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那時小王爺說要一個人去橋上站會,便將我們留在岸邊了,就在那個位置!”思源指指離幾人不遠處的柳蔭處回答道。“那你還記得我為什麽要去橋上站會嗎?”“這……小王爺的心思那是我們下人敢揣摩的,小王爺說要去,我們便隻管等著,哪知就出事了!”思源不知道喻子清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都如實回答。自落水後小王爺性情大變,以前可根本不會同自己講超過三句的話,不過現在的小王爺挺好的,至少看得到一些人氣。“你們在這等我片刻,我去橋上看看!”喻子清撇下祁珩三人自個朝安和橋走去,當時的喻子卿,真的就是突然之間跌到水裏去了嗎?他在橋上走了幾個來回,卻也沒發現什麽問題,正當他要離開時,瞥見對麵竹林裏閃過一個黑影,接著又是一個,隨即接近有十幾個黑影斷斷續續的在竹林裏消失了。“這不會就是武俠小說裏最愛寫的哪個門派與哪個門派之間打架鬥毆的場景吧,小爺我雖然想看,但還是保命要緊,而且小師弟也在,先溜為敬!”喻子清趕忙從橋上下來,餘光又看了一眼竹林,除了綠竹,再無其他。“小師弟可還想逛逛,我記得過了這條街,再往南走個一裏地,有個嵩聖廟,可求平安求財運也可求姻緣,可有興趣?”祁珩的眸色極淡,再加上他的臉上很少有什麽表情,喻子清也一下子沒有看出祁珩到底在想什麽。他開始埋汰自己,虧得還是學心理學的,這都看不出來。“方才思源說,這醬牛肉要熱著吃才有味道!”祁珩平淡無奇的說道,話語裏沒有絲毫不悅,卻讓喻子清有些頭皮發麻。“是、是這樣沒錯啊!怎麽了嗎?”喻子清裝傻道。“可師兄你明知道這醬牛肉要熱著吃,卻還要帶我去所謂的嵩聖廟燒香祈福,敢問師兄,可否是真心實意要我嚐嚐這醬牛肉?”祁珩拿過思源手中的醬牛肉,放到了喻子清手中。是有些涼了。這醬牛肉涼了可真的齁得很,自己本來就是想調戲一番這個沒事瞎潔癖的小師弟,卻沒曾想被思源這個小崽子給賣了!可他自然不能說“我知道,但我想齁死你!”要是真這麽說了,這師兄弟的情分怕是到此為止了,而且這小公子怕是連王府的門都會進一步了,更別說帶自己玩了!“啊,我這不是忘了你有買醬牛肉嗎?自前次落水之後,我這記性時好時不好的,有的時候剛剛發生的事情我都能忘了,小師弟不要見怪啊,多跟我相處幾次你就習慣了!”祁珩見喻子清滿嘴胡言,也是懶得跟他計較,心中卻暗自想道,若是他日犯病,你可會就忘記了我?喻子清見祁珩不追究,暗自鬆了一口氣,又怕祁珩突然改變主意,隻好打道回府。  回到王府時喻儲修三人正在主院荷塘邊飲酒,祁玨喝得有些醉,看見喻子清與祁珩進來,醉眼朦朧的道:“遠山啊,帶新媳婦給爹爹來看了?我來瞧瞧是哪家的大閨女!”說罷便要上前抓住喻子清,喻子清滿臉黑線的扶住祁玨,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麽。祁珩從喻子清手中接過祁玨,溫聲道:“父親,這是喻小王爺,您喝醉了,別說胡話,讓人聽了不好!”祁玨哦了一聲,又推開祁珩,扒上了喻子清,“原來是述卿啊!都長這麽大了,離開長安城的時候你才,才這麽大!”他指指自己的腿,“還沒我屁股高!”祁珩撇下祁玨,上前朝兩個還算清醒的人道:“文苑王爺,閬肆王爺,家父不勝酒力,讓兩位王爺見笑了!”喻儲修並未喝醉,他命思源去收拾間客房,又叫小丫鬟去煮了幾碗醒酒湯,祁珩叫住思源,“王爺,我們就不在府上叨擾了,還是回客棧吧!”“回了客棧又無人伺候,你們來此隻帶了些家將,他們懂什麽,就讓祁將軍先歇下,待喝了醒酒湯醒了酒再回客棧也不遲!”祁珩見無法拒絕,隻好應聲道謝。隨即又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喻儲修,喻儲修見他有話要說,便道:“遠山可是有話要對我說?”