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並沒有署名是誰,林雅當時去超管辦了,而請柬是被直接送到公寓的,同城快遞,也查不到根源。


    奇了怪,為什麽要搞得這麽神神秘秘,不能光明正大的說?


    劉浪搞不明白,但初期好奇,所以沒有通知林雅,就獨自赴約了。


    來北城的第一天就有人請他做客,劉浪真是不知道這是麵子大,還是太招人恨了,行蹤竟然泄露的這麽快。


    劉浪獨自一人驅車來到了天幕莊園,因為來過一次,所以這一次也算是輕車熟路。


    地下室的隔多長是一周開放一次,周六周日時間不定,每次時間是晚上八點半,這大白天的,總不會有人在裏麵打拳吧?


    可是之前不是說天幕莊園是四大家族共同建立的嗎?


    有人很好奇請他的這個人會是誰,雲家?不可能吧。


    這個疑惑伴隨了劉浪一路,直到劉浪把車停下來到天幕莊園門口出示了請柬之後,才由這裏的管家帶進了一處後花園裏。


    在這裏劉浪看到了宴請他來的人,一個大光頭。


    喬大師。


    就那個主持了地下世界格鬥賽,以及中海玉石協會拍賣會的主持人。


    都說這個喬大師有些能耐,路子廣的很,幾乎每天都有人想拜訪他,目的也很單純,就是想通過喬大師認識更多厲害的人物。


    所以說喬大師是一個渠道,說白了也就是一個中間商,對於這樣的人,劉浪不喜歡也不討厭。


    不喜歡,是因為這樣的人兩不得罪,不討厭也是因為這樣的人兩不得罪,他總是能夠把兩邊都給弄滿意了,而喬大師不僅如此,還能讓你覺得他很厲害。


    要不怎麽說,現如今這個社會人脈就是錢脈呢。


    喬大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劉浪來到喬大師身邊,他的管家告訴他劉先生來了。


    然後這個老家夥才轉過頭,他的身子有些肥胖,所以扭過來的時候有些滑稽。


    劉浪就不相信他沒有聽見自己來的腳步聲,裝腔作勢倒是挺有一套的。


    “劉先生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你看,開始了,開始他的表演了。


    喬大師趕緊請劉浪坐下,隨後遣散了管家,沒等劉浪說話,便又聽他說:“早就聽聞劉先生大名,幾次見麵都是相隔甚遠,今天終於麵對麵見到了。”


    他這個相隔甚遠,恐怕指的就是在地下世界格鬥場還有拍賣會上那一次,劉浪也皮笑肉不笑的幹笑了兩聲,隨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問道:“喬大師今天這麽神秘的請我過來,難道隻是為了久聞我的大名?”


    聽劉浪這麽說,喬大師笑了笑,完全看不出感情的那種笑。


    這個沒有感情,並不是說冷漠,而是指他在笑的時候,你摸不透他的心思。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劉浪才覺得這個喬大師不簡單。


    不過似乎這個老家夥也沒有準備跟他繞彎子,而是開門見山的說:“中海王突然來到北城,這要是讓北城那些家族知道了,恐怕一個個心裏就要開始嘀咕了。”


    劉浪沒有說話,他想聽聽這個喬大師到底想說什麽。


    “哎呀,這嘀咕著中海王怎麽來北城了呀。”喬大師繼續說,甚至還加了點語氣,十足像一個配音,他接著說道:“中海王那在中海可不得了啊,來北城了還不知道又要把哪裏捅破個天。”


    配完音,喬大師又換了一副語氣說:“哎呀,這些個家族一個個心裏犯寒戰呀,就生怕中海王盯上了他們,這盯上他們可不得了,那可是不死都要扒層皮的喲。”


    劉浪聽明白了喬大師的意思,隻是現在他有些憋不住想笑。


    之前他說這個喬大師無論是做格鬥場的主持還是做拍賣會的主持,都給人一種不討喜的感覺,為什麽呢?因為他說話的時候太沒有感情了,就好像別人都欠他錢一樣,又或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就好像現在說老子才不稀罕站在這裏跟你們說話呢,老子站在這裏是你們的榮幸,知道嗎


    對,就是這種感覺。


    但現在劉浪對這個喬大師有了新的看法,他認為這個喬大師適合去當說書的,這要是去說書,那不得一個陰陽頓挫,有理有順,絕對賣座兒。


    不過劉浪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但這種場合他也不會笑出來,整合了一下心裏的情緒之後,開口道:“喬大師是否過譽了,我劉浪什麽時候成了中海王?”


    “在中海無人能敵,便是中海王,現在難不成中海本土還有哪個企業能夠跟浪子集團掰掰手腕?”


