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沈鶴禮也跟著去了長安城,自己這病還是時不時地會發作,不過比之前倒是好了許多。喻儲溪是被東方祭和喻子清蒙在鼓裏帶回了長安城,不知道在劍拔弩張的那一刻來臨時,他會是什麽反應。沒人管的喻子清倒是樂得自在,他帶著思源和杜蘅天天跑出去外麵瞎轉悠。淮安城雖小,人口卻也居多。還有許多貌美的小娘子,可惜喻子清看在眼裏想到的卻隻是那個一身紫袍的小男孩。“我去,什麽情況?我一個大好的鋼鐵直男看到這些小姑娘想到的居然是祁珩那家夥!逗我玩呢?穿越還能把性向穿彎了?還是這個喻子卿本來就是個斷袖我艸了,我還是喜歡軟軟的女孩子啊!”喻子清忽然坐地哀嚎,杜蘅和思源以為他突然犯病,急忙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杜蘅,你說,是那個抱著一束桃花的小姑娘美還是祁珩美?”杜蘅被喻子清的話弄得丈二和尚一般,他猶豫許久,才珊珊開口,“公子,這祁公子是天生俊美豐朗無比,可不能與女子相提並論啊!跟公子你比比還情有可原……”思源撞了一把杜蘅,心道這小子也太遲鈍了。這公子分明就是想說自己喜歡上那個抱著桃花的小姑娘了。“公子,你是不是喜歡那姑娘啊?要不要我去問問人家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裏都有什麽人有沒有意向嫁個女兒什麽的……”思源被喻子清一腳踢開了好遠。喻子清憤憤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服後邊的灰,沒好氣的道:“我說思源,如今你也二十有餘了,是該娶妻生子了,你就不要跟我回府了,你去問問那個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家裏都有什麽人有沒有意向要個上門女婿!”“上門女婿是什麽?”思源一頭霧水。“靠,就是倒插門,知道了吧?要不要我聲情並茂的給你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倒插門?嗯?”喻子清惡狠狠的道。“不用不用,思源不想娶妻生子,跟杜蘅湊合湊合過也是可以的!”思源被喻子清嚇得不輕,連忙擺手躲到了杜蘅身後。“但我不想跟你湊合過,你就聽小王爺的話,去問問那個姑娘家裏缺不缺個做苦力的吧!”杜蘅閃開身,把思源一個人獨自晾在那。“你們……”思源欲哭無淚,這明明不是公子自己先看上的嗎?怎麽就變成自己看上了,還要讓自己倒插門。蒼天可鑒啊!“好了,別鬧了,我聽說琉萃坊新來了幾船畫舫,正好閑來無事,我們去坐坐!”喻子清動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三人直喵喵的朝著琉萃坊走去。琉萃坊的老板也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與柳佩佩不相上下,但是卻比她少了幾分韻味。紅衣見到喻子清模樣俊秀,眉宇間帶著些許病態,身上的衣裳卻是最難得的布料,心底有些異樣,她在淮安待了七八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公子。“小女紅衣,幾位公子是要來租借畫舫嗎?”紅衣款款上前,盡量露出一個完美無瑕呲的笑。“啊,是的,”喻子清見思源和杜蘅一個二個的都不出聲,隻好自己開口回答了麵前這個笑得風情萬種的女子。“嘖,還挺好看,不過與龍在天姐姐比起來,還是有些不行啊!”喻子清轉過頭並不低聲的跟杜蘅和思源掐耳朵,紅衣將他的話盡數都聽了進去,也不惱,依舊好脾氣的站在那等著喻子清再說話。心底卻是波濤洶湧。什麽叫比龍在天姐姐遜色?幾個沒眼色的小屁孩,沒見到琉萃坊正主親自來招待你們了嗎?不識好歹,真想叫人把你們的畫舫給淹了……就在紅衣心中思緒萬千波濤洶湧之時,喻子清又說了一句讓她想打人的話。“這姐姐不是很適合穿紅衣啊?雖然你叫紅衣,但我覺得這紅衣穿在你身上有點顯老了?你不覺得嗎?紅衣姐姐?”喻子清一口一個姐姐叫得賊甜,說出的話卻賊欠扁。好久沒有皮一次,今天心有些癢,喻子清決定好好皮一次不皮他就不是喻子清。“是嗎?我倒是覺得與我的名字很相稱!”