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了。 如果當初招的不是直男秘書,現在想對人好的話也不會猶豫太多吧。 陳幟禮又喝,喝完還要打著酒嗝,“撩我,就會撩我還不敢承認,三天一小撩五天一大撩,你他媽醉了就對著我幾把硬,醒了就嘴硬,是吧?” 季旭:“……” 陳幟禮這張嘴厲害,他是知道的,能顛倒黑白能油腔滑調,能言善辯。 可季旭現在看到的陳幟禮,嘴巴也很厲害,紅紅的,嬌豔欲滴的誘人色調,喝一口酒,抿一下唇,鮮紅的舌尖舔過上顎仿佛能帶起一陣身體上的顫栗。 忽然想到舞台上的陳幟禮,明明打扮也不中性,可扭起來又妖媚的不像個男人,身子軟的出乎意料,說是女人也不合適,就是一個魅精。 腰精也成,陳幟禮除了屁股,腰也是一絕。 陳幟禮對著季旭打個響指,“誒,說你呢!別走神!我沒說完呢……你說你,啊,我過個生日又是求我又是哄我的,那鋼鐵直男也經不住啊,你這要是讓我爸知道……就得打死我再打死你。” “你爸不同意?” 陳幟禮喝醉了都覺得季旭的問題難以置信:“你他媽是不是傻,誰爸會同意自家兒子搞基?你爸同意嗎?” “不同意。” “這不就得了。” 季旭今天請他吃飯,主要為了就是送這棟房子,房子沒送出去反而租出去了,搞得好像在占人便宜似的。 可季旭沒想到話題能發展到這一步。 陳幟禮比昨天醉的還厲害。 他不讓陳幟禮喝了,喊來服務員買單。 季旭喊了代駕,駕著陳幟禮坐到車子後排。 沒想到陳幟禮一上車就伸手攬住季旭的肩膀。 季旭整個人都僵硬了。 陳幟禮像個醉鬼似的,笑嗬嗬的拍了拍季旭的臉,“怎麽樣?離你這麽近,很討厭嗎?” 季旭不喜歡和人離得太近,包括平時開會,甚至是上電梯的時候。 陳幟禮也知道他有這個習慣,總是習慣拒人至少一米的距離,可陳幟禮這家夥喝醉了之後,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兒? 陳幟禮看季旭沒反應,又捏他的臉,捏住他的嘴角往上提,讓季旭露出一個半笑不笑的表情,“你說啊,你討厭我親近你嗎?是不是不討厭?” 季旭點了點頭,“是不討厭。” 陳幟禮是真醉了,纏在季旭脖子上,就像是被主人拋棄了兩天的貓似的,敢把他扒下去他就咬你一口。 季旭有點享受這種感覺,伸手摸了摸陳幟禮的頭。 陳幟禮也挺受用的,這就是季旭喝醉了之後和他的相處方式。 酒精麻痹人的大腦以後,這個人的接受程度以及奔放尺度就會增大,陳幟禮已經忘了前麵有代駕司機,身子往下一歪,一頭紮進季旭的懷裏捶他胸口,“你說……你說直男是不是都這麽會玩兒啊?” 季旭說,“不太清楚。” 但我看你也挺會玩兒的。 緊接著,沒有喝醉的季總就有些把持不住了,陳幟禮呢喃著也不知道到底在講什麽,竟然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 季總在包間吃飯的時候一反常態的解開了兩顆襯衫的扣子,也許是私密空間實在太過曖昧氣氛,一直升溫,把喝醉了的陳幟禮從包間裏架出來的時候,季旭也沒來得及整理儀表。 所以說人和人之間都是會互相傳染的,陳幟禮穿衣服基本上沒什麽講究,就算穿個帶扣的牛仔褂,都能係錯最開始的一個扣子導致全都錯位。 季旭就經常在心裏吐槽,心說這家夥一點都不講究,可時間長了,沒想到還被陳幟禮帶偏了。 扣子沒係就算了,竟然給陳幟禮機會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 處男季總,蠢蠢欲動,本應該推開陳幟禮,卻沒忍住抬起頭任憑陳幟禮為所欲為。 陳幟禮伸出舌尖舔了舔季旭的喉結,“你這裏是不是特別敏感?” “……” 陳幟禮喝醉了,但司機沒喝醉,陳幟禮不要臉,司機要臉。 季旭也是清醒的,更要臉。 隻能把人直接按在自己懷裏,讓他不要再講話。 沒想到陳幟禮伸手直接摸到了季總的襠下。 季旭一下就繃直了背,忘記呼吸。 陳幟禮掙紮著抬起頭,喘著粗氣在季旭耳邊道,“你說吧,今天晚上想去哪開房?昨天我生日,也沒嗑上一炮,太可惜了……也讓你爽爽,你個嘴硬的死處男。”第42章 陳幟禮是學播音的。 本身音色就好聽。 季旭當初在瑤光就因為夜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因為聲音好聽導致後來喝了那杯酒。 現在的陳幟禮,喝醉了,調子懶洋洋的,每講一個字都要呼出一口氣,要死要活的調子就好像被人幹的喘不上來氣似得。 說白了,就是騷。 這口吻,真是太騷了。 