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怡盯著我看了看,摳了摳自己的鼻梁,訕訕的說:“你怎麽問這個怪問題呀。”


    我十分嚴肅的說:“你回答我啊。”


    周芳怡攤開手,努力保持著笑容:“這個有什麽關係嗎,我又沒有和他結過婚,而且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是太長。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要想那麽多好不好。”


    “那就是說有了?”我心裏已經很不爽了。


    周芳怡放下手,笑容也消失了,顯得有些不夠自然了,低下頭輕聲答複道:“有過那麽幾次。”


    “真的隻有幾次嗎?”我難以相信。


    周芳怡抬起頭,把手伸進自己的長發裏:“真的就隻有幾次嘛,我和他又沒有結婚的,我幹什麽要一直那麽稱呼他呀。這個事情沒有那麽嚴重吧?”


    “行了,睡覺吧。”我躺回去,背對著她躺下了。客觀的來,她管她前男友叫過老公這種事,我是沒有資格去過問的,畢竟誰都有過去,可人不可能事事都看的那麽客觀,尤其是感情的事,主觀性會很強。真愛一個人的話,占有欲會很強烈的。就希望她什麽都隻屬於自己。


    我也不打算在這事上跟她較真,隻是搞清楚了狀況,心裏怎麽都要難受一會兒。


    “你幹什麽要這樣呀。”周芳怡扒我肩膀說:“現在我不都跟你在一起了嘛,他出軌了,我就把他扔了,但你還有韓允兒,我都忍耐了呀。你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嗎?以後我整個人還不是都屬於你的了。你不覺得去計較以前的事情很傷害兩個人的感情嗎?”


    我吐露心思說:“我也是這麽想的,但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先讓我緩一會兒吧。”


    “真小氣。”周芳怡打了我一下,也背身躺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後,她翻身過來,戳了戳我的背,小聲的說:“你別吃醋了,你要實在心裏不舒服,那我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了。”


    “算了,還是等合適的時候吧。”我現在要占有她的話,那就是乘人之危,而且她是我真愛的女人,不可能那麽去做的。


    “哎呀,你怎麽這麽墨跡呀。”周芳怡翻身過來,躺到了我懷裏,聲音很小的說:“我保證我是第一次啦。”


    說完,她就羞澀的把腦袋我往懷裏鑽。


    我摟住她,心情又好了很多。很多人都說自己想要生活在一起相愛了就能結婚的年代,卻生活在了一個上了床也代表不了什麽的時代。我生活在這個一個上了床也代表不了什麽的年代,卻獲得了一個相愛了就能安穩廝守的年代,這也是難得的幸運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哦,不然我可睡覺了。”周芳怡提醒道。


    我摟緊她,心中的不悅一掃而空,滿心歡喜的說:“睡覺吧,我這樣抱著你,就心滿意足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是真愛我的。”周芳怡嘻嘻的笑,腦袋在我懷裏蹭了蹭。


    野外淩晨的時候,露水很大。所以天邊才翻著魚肚白的時候,我們都被冷醒了。火堆也快熄滅了。我忙加了些柴火,兩個人烤了起來。


    窯子裏依然一片猩紅,燃燒的很旺。兩個人烤暖和後,我往窯子裏添滿了柴火後,就起身招呼她一起回營地。


    周芳怡搖搖頭:“老公,我好困哦,我不想走路。”


    我說:“我也很困啊。”


    “那我背你回去吧。”周芳怡說著走到我麵前,把自己的玉背對著了我。


    我知道這下是躲不過去了,隻好走到她麵前,讓她爬到了自己的背上。回去的路上哈欠不斷,好幾次都差點摔了跟頭,她卻在我背上睡的很香。


    回到營地,叫醒她後,兩個人繼續躺下睡覺。一直到她們把早飯做好以後叫我們起床。


    韓允兒坐到我身邊問道:“歐巴,今天就要開始種糧食了嗎?”


    “對啊。”我揉揉眼睛,看著她:“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韓允兒搖搖頭:“就是有點小期待,好想看見我們自己種的東西長出來哦。”


    “我也是。”我起了身,直接去提了一個陶罐出來,走到懸崖邊洗臉。回頭一看路穀力一個人坐在一邊發呆。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周芳怡走過來的時候,我說:“路穀力每天都很憂鬱啊。你說給他找個女朋友是不是會好一點?”


