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的話讓我一怔,至尊娛樂的下場大家都知道,隻要是明眼人,就知道至尊鐵定賠錢,怎麽會有人買下來?


    “我感覺最近要出事,你小心一些,留意最近的動靜,有事隨時聯係我。我要回爵宮了,那裏也他媽的不太平。”


    說完,我把周老三拿來的錢給東子留下了一半,開車回了爵宮。


    龍哥這次帶來的這個金哥倒是個人才,把爵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就是王侗他們又不自在了,好多擦邊的事情都不能幹,憋屈的很。


    我私下告訴他們,最近不太平,最好都收斂一點,他們才勉強服從。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一直呆在盛隆,深居簡出,等待著東子的消息。


    東子的消息還沒有過來,馮然馮老板的電話倒是來了,他約我在鳳凰海鮮大酒樓見麵,龍哥也會出席。


    我本來不想答應,隻不過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才答應下來。


    如果說爵宮是大東會所的第一,那麽鳳凰就是大東餐飲的1,老板們的飯局大多是在這裏。


    我把奧迪車停在鳳凰的停車場,掃視了一下四周,幾個熟悉的麵孔在四周遊蕩,對上我的目光後,他們用眼神向我問好,那是東子安排給我的暗樁。


    我承認自己有點怕死,隻有活著,一切才有可能,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包廂,門一開,我就看到了馮然和龍哥。


    我連忙快步上前,道歉:“不好意思,龍哥,馮老板,來晚了,來晚了,讓龍哥和馮老板久等了,等下我自罰三杯。”


    說是道歉,其實我知道,自己並沒有遲到,隻是他們早到。


    龍哥和馮老板之間一定有著某種勾當。針對的對象一定是我。


    “哎呀,現在的後輩是越來越不懂禮貌了,竟然讓前輩等著,龍哥,是你帶他出來的吧?怎麽會是這個樣子?”馮然營養怪氣的的說道。


    龍哥的確給了我不少幫助,這點我承認,可我也明白,龍哥不過是在利用我而已,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將我當過他的兄弟。


    他都不如姚老板對我的指點和幫助。


    這些話,我也隻能在心中對自己說,捏著鼻子認了馮然的指責。


    “馮老板,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麽事情麽?隻要我能答應的,你隻管說,龍哥在這裏坐著呢,我洗耳恭聽。”我坐在一邊,笑著說道,心中卻在咒罵:媽的,聽隻管聽,至於做麽?那要看什麽事情了。


    “不著急,先上菜。”馮然笑著說道:“聽說你是從川西鄉下來的,今天正好見識一下我們這裏的好東西。你看,這是蔥爆海參,你們那裏沒有吧,我給你說啊,這個海參可是壯陽啊,你在爵宮裏的女人堆裏打滾,可不要腎虧啊。所以這個是特地為你點的。”


    腎虧?你他媽全家都腎虧。老子一點都他媽不虧。


    我扭頭看看坐在主位上的龍哥,他坐在那裏,麵無表情,好像一尊雕像。


    這是個什麽意思?難道馮然約我過來就是為了過嘴癮?


    “你看啊,這是我們這裏的鮑魚,三頭的啊。很貴的,吃過麽?”馮然依然得意洋的介紹


    媽的,我就是在沒有見識,也知道三頭鮑的稀少,你馮然舍得?


    我有點不耐煩了,馮然這句句嘲諷,根本就不是要談事情。


    “馮老板,我就是鄉下的野小子,小時候念書少,聽不懂那些曲裏拐彎兒的東西。有什麽你隻管說,能辦的,我也絕對不含糊。”我不指望龍哥了,直接對上了馮然,既然你不出頭,我就不看你麵子了。


    “喲,急了?你們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我說啊,你還得曆練啊!這樣不好,曉得不?社會不是那麽簡單的,我告訴你……”馮然滔滔不絕的說道。


    我冷哼一聲,猛的站起身,朝著龍哥道:“龍哥,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有事打我電話。”


    明擺著已經撕破臉皮,我又何必委屈自己,撂下這麽一句話,也沒等龍哥回話,我直接下樓開車走人。


    在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吩咐王猛通知兄弟們小心,不要大意,以防吃虧。


    回到盛隆的辦公室,我反鎖上房門,拿出另外一部手機,撥通了在汕頭的華子和小刀,讓他們早做準備,然後又撥通了東子的電話。


    “明哥,正要告訴你呢,買下至尊娛樂會所的是趙遠,資金來自廣州,背景現在還沒有查到,不過跟隨他過來的還有幾個人,都是好手,看樣子來者不善,你要小心。”東子還沒等我說話,就告訴我一個壞消息。


    趙遠?


