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還不知道我兒子的口味這麽重啊。”“滾你媽的!”餘歌氣得一拳錘在吧台上,“你還會缺子彈嗎?”“怎麽不缺?”霍克不怒,慢悠悠的掏出一個鐵皮盒,打開,從裏麵夾出一根雪茄,剪開口子慢慢點上,吸了一口:“現在這種環境什麽都缺,別說食物彈藥,就連一滴水、一點空氣都是寶貴的資源,你忘了……這還是我教給你的?”“切,”餘歌作罷,悶悶的開口,“聽你這個奸商說教,還不如抓隻喪屍回來聽他咆哮。”“你要真有這本事,我們也不需要待在要塞裏受那些黑皮狗保護了。”“餘歌回來啦!”從樓上忽然有人喊道,接著便是一串‘噔噔噔’的歡快腳步聲,震得整個屋頂都在打顫,吊頂的灰塵落了一地。餘歌看著好不容易沉澱下來的水上飄著得的餘灰,狠不得直接把這破玻璃杯砸碎算了。“餘歌,我可想死你了!”從二樓跑下來的一個金色短發的男孩,他興高采烈的撲在餘歌身上,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肩上。“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我還以為你回不來呢。”“放心吧,小伊森,”霍克看著兩人,悠悠的吐著煙圈,“就算他人回不來,屍體也會變成喪屍跑回來找你的。”“啊?真的嗎?”伊森還挺高興的望著餘歌,眼神放光的問道。“是真的,”餘歌沉著臉,將那個口袋收好準備離開,“變成喪屍,然後回來把你們挨個都咬一口,一個都別想跑!”“不跑不跑,我們絕對不跑,”伊森笑得天真,扒在餘歌身上,好像喪屍在他眼裏是十分可愛的東西,“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齊齊的。”“誰跟你一家人,”餘歌掐住伊森的手腕,回頭冷冷的看著他,“你在幹嘛呢?”“沒幹嘛呀,我摸摸看你瘦了沒?”“那這是什麽?”餘歌摁住他的手,從他的手心裏挖出了一枚銀幣。“誒?奇怪?這是什麽?好神奇啊!我都不知道它怎麽跑到我手上來的。”“少跟我來這套,”餘歌把銀幣搶回來,裝進口袋裏:“你還真指望靠這點小把戲活一輩子啊?”“那不然我有什麽辦法?”伊森喪著臉,雙手枕著後腦勺,“要恰飯的嘛。”胖子一掌拍在他略顯單薄的肩膀上:“你吃飯付過錢嗎?這些年你輪番在我們三個身上蹭吃蹭喝的還少嘛。”“別這麽說嗎~~~”伊森揉著肩膀,舔著臉笑,絲毫不在意三道想要把他殺死的目光。“我不是也幫你們幹過不少活抵債嘛。你看,霍克老爹的店是我打掃的,胖子你的槍是我幫忙擦的,還有餘歌的車,那不也是我幫忙改裝的嗎?”“拉倒吧,”胖子聽到這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上次幫我擦槍,差點沒走火一槍崩了我。還有這店,看到沒,那塊兒塌陷下去的木板就是你這家夥捅出來的傑作,還有餘歌的皮卡車,你差點沒把人後麵那個翻鬥直接給拆了,你還好意思管那叫改裝?單純是破壞還差不多!”“嘿嘿嘿,你再這樣誇我,我可就不好意思了。”“你還會不好意思,你的小臉皮都快比城牆還厚了。”“咦,痛痛痛……”霍克掐著伊森的臉,最後無力笑笑,歎了口氣:“行了,時間不早啦,你們兩個小崽子回去休息吧,待會兒就可以吃飯了。”“吃什麽呀?今天有什麽好吃的?”伊森興致勃勃的趴在吧台上問道。“你想吃什麽呀?烤乳豬還是烤全羊?”“都行啊,”伊森流著口水說,“其實不用那麽麻煩,烤隻雞就可以了。”“你閹了你自己,然後烤著吃吧,一天到晚,你小子還沒睡醒吧,”霍克對著伊森的腦袋就是一個響亮的腦瓜崩兒,“今天晚上吃煮豆子配黑麥麵包,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可以在豆子湯裏發現一兩條蟑螂腿。”“啊~~~又吃這個,我都快吃膩了,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嘛?”“那裏麵不是有蟑螂腿嗎?”餘歌忍不住發笑,“蟑螂腿你也吃膩了呀。”霍克看著蔫在吧台上的伊森,想了會兒:“行吧,我找找看。”“找什麽找,烤雞嗎?”伊森的雙眼頓時重獲光芒。“烤雞是沒有的,你要實在想吃……今晚給你搞兩隻烤蚊子湊合一下。”“啊~~~”伊森歎了口氣,整個人徹底蔫在了吧台上。“哦,對了。”霍克轉身進廚房,忽然停下腳步朝三人打了個響指:“今天的晚餐費,一人一個銀幣。”“一個銀幣?!你可真敢開口!”胖子嘴上這麽說,但還是乖乖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銀幣彈給了霍克。伊森沒有錢,他眨著眼睛,楚楚可憐的朝著三人發射賣萌光線!霍克和胖子早先一步避開了他那人畜無害、實際上卻比畜生還無恥的目光,餘歌在外麵呆了幾天,忘了他這茬不幸中招,隻能一邊忍著抽死自己的衝動,一邊從原本就不多的口袋裏麵掏出兩枚銀幣扔給霍克。“算我倒黴,今晚這餐有讓你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