識季旭。 季旭把人壓在身下不肯起開,他動了動腰說,“想做。” 陳幟禮趴在那兒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紀念彤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做醒酒湯?” “不要提她,煩。” 陳秘書又試探著問,“那你今天晚上為什麽要喝酒?心情好還是不好?” “催婚,”季旭壓在陳幟禮身上不動,“煩。” 陳幟禮了然,感情就是季家的人還是相中紀念彤了唄,晚上喊他回去擺了一桌鴻門宴。 季旭一生氣,喝酒了。 小陳不說話,季旭又悶聲道,“不想結婚。” “為什麽?” “哪有什麽為什麽?不想就是不想。” “不想就不結婚啊。” “父母年紀大了。”季旭歎氣。 也是,季旭都快三十了,萬一老兩口老來得子……季旭看起來也不是很剛的人,估計是不想讓父母太難受。 陳幟禮現在覺得季旭平時不回來,根本就是怕紀念彤來家裏找他。 “季旭,你太慫了,你自己家房子的鑰匙你都要不回來。” 季旭不說話,隻想扒陳幟禮的褲子。 在酒店就算了,在季旭的家裏,兩個人不清不楚的,季旭還在被逼婚,一個女人杵在兒季家門檻兒上要進門不進門,想訂婚也可能訂婚的……陳幟禮做不出來這事兒。 別管季旭是不是gay,但如果真打算做個孝子結婚,陳幟禮就辦不來這不是人的事兒。 和季旭在床上周旋很久才把季旭推開,自己還不小心蹲在地上了。 陳幟禮蹲在地上抱著頭說,“季旭,我今天真不想做。” 季旭以為他哭了,手在空中尷尬的伸了伸,“你別哭啊……不做了,反正我也不會。” 陳幟禮:“……” 又他媽說自己不會。 氣到沒脾氣。 陳幟禮從地上站起來給季旭把被窩掀開,“好了,現在躺進去,閉上眼睛數兩千隻綿羊,明天早上我喊你起床。” “哦,你別生氣了,我就是想摸摸是不是真的,不做就不做。” 陳幟禮悶聲說,“我不是生氣,我是氣……算了,我也不知道氣什麽,反正今天我也很煩。” “那晚安。”季旭鑽進被窩就睡著了。 陳幟禮把門帶上,在隔壁客房睡了一晚上。 別說,季旭家的床大就是挺舒服,睡的還挺爽。 季旭醒的特別早,天蒙蒙亮,睜眼發現自己竟然是在家睡的。 昨天晚上明明回季家老宅了,中間又說了結婚的事兒,裏外離不開兩個女人,屈之瑤和紀念彤。 季旭他媽天生喜歡嘮叨,從他回家嘴巴就沒停過,像念緊箍咒似得,從季旭很快否定了屈之瑤之後緊接著紀念彤就到了,說是來家裏做客。 季旭才知道,就是變相的相親,和跟了自己五年的女秘書。 季總氣到喝酒。 喝之前想喊陳幟禮過來,結果喝的急,忘了,再之後就不記得了。 季旭倚在床頭上打開投影屏,想看看他昨晚喝醉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房間裏的監控是沒有聲音的,也隻有他臥室有監控。 於是季旭看到昨天晚上的自己打開房門,讓陳幟禮給他鋪床,然後他撲倒了正在跪在大床辛勤工作的男秘書。 他拍了人家的屁股。 並作出十分下 流的挺腰動作。第32章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和家裏人吃飯,到最後卻是陳幟禮來送自己。 可現在季旭心裏的緊張程度直逼他第一次去找心理醫生看病的級別。 而這種尷尬,基本上是從小到大從未出現過的。 怎麽辦? 是假裝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 季旭不想往後看了,畫麵一下停留在他對著陳幟禮挺腰的動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