    我愣住了。


    原本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沒想到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他,到底要做什麽?


    他到底抱上了誰的粗腿,上了哪家的船了呢?


    他買下至尊會所的那棟廢樓有什麽目的呢?目標是誰呢?龍哥?姚老板?還是我劉明呢?


    我是沒上過大學,但我也知道,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如果不是為了利益,誰也懶得看你。


    龍哥和姚老板那裏有著大把的利益,而我說起來風光,能從我這裏得到的利益不多,而且很難啃。


    那麽到底是為了什麽?


    龍哥是不是在其中也扮演了角色?


    我想的頭都大了,卻縷不出一個思路,隻能吩咐東子加緊查,隻要查出趙遠幕後究竟是誰,那麽一切都會變得清楚。


    可我沒想到,暴風雨來的那麽快。


    “明哥,你快過來吧,周澤被人打傷了。在大東第一醫院。”在第二天的下午,我接到了跟隨保護周澤的星弟的電話。


    我心中一驚,趕忙驅車去了第一醫院。


    周澤的胳膊被人打斷了,已經經過了醫生治療,正疼的呲牙咧嘴的,他的女朋友還沒過來,周澤吩咐不要告訴他。


    “澤子,是誰幹的?”等穩定下來,我沉聲問道。


    “明哥,別看我掛彩了,那小子比我還要嚴重。”見了我,周澤反而得意洋洋的說道,隨後在我的追問下,他講出了事情的經過。


    上午的時候,周澤接到兄弟報告,有人攔截運送到工地的砂石車輛,由於離盛隆不遠,所以周澤決定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敢攔截萬發的送貨車,膽子那麽大。


    等他到了事發地點,雙方還在糾纏,聽了事情經過,原來是因為大車沒有為後麵的小車讓路發生的糾紛,周澤大一的以為調解一下就會沒事,沒想到,對方是個熟人,就是馮然馮大老板。


    周澤一看馮然是當事人,就知道不會那麽簡單,三兩句話以後,周澤先下手為強,給了馮然一個窩心炮,隨後的一腳斷子絕孫踢讓馮然昏迷不醒。


    沒想到跟在馮然身邊的那個大漢是個高手,周澤三兩下就被收拾了,如果不是這兩天我一直提醒大家注意,小弟們趕到,周澤這次討不了好,對方是準備下死手的。


    “馮然!那老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我依然記得那張洋洋得意的臭臉,他敢帶人打傷周澤,明顯是有預謀的行動。


    攔車引出周澤,帶人打傷了他,他目的是什麽呢?是為了周澤手裏的公司,還是為了對付我,特意的剪除我的兄弟?


    那個大漢又是誰?


    要說周澤在大東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一般的人基本上都認識,跟在馮然身邊的自然不會是無名之輩,既然不認識,肯定是過江的強龍!


    我正在思索著,東子一身民工的裝束走了進來,看望了周澤的傷勢,又問了一遍經過,才從他那寬大的工裝製服裏掏出幾張照片,讓周澤辨認。


    沒翻幾張,周澤激動的指著一張照片說道:“就是他,跟著馮然打傷我的就是這個人。”


    東子拿過來一看,臉色一變隨後將照片收起來裝進口袋,囑咐周澤安心養傷,示意我出去說話。


    醫院的天台上,東子沒有說話,而是點上一根煙,默不作聲的大口吸起來,我知道他在思考,思考我們眼前的局勢。


    良久,他扔掉煙屁股,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明哥,錯綜複雜啊,看來我們的安靜日子到頭了。”


    我點點頭,“其實我也有預料,隻是現在還不清楚。”


    東子這才說出了那個大漢的身份和他對局勢的推測。


    那個人叫虎仔,是這次跟著趙遠從廣州回來的二號人物,據說曾經從三個好手的圍攻中逃脫,還打傷兩人,身上帶著人命,


    周澤撿回性命,運氣逆天了。


    “龍哥,趙遠和馮然聯手了,他們定然有共同的利益。現如今的大東,能讓兩人聯手對付,還有對付價值的,除了盛隆就是爵宮,亦或者兩者都有。”


    說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了昨天的酒宴,給東子說了以後,他眼睛一亮:“明哥。我可以肯定對方的目標是盛隆,至於龍哥的角色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你要小心,廣州佬手黑得很,”


    話剛說完,樓下的兄弟開始叫了,我和東子下了天台,才發現是周澤的家人來了,正在鬧哄哄的七嘴八舌的問著病情。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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