祁珩看了一眼正在與祁玨鬥智鬥勇的喻子清,又看看一旁臉色緋紅的喻儲溪,點點頭,“可否借一步說話?”喻儲修與祁珩繞到了荷塘的另一端,祁珩見四下無人,才開口道:“今日我與小王爺出門時,我曾在羅清河邊的竹林裏看到了一些黑衣人!看著像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喻儲修雖不敢確定來者何人,心中卻也依稀有了個方向,他拍拍祁珩的肩膀,“此事不要告訴你父親,你知我知便可,切勿要讓第三個人知道,知道了嗎?”祁珩不解,他搖搖頭,“王爺與父親是多年好友,有何事不能讓父親知曉若是這些人是針對王爺而來,父親與我皆可助王爺一臂之力!”喻儲修笑了笑,揉揉祁珩的頭,“有些東西,等你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知道它的重要性,而你,會拚命去保全那些東西。”祁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說並不能完全理解喻儲修所說的話,但他感覺得到,王爺是不想拖累了父親,他知道自己將麵臨的是什麽。感謝支持。比心 第13章 chapter13“好了,先同述卿待會吧,待你父親醒了,在府中用過晚飯再回客棧吧!”喻儲修伸手從摸摸祁珩的頭,“若是他日述卿遇上了什麽麻煩,還請小公子,照應一二。”祁珩聞言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被祁玨纏身的喻子清,鄭重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喻儲修的請求。他定會為了他,赴湯蹈火,所向披靡。喻子清不知祁珩與喻儲修講了些什麽,他滿腦子的精力都用在對付祁玨上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醉得厲害,祁玨說出了一件令喻子清目瞪口呆而祁珩無論如何也不願提起的事情來。當年喻儲修還未封王時二人便是好友,自己征戰歸來後二人便會帶上喻儲溪去酒肆喝酒聽曲,那時喻子清已經快滿兩周歲了,祁玨喜歡得緊。過了兩月,祁夫人有了身孕,祁玨便跑到喻儲修家中要與喻儲修結親,說自己夫人肚中絕對是個女兒,要與喻子卿指腹為婚。喻儲修當時也不懂拒絕,隻說這叫娃娃親不叫指腹為婚,祁玨也不管,硬要喻儲修與雲沐安應下這門親事。過了六七月,臨近祁夫人臨產,喻儲修封王後前往封地,他先是叮囑了喻儲修要謹記自己夫人肚中快要出生的孩兒與喻子卿的婚約,又將他們送出了城,急急忙忙的回了祁府。所幸趕上了孩子出生。隨著嬰兒的啼哭聲,接生婆跑出來,直說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又添一個男丁,聽到此話的祁玨差點沒吐血。自己跟喻儲修打了包票絕對是個女娃,人家臨走前自己還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許給喻子卿許了別的婚事,哪怕是做小也不行,絕對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如今來了個帶把的,可要怎麽跟喻儲修交代!喻儲修到了迦南安頓好之後便來信問祁夫人與未來小王妃可否安好,祁玨抓總著那封書信憂愁了三天三夜,最終還是滿懷激憤的控訴了自己的兒子祁珩祁遠山,說那不不是自己的錯!當然,若是王爺不講究,把祁遠山送去給述卿做小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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