季旭難以置信,現在的直男都怎麽了? “你喝醉了。”季旭違心的把陳幟禮的手拿開。 陳幟禮強硬的摸回去,“醉醉醉個屁,你這人有勁沒勁啊?喝醉了還裝著拿著捏著的……我都替你累!季旭,我替你累!” 季旭:“……” 前麵的司機頭都不敢回。 陳幟禮一醉,世界都是他的,嘴巴更是不受控製,他摸摸季旭的胸口,“好了,你也別生氣了,上次拒絕你是我不對,我不識抬舉好不好?我上次也是心情不好,我就覺得吧……你看我當初來應聘,我就是個直男,你是老總,你能為所欲為,那我能跟著瞎胡鬧嗎?” 季旭:“……” “但我現在也想開了,人生在世嘛,有些話你不必講我都懂,成年人就該默契一點,不談感情是吧?行,你不讓我談感情,那你也以身作則,咱倆都不談,都不談,就這樣,”陳幟禮一把抓住季旭的兄弟,“就這樣,哥倆兒好。” 季旭深吸一口氣,“陳幟禮,不要鬧了。” 陳幟禮湊在他耳邊說,“鬧什麽鬧,今晚你還是處男嗎?萬年老處男,每次都說自己處處處,你都不嫌丟人啊?” 季旭往回咽了一下口水,“你喝醉了,睡會吧。” “我喝醉了你就讓我睡覺,你喝醉了就要睡我,啊?你們當老板的可真是牛逼啊,我都要愛了行不行?” “抱歉抱歉,”季旭一把捂住他的嘴,司機估計已經腦補出一場職場潛規則的大戲了,“我們回去再說。” 陳幟禮死死的往他懷裏紮,“你說我做一個直男容易嗎……” “你個死gay天天勾引我,你就是個深櫃……你就裝,你櫃門釘的倒是厚,你勾引我又不對我負責,我就想攢錢買個房子,為了這渺小而又偉大的夢想,我跑去給人家當小蜜,啊?” 季旭:“……”從來沒覺得陳幟禮像個小蜜,一直覺得是公司裏簽來的巨星。 “我都不敢給我爸說我的具體職責,我得幫我的男老板疊衣服、做飯,啊,還有鋪床,說不定還要暖床,他要是知道了,回家腿都給我打斷。” “……”季旭聽的一臉囧相。 這是把自己的秘書給……掰彎了嗎。 司機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說,“先生……要到了。” 季旭:“好的,謝謝。” 季旭也鬆了口氣,他給司機報的地址是自己家。 上個周末好不容易回家吃飯,結果家裏兩個老人喊了紀念彤,搞得最後不歡而散,不僅季旭生家裏人的氣,老兩口也是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季旭便想著這個周回家再看看。 陳幟禮也知道季旭已經習慣周末不辦公,這半年以來也都會盡量找時間回去看看父母。 畢竟年紀大了。 季旭的父母有點兒的老來得子的意思,別看季旭現在馬上三十,但是他的父母已經六十多快七十歲了。 他母親當年也是高齡產婦。 季旭嘴上說著怕被催婚,可回老宅的次數也開始比以前增加了。 季旭意識太清醒了,他知道明天要做什麽。 明天是周六,約好要去看心理醫生,今天晚上回家,見見家裏的老人,明天上午就和陳幟禮出發去看病,就不用再回來了。 所以,他不知不覺間把陳幟禮帶回自己家了。 以前的秘書都是開車把自己送過去,但今天季旭房子沒給陳幟禮送成,一頓慶生飯又搞的烏煙瘴氣變了味道,腦子一抽的季總就忘了把陳幟禮送回他租的地方。 季旭歎氣,認命的帶著陳幟禮下車。 他讓陳幟禮站直身體,“一會兒見了我媽,別亂說話。” “我知道,你想讓我喊爸爸媽媽好是不是?你個臭豬蹄子,壞的很。” 季旭:“……” 這是季旭第一次帶自己正式的男秘書回家,本來家裏的老兩口就喜歡嚼舌根,希望他找年輕貌美的女秘書,如今再看到陳幟禮這一副神誌不清的樣子,肯定怨言頗多。 季旭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在意父母對城陳幟禮的看法,反正他讓家裏的保姆直接帶陳幟禮從側廳進了二樓的客房,避免和他父母見麵。 陳幟禮被保姆拉走的時候,還去拽季旭的衣角,“幹嘛呀?你不跟我上去嗎?” 季旭安撫他說,“你先上去睡覺吧。” “你、你還是不是個人啊?你有本事一會別敲我房門,你別進來,你瞧瞧你……喝醉了還裝得這麽像,要不然說你這個人讓人看不透呢!”陳幟禮又指著季旭的鼻子瞎叨叨。 保姆不知道陳幟禮是誰,但絕對猜不到這人是季旭的秘書,還以為是季旭剛交的朋友。 季旭擺了擺手,讓保姆帶著陳幟禮上樓。 家裏兩個老人剛吃完晚飯,打算出去走走,消化消化食就回來睡覺,結果一看季旭回來,又拉著他在客廳裏聊了將近二十分鍾。 等到季旭終於有時間回到二樓的時候,差點忘了陳幟禮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