    喬大師換回先前的那種語氣,這下子就正常多了,隨後又接著說:“另外劉先生也別嫌我這個老頭的話多,隻是我這天幕莊園每天人來人往的太多了,總有人向我打聽中海王有什麽計劃,或者能否引薦,我都一一回絕,說我哪認識什麽中海王啊,我就是一個糟老頭。”


    這句話的最後一句,喬大師又開始換上那種配音的語氣,這劉浪可招架不住,隻好說:“行了,喬大師,我覺得我們還是開門見山的比較好,我就是來北城做生意的,不知道喬大師來找我,是想跟我先劃明界限嗎?”


    喬大師搖了搖頭:“中海王誤會了,隻是前一段時間,北城所有的家族企業都受到了重創,所以現在一個個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主心骨該是誰,又不敢隨便依附,所以我請中海王過來,想問問中海王,有沒有這個誌向,有沒有這個膽量。”


    聽喬大師這麽說,劉浪瞬間皺起了眉頭,並不是不滿,而是緊張。


    這裏是後花園,石桌上也隻有兩盞茶,但給劉浪的感覺卻是十足的鴻門宴。


    不說別的,但是喬大師這一手捧殺,估計業內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招待得住。


    翻譯一下,這老頭剛剛的話就是說,北城這邊的家族企業人心渙散,問劉浪有沒有興趣入主北城,好整合這些家族,一起賺大錢。


    賺大錢是次要的,入主才是主要的。


    這不是捧殺,這是什麽?


    盡管劉浪有這個興趣,他也敢表露出來敢對任何人表露,可是在這個喬大師麵前,劉浪總覺得這老頭給他挖了一個坑。


    “先不說誌向吧。”劉浪順著喬大師的話反問道:“光是我有沒有膽子這一點,難道喬大師心裏還不清楚嗎?”


    對於劉浪的回答,喬大師明顯愣了一下,也明顯的遲疑了,似乎他都已經準備好接下來要說的話了,但被劉浪的回答強行改變了。


    尷尬的沉默持續了20多秒,這20多秒的時間裏,俺一直在與眼神對視。


    劉浪不知道喬大師在看什麽,但他從喬大師的眼睛裏看到了野心。


    對,沒錯,就是野心。


    但這老頭都已經一把年紀了,還是個光頭,表麵看上去跟個和事佬一樣,威望也高,還是一個“中間商”,他哪來的什麽野心啊?


    最後,是由喬大師主動打破的沉默。


    “如果中海王有這個膽子,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


    這話鋒一轉,扯到了交易上麵,喬大師要跟自己談交易,劉浪有些想笑,於是問他:“涉及到什麽?財富?還是勢力?”


    喬大師並沒有直接回答劉浪的話,而是用另一句話來代替了,一句讓劉浪震驚了,好幾天的話。


    “我扶持劉先生做江南王,劉先生隻需讓我喬家成為北城第一大家族便可。”


    就是這句話,選擇了差點連喝到嘴裏的水都嗆了出來。


    “喬大師沒有在開玩笑?”劉浪問。


    “劉先生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這一來一回劉浪著實沒有搞清楚這個喬大師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投誠?還是使詐?


    很顯然,現在的劉浪還不足以看穿這個老頭的心思。


    但衡量一下利弊,如果這個喬大師是認真的,那麽憑借這個老頭在北城的影響力,還有他腦子裏的那些知識,掌控整個江南的商業市場並不是什麽難事。


    但問題是,為什麽找上自己?


    以前還沒他這號人的時候,北城裏一個個可都是人才輩出,不說那些小家族吧,就單單四大家族就夠這個喬大師輔佐的了,難道把當時的四大家族任何一家輔佐城江南王,不比現在輔佐他成為江南王更輕鬆嗎?


    見劉浪一直不說話,喬大師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問:“劉先生如果要考慮的話,可以給我一個期限。”


    正是因為喬大師突然耐不住性子了一下,劉浪才意識到或許他說的是真的。


    因為如果這個喬大師在詐他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耐不住性子,他可以慢慢的耐著性子跟自己玩。


    隻有當真的那個人,才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就因為這一點,劉浪願意相信這個喬大師。


    最後他點了點頭:“可以,我接受你的這個交易,但總不可能是口頭交易吧?要不然這性質可就太過家家了。”


    劉浪不笨,喬大師也不傻,劉浪話才剛說完,這老頭就直接起身跪在了地上。


    “我喬任龍,願以喬家列祖列宗起誓,將盡心盡力輔佐劉先生成為江南王,如有違背,誅遭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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