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裏麵有沒有你的手腳?要是有,趁早說出來,哥還能替你擔著,要不然被查出來,可別怪我不給你麵子。”我懷疑王侗在裏麵插了一腳。


    “嘿嘿,與我無關,和兄弟們都無關,甚至是發現掉包還是兄弟們發現的。”王侗得意洋洋的說。


    我就知道,王侗不是個省油的燈,裏麵絕對有他的份兒,隻是沒想到,他這次反而是舉報者,做手腳的另有其人。


    說話間,庫房管理,後勤經理,還有金冠都來了我的辦公室。


    這三位都是龍哥的心腹,剛上任的紅炸子雞。


    我指著庫管:“你,先出去,叫你再進來。”


    庫管出去了,一臉的滿不在乎。


    “怎麽回事?都說說吧。”我平靜的問道。


    “沒什麽事,能有什麽事,不就是一點煙酒麽。”金冠一臉傲氣衝天的說。


    “王侗,你說。”我見盡管不配合,就直接點了王侗的名字。


    王侗詳細的說明之後,嚇了我一大跳。


    原來,金冠夥同剛來的後勤經理把庫房裏的煙酒都換成了走私貨,上麵明晃晃的寫著中國關稅未付。


    他麽的,我開的是娛樂會所,不是海關,你看那個夜總會和娛樂會所竟敢明打明的拿著走私貨做生意,你以為你是那個賴啊?


    “有手續麽?”當然如果有罰款沒收手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個屁,什麽都沒有,連個假發票他媽的都沒有。”王侗也是這一段被打壓得很了,粗話都出來了。


    “怕什麽,我們爵宮是大東第一會所,有點走私貨怎麽了?又不是假的,難道客人品不出真假?小孩子還是靠不住,連個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金冠依舊嘴硬,反而誣賴我不識好歹。


    媽的,知道他是個麻煩,沒想到這麽麻煩,這是想把老子送進監獄啊。


    爵宮是第一會所不假,但那後麵可是有許多人虎視眈眈的,稍有差池,就是萬劫不複,更何況還是大鳴大放的賣私貨。你他媽的連個包裝都不舍得換?


    算了,不給這個熊貨說道理了,我摸出手機,直接打給了龍哥,讓我失望的是沒人接。


    我又打給姚國棟。


    姚國棟到是很快接了電話,我沒有多說,隻問他有沒有手裏有大批高檔煙酒的可靠朋友,姚國棟不愧是交友廣闊,問清楚我需要的數量和時間之後,說了個三小時搞定,直接撂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又打給了萬發,正好萬發的一輛砂石車就在爵宮不遠的地方送砂石,我讓他馬上來爵宮的後門。


    一連串電話打出去,我才鬆了口氣,抬頭看著金冠,他眨巴著小眼睛不解的與我對視。


    “王侗,叫人看著他們兩個,不許亂說亂動。否則,隨你處置。叫庫管進來。”


    庫管進來,臉上沒絲毫血色,雙腿哆哆嗦嗦,這回他知道害怕了。


    “庫裏的私貨有多少?數目你有沒有?”我問道。


    “有,賬目都是我千手做的,很清楚。”庫管快速說道,他本來就是受了金冠的蠱惑,剛剛在門外聽到金冠在我麵前一點麵子都沒,哪裏還敢死撐著。


    “那就好。”我問清了數量品種,發給了姚國棟。


    一通忙碌過後,庫房裏的私貨換成了同樣數量品種的正規貨。我又命人仔細的搜索了爵宮的角角落落,把流落出去的私貨包裝清查一遍,保證沒有死角和遺漏。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爵宮的輝煌時刻來臨了。


    過慣了夜生活的客人們陸續登場,我已經交代下去,媽咪陳西風親自出馬,說服那些急色的客人躲避風頭,寧肯少賺錢,也不能砸了招牌。


    我的安排沒有白做,九點剛過,大批的武警和警察包圍了爵宮,來勢洶洶的他們推開保安,一句話也不說,直奔庫房,領頭的居然穿著海關製服。一個本地的人員都沒有。直接封了賬目和實物比對。


    可惜了,他們注定無功而返,臨走時,領頭的對我冷哼道::“年輕人,手腳不慢啊。”


    “您效率也高啊,連夜辦公,真是辛苦了。”我不鹹不淡的回答。


    那人死死盯了我好一會,才不甘心的揮手收隊離去。


    看一出好戲的客人們佩服的看著我,都伸出了大拇指。


    應付了客人們,讓他們吃好玩好,我對王侗使個眼色,進了辦公室,衝著盡管和後勤經理,劈頭蓋臉一頓毆打,打過之後,我掐著金冠的脖子,把他拖到窗口,讓他能夠看清遠去的車隊。


    “看到了麽?那是什麽?告訴我!”我狠狠的問道。


    金冠吱哩哇啦的,一個勁說著要告訴龍哥我打他!


