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掛著笑,心裏卻格外不爽。要做個家臣我還勉強能答應,這家奴跟奴隸可沒有多大的區別。


    回到吃飯的地方,他收繳了我們的斧頭後,指著我的獨立土屋說:“回去吧,會有人給你送飯的。”


    我點點頭跟他告了別。


    周芳怡拉著我手臂說:“長樂,他人還挺的好,但願不要像之前那個小將軍,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管他們呢,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就行了。”我知道他們永遠不會把我們當自己人,所以我們隻需要跟他們保持表麵的友好就足夠了。


    回到小土屋坐下不久,就有幾個婦女端著飯菜進來了,飯菜湯都是兩大碗。她們離開後,我和周芳怡偷笑了許久。我們這也算是享受著特權的奴隸了。


    開吃之前,我跑出去把烏瓦叫了進來,讓他跟我們一起吃。兩大碗的菜,我和周芳怡根本就吃不完。菜裏麵的肉不知道是什麽肉,肉質比較粗糙,肥肉更是占了多半。這無非兩個原因,一是肥肉能提供更多的能量,奴隸們吃了才更有力氣幹活,再一個就是瘦肉肯定是拿去給那些士兵吃了。


    烏瓦夾了一些菜後,道謝離開了。我知道他是拿去給蘆禿吃。


    我沒辦法把蘆禿也叫進來一塊吃,因為他現在還是個普通青年,跟卡其布部落的其他年輕人比起來並不占有太明顯的優勢,我把他叫來一起吃的話,其它人心中難免會生出抱怨。烏瓦就不一樣了,他是酋長,年紀又最大,享受一點特殊待遇大家都會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吃過晚飯後,我把沒吃完的幾個番薯全部揣進了兜裏。等到銅鼓敲響後就拉著周芳怡一起出去了。


    即便是在野外砍樹,我們也得跟其他人一樣,熬夜幹活。


    為了照明,士兵們還抬了兩個木架和銅火盆過去。


    格斯對我生活的地方好奇之極,讓我跟他多講講那個神奇到不敢置信的世界。我吹噓了一陣後,給他講了一個《醜小鴨》的童話故事。


    本來我是用這個故事來逗他玩的,他卻從中得到了很大的啟發,堅信自己就是一隻醜小鴨,最終會變成故事裏的那個白天鵝。也就是由一個小將領成長為大將軍。


    他起身去方便的時候,我抓住機會,假裝上去查看工作進度,悄悄把番薯揣給了來自其他群族裏的幾個奴隸。他們的驚愕的眼神就足以表達了他們內心的感謝。我催促他們趕緊藏起來後,走回到了之前坐著的地方。


    幹了有兩三個小時後,格斯招呼我們可以回去了。銅盆裏的火被熄滅之前,點了幾根火把,押著我們往回走。


    回到住處後,大家一起去水渠邊洗了臉腳。他們在陵墓區靠山的一麵挖了很長的一條水渠,就是拿來給奴隸們洗臉,洗澡用的。廁所則距離水渠不遠,一個大草盆子,糞坑上麵架著很多樹幹,一走進去就是一股濃烈的味道。


    為了不帶著一身臭味回去,我和周芳怡就先去上了廁所,才去洗臉和腳。


    回到小土屋前時,卡其布部落的那些人已經等候在門口了,他們告訴我們,將領們已經給他們另外安排了住處,不用在我這裏睡了。


    他們走了後,我和周芳怡就進了小土屋。關上門後,我和周芳怡猴急的摟抱在了一起。歡喜了好一陣,我將她橫腰抱起,放到了木床上。


    我指著她喊道:“快把你上衣都脫了。”


    周芳怡拿嬌嗔的眼神瞧了我一眼,就麻利的脫了起來。


    我打趣說:“你怎麽變的這麽隨便了。”


    周芳怡把外衣丟到我臉上:“我全身上下哪沒被你碰過呀,難道你還要我假裝矜持呀。”


    我嘿嘿笑著,過去拿來油燈,把她背上被鞭子抽打過的地方查看了一下,基本沒破皮,隻剩下一點淤痕跡了。我說:“沒事了,估計明天就該全好了。”


    周芳怡轉過身來,從我手裏拿過油燈:“該你了。”


    我脫了衣服,坐到床邊背對著她,她細膩光滑的柔荑從我身上劃過之際,讓我有一種觸電的酥麻感。就好像自己是一台儲存滿了電量的發電機,她的手指就像線頭一樣,讓我想來一次徹底的發泄,可阿珠給我們帶來的麻煩,害的我隻能繼續忍耐著。


    想到阿珠,我不禁回頭對她說:“你說我這段時間,怎麽一直沒有肚子疼過呀。”


    “怎麽,你還想疼呀。”周芳怡在我背上拍打了一下:“你的情況跟我也差不多,肩上的都好了,就是破皮的地方還有點結疤。”


    我接過油燈吹滅後,放到了小桌子上。回到床上後趕緊將她摟進懷裏。


    周芳怡說:“你肚子不疼就證明著他們在九少女島上一直都很安全,你疼的時候就是他們遇見危險了。”


    “那但願一次都不要疼。”我們現在自顧不暇,就更別提去管他們了。


    “誒。”她拿手指在我身上戳了戳:“你有沒有想過允兒和阿珠呀?”