紅衣盡量控製住自己的聲音,她還不想在外人麵前失了坊主的氣度。“跟你的名字是搭,但是跟你的臉不搭啊!”喻子清本著不多皮一下會死的理念,指指紅衣毫無瑕疵的臉,“你看看,這裏,這麽大一塊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什麽病了!”“你……!不懂別亂說,這是梅花妝,我特意化的,怎麽成斑了?”紅衣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喻子清耍了一道,臉都快氣綠了,“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敢惹老娘!”紅衣擼起袖子走向喻子清,卻被高出自己一頭的杜蘅攔下,“姑娘,我見你是女子禮讓你三分,但你若是對我家公子不利,我不介意對女子也大打出手,我並不是不打女人!”紅衣被杜蘅的氣勢嚇得往後退了三分,又想起自己一坊之主,怎麽可以怕這麽幾個魯莽的後生!“阿嬌,去把後院那些人給叫來,今天我要讓這些小兔崽子知道什麽人該惹什麽人不該惹!”紅衣叫了一個路過的小姑娘,小姑娘見紅衣氣得不輕,頭也不回的跑去了後院。“杜蘅,一不小心玩脫了,不如我們跑吧?”喻子清大聲的朝杜蘅喊道。杜蘅雖不知喻子清的用意,但還是很配合的高聲喊了回去。“不怕,公子,這些人三腳貓的功夫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公子盡管脫,我擔著!”思源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呼來喝去的兩個人,暗自一旁捂耳反思。要是公子在這鬧出什麽事了,驚動了那些一直在查公子下落的人可就完了。但他又阻止不了二人胡鬧。“思源哥哥,放心吧,我跟宋允哥哥和容楚哥哥在一起的兩年裏也不是天天渾水摸魚的,我可是真才實學!”杜蘅揚揚手中的白露,朝思源得意一笑。思源這會捂住了眼睛。真的沒眼看這兩人了。公子天天作天作地作妖也就算了,這會還有了個幫凶。他突然有些懷念公子躺在病榻上的日子,那時候的公子,才是真正的公子。如今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老愛折騰別人。“坊主,您找我們?”一群大漢每個人都拎著一把菜刀跑了出來,見紅衣站在大堂連忙衝了上來。“去,給我教訓教訓這幾個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敢戲弄我,我要滅了他們!”紅衣很生氣的叉腰跺腳,卻有些俏皮可愛。“坊主,您別為難我們了,我們就是些做飯的,拎個菜刀您就以為我們是打手了嗎?您每次都這樣,也不見真傷了哪個客人,也唬不住人啊!要是沒事了就讓我們回去吧,好幾個畫舫裏的客人都等著上菜呢!”為首的一個大汗拎著滿是油的菜刀說道,自己在這琉萃坊待了也有三四年,這三四年時間裏,無數次被這個坊主當做是打手來嚇唬客人,如今這麵前幾個客人也就十來歲的模樣,把人給嚇壞了可就不好了。“行了行了,你們都回去吧!”紅衣見恐嚇不成,隻好把大漢們都趕回了後院廚房,一個人坐那生悶氣。“我的好姐姐,你劃個畫舫給我們吧!”喻子清恬不知恥的坐到紅衣對麵,軟言軟語的撒起嬌來。杜蘅和思源一臉懵。這轉變的太快來不及好好接受。“你羞辱我這麽一番,還想來我這租畫舫,你的腦袋莫非不是被驢給踢了?”紅衣沒好氣的嗔怒道。“哎呦,不打不相識嘛!我來這麽一個開場,不就是為了紅衣姐姐多年以後也對我記憶猶新嘛!怎麽就成了對姐姐的羞辱呢?我讚美姐姐如天仙般的美貌還來不及呢!”喻子清眼角眉梢都帶著笑,無比真誠的唬著紅衣。雖說他喻子清活了二十多年,沒哄過一個女孩子,但是某乎上的東西,倒是學到了不少。往學現賣,效果還行。紅衣聞言臉色稍緩了許多,喻子清趁熱打鐵,“好姐姐,你看看我這麽可愛,就把畫舫租給我唄,租金給你兩倍,要是可以,還請姐姐到畫舫上與我們共渡這一天的美好時光!”“公子,麻煩你收斂一些!祁公子會不高興的!”杜蘅把白露抱在懷中,適時的潑了盆冷水給喻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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