    “不說是吧!老子告訴你,那是閻王帖子,那是判決書,那是五毛錢一發的子彈!媽的,這麽大人了,有沒有點腦子?滾,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見一次我打一次,不幹人事的家夥。王侗,給他算賬,讓他把賬目結清,賠了錢,滾蛋,龍哥怪罪下來我擔待。”我餘怒未消的咆哮著。


    兩個小人被王侗帶人押走了,沒多大一會兒,姚國棟打過來電話,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告訴他事情的經過,他沉吟了一會兒,道:“明天在爵宮等我,我過去有話給你說。”


    我知道,姚國棟雖然不管爵宮的事情,可他也有四成的股份,也是有發言權的。


    今天這事情如果不是我手腳快,他那邊也得力,不僅僅是我倒黴,就連他和龍哥也要跟著倒黴。


    現在我和龍哥的關係已經影響了大局,姚國棟也要開口說話了。


    第二天,姚國棟來了爵宮,在我的辦公室,他看著我,還是那句話:“劉明,你沒有讓我失望。”


    我隻能默默的聽著。


    “我是一個生意人,我的目的是賺錢,所有能夠幫我賺錢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你也是。對朋友,我一向夠意思。錢是一個人賺不完的,為什麽不和朋友一起分享呢?這樣才能賺更多的錢。有更多的朋友。你說是麽?”姚國棟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點頭稱是。


    “龍哥是個社會人,他的考慮和我不一樣。所以你要有所選擇。我一向拿你當後輩看待,我不會害你的。至於有些不能說出口的,需要你自己去琢磨,要小心啊,人心險惡。”


    他說完,當著我的麵,用免提給龍哥打了電話,龍哥很快接了,龍哥的這個舉動讓我心裏極不舒服。


    這段時間我給他打電話,不是關機就是正在通話中,要不幹脆就是不在服務區,這是將我給拉入黑名單了。


    姚國棟沒說別的,隻說了海關上門了,但無功而返。其他的一概沒說,停下等待龍哥的答複。


    龍哥這次沒有猶豫,直接答應馬上動身,來爵宮。


    掛了電話,姚國棟玩弄著手裏的電話,意味深長的對我說:“老板要來了,你把賬目理清楚,好向老板匯報。”說完,他看向窗外的至尊會所廢樓,說了一句:“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不知道他指的確切是什麽,隻好默不作聲,和他一起等待著龍哥的到來。


    相信龍哥已經知道了爵宮發生的事情,所以,他特地帶了一個人過來的,我知道那是接替金冠的人,龍哥沒有介紹,我和姚國棟也不問,三個股東之間就像陌生人。


    結局很好說,又一個姓金的代替了金冠,作為副總。


    後勤經理龍哥讓我和金副總商量,損失龍哥替金冠扛了,私貨的下落他沒提。


    臨走的時候,龍哥把我叫了過去,直接問道:“你和馮然是不是有誤會?馮然托我和你說一聲,想和你見一麵,把誤會解開,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


    這哪裏是問,分明就是通知。


    不過提到馮然,我倒是想起了之前馮然說是要賠罪,略微想了想道:“龍哥做主吧。沒什麽大事。”


    “那好,三天後,大家聚一聚。”、


    說完龍哥就走了,而私貨的事情,他竟然一句話也沒提,甚至沒個表態。


    “他麽的!”我隻能用髒話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如果不是王侗他們機警,我早已經被關入了海關大樓,說不定還要吃槍子。


    我心裏有事,匆忙的把新來的金總交代給王侗後,開車去了萬發,那裏的一車私貨煙酒還等著我去處理。


    等我趕到才發現,周老三不但把東西藏的嚴嚴實實,而且已經把錢都準備好了。


    原來,他看到那批貨發現都是緊俏的,又不需要經過海關冒險,早就做過這種生意的周老三當即準備好錢,就等我答應後換包裝發貨呢。


    稍微考慮一下,我就答應了,其實走私貨很平常,煙酒這些走量也大,換包裝後稍微一轉手,根本查不到來源,白來的錢,不拿白不拿。


    搞定周老三後,我把爵宮發生的事還有姚國棟的話告訴了東子,讓他留意,他卻低聲告訴我,至尊娛樂會所被人買下了,至於買主,他正在調查。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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