    我如實的說:“很少。主要是有你在我身邊吧,再一個每天要想的事太多了。沒工夫去想那些。”


    周芳有些竊喜:“那是不是等於說,你愛我是因為愛情,愛她們是因為她們的美貌呀?”


    我想了想說:“你這麽說就太膚淺了,我愛你,肯定是因為愛情了,當然了也因為你長的漂亮啊。允兒嘛,我一直很喜歡她的性格,更主要的是她像鄰家女孩一樣,很和我的口味,阿珠你懂的,是因為蠱蟲。”


    “我要是個男人的話,我也會愛上允兒的。”周芳怡說:“她又漂亮又乖巧溫婉,恐怕沒有男人不會喜歡她吧。”


    “好像是這麽回事,但在我心裏還是你更合我的口味。”聊天歸聊天,該討好的時候還是得討好,省得回頭她又醋意大發,跟我糾纏個沒完沒了。


    “老公。”周芳怡把腦袋朝我肩上拱了拱,撒嬌的說:“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你不會生氣好不好。”


    “當然不會了,你說吧?”好奇心這個東西是最難管控住的,即便聽了會生氣,我也得讓她說啊。


    “其實……。”她有些吞吐的說:“我跟我前男友在一起五年了,他是我初戀,但是我從來沒有跟他一起睡過。因為彼此工作的原因,相處的時間也很少。我沒讓他占到我一點實際的便宜……。”


    “你什麽意思啊?”她忽然開了這話茬,讓我心裏惱火不已。


    “你說了不生氣的。”周芳怡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拿開她手:“你說這話我能不生氣嗎?”


    “哎呀,你誤會我了。”周芳怡急切的解釋:“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你說啊?”我沒辦法讓自己語氣很好了。


    周芳怡接著說:“但是我跟你在一起才沒幾天,就被你睡了。除了那件事,你自己不行之外,你想要的我都給了你……”


    “打住。”我打斷她的話說:“你別汙蔑我啊,不是我不行,是阿珠給我下了蠱蟲,讓我沒辦法的。我身體絕對沒問題。”


    “我知道,我知道。”周芳怡又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是說,我對你這麽好,便宜都讓你占完了,可以說我把一個女人該給男人的東西都給了你。以後不管你有幾個女人,你都要最愛我,對我最好好不好?”


    我嗯了一聲,周芳怡拿開自己的手,要求說:“你不能這麽敷衍。”


    我說:“我不是一直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著我對你的愛嗎?”


    “不夠,你發誓給我聽。”周芳怡倔強的要求道。


    我不禁鬱悶了起來,其實誓言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可她們女人總讓男人幹這些事。


    見我沒反應,周芳怡催促道:“你騙我的是不是,我不是你最愛的女人?”


    “當然是了。”


    “那你發誓呀。”


    我鬱悶的舉起手,剛說了一個字,周芳怡就打斷了我。


    “我教你怎麽說,我念一句你跟著說一句好不好?”


    “遵命。”這誓言也真夠誠懇了。


    她用十分認真而莊嚴的語氣念道:“我沈長樂對天起誓,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是周芳怡,我這一生當中,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多漂亮的女人,我都會對周芳怡不離不棄,深愛她一輩子。將她視為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對周芳怡的愛至死不渝。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周芳怡的事,我就會喪失男人那方麵的能力。”


    “你這就太過了份啊,沒這麽詛咒人的,你直接罵我變太監不就行了嗎?”最後一句話,我是真說不出口了。


    周芳怡說:“你說不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愛。”


    “愛的話,你就說呀,隻要你一直愛我的話,詛咒是不會靈驗的。”


    “那好吧……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周芳怡的事,我就會喪失男人那方麵的能力。這下總行了吧?”我也是鬱悶到家了。


    “還沒有呢,接著跟我說。”她嬉笑一陣,又把語氣變了回去:“起誓人,沈長樂。”


    我跟著念完後,周芳怡撲到我身上大笑了好一陣,主動親了我幾口,很激動的說:“老公,你真好,我愛死你了。”


    “我也愛死你了。”我覺得從始到終,她都沒覺得是她自己在自編自導,我就像個配角一樣。完了吧,她還能欺騙自己,這一切是我發自肺腑的心聲。


    鬧完了,我說:“現在可以睡覺了吧,明天還得接著幹活呢。”


    “好呀。”周芳怡輕輕的抓過我手,放到了她身上。


    我心中暗喜,愉悅的合上了眼睛。


    睡到半夜的時候,被劈裏啪啦的雨聲給吵醒了,我很擔憂會出現外麵下大雨,屋裏下小雨的狀況,伸著手,在黑夜裏晃悠了半天,確定沒有水滴落進來後,才心安的繼續睡覺。


    早上銅鼓聲還是照舊響了起來。下雨的早晨特別好睡,可是我們不得不起床了。


    打開小木門,外麵天色還不是太亮。雨也不是很大。看見其他人都奔進雨林裏去了,我也隻好拉著周芳怡去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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