    “找誰呀。你不會想把……”周芳怡急速壓低聲音,指了下真娜。


    我搖搖頭:“那肯定不行了,真娜是不會和他在一起的。要是能找到一個女飛人就好了。可這事太難了,沒準飛人族群真的就隻剩下路穀力一個人了。”


    “他不是喜歡地下人嗎,找一個地下人的女人給他也是不錯的選擇呀。”周芳怡偷笑著的說。


    我搖搖頭,跟她商量不了什麽正經事。我坐到擺放著飯菜的地方坐下後就開吃。


    真娜忽然說:“歐巴,你可以做一個桌子嗎?我們這樣吃飯很不方便的。”


    “行啊。”我點點頭:“回頭種好了地,就做個竹桌子吧。”


    “那真是太好了。”她開心的拍著手。


    我吃飯的速度比他們都快,就先去把裝種子的袋子拿了出來,打開後發現裏麵還有好幾個小袋子。每個袋子上麵都有一根提繩,就像古代的錢袋子一樣,拉緊了提繩袋子就合攏了,打開袋子隻需要把袋口子分開就是了。裏麵裝的種子分別是,花生,辣椒,香菜,還有幾種辨認不出來的蔬菜種子。


    我拿了個木鏟,先行去了耕地上。找來幾根竹子,把竹子砍成一米多一節的長度,把耕地分成若幹塊,兩塊耕地的邊界上每間隔半米就插一根竹節在地上。完成分區後,就開始在土裏挖坑翻溝,把種子丟進去,用旁邊的土掩蓋上。


    我種完了一種種子後,她們才下來。我手把手的執導,讓她們一人完成了一塊耕地的耕種,最後種花生的時候,她們還打算用之前的辦法做。


    我趕緊阻止住了,告訴她們說:“花生跟菜種子不一樣,花生種下了就自己長了,所以得隔著一定距離挖一個坑。”


    “那那些蔬菜以後難道不是自己長嗎?”韓允兒費解的問道。


    我耐心的解釋:“蔬菜先讓它們生長出來,等十來天後,就需要拔出嫩苗,重新栽種。懂了嗎?番薯跟種蔬菜差不多,先把番薯埋在一塊,等長出番薯苗後,直接剪斷,等下雨的時候再栽種下去,第二天它就能自己生根發芽了。”


    “原來這麽複雜呀,連我都不知道。”周芳怡難為情的笑著。


    “你們城裏人當然不知道。”我半開玩笑的揶揄道。


    “去你的,我們現在都不是城裏人,也不是農村人了。”周芳怡駁斥說。


    “那我們是什麽人呀?”韓允兒和真娜不解的抬頭看著她。


    周芳怡說:“原始人呀。”


    大家一陣笑鬧。這個歸類還真貼切。


    種完了番薯後,我說:“你們休息一會兒啊,我去扛一袋番薯下來。”


    我回到營地,扛著番薯往下走的時候,看見樹林區那邊鳥群又飛了起來。我趕緊往下跑,到了平地後,對路穀力喊道:“蘇瓦爾又來了,路穀力快去叫大鳥。”


    她們都趕緊起了身,我到了耕地處後,忙把番薯袋子丟在了地上。


    路穀力卻沒有動。


    我催促道:“真的來了。”


    路穀力爬到地上凝聽了片刻,起身擺擺手:“蘇瓦爾,不是衝我們來的。”


    “哎呀,路穀力的中文這麽流利了呀。”韓允兒驚歎道。


    我瞪了她一眼,好像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一樣。我問路穀力說:“那我們就當不知道?”


    路穀力思考了片刻說:“長樂,我們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一直用驅趕的方式也不是一個長遠之計,還是得知己知彼的才好對付他們。我削尖了兩根竹竿,遞給他一根,讓女孩們回營地後,兩個人就朝著樹林區那邊走。


    走到河流附近時,也並未發現一個地下人。


    難道鳥群是因為別的原因驚飛,而不是地下人出來了?我不禁對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起了懷疑。


    “長樂,蘇瓦爾。”路穀力指著河流裏喊道。


    我順著他的手望過去,看見一個白色的人漂浮在河水裏,正慢悠悠的往下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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