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把他拎回房間去,別讓他在這丟人現眼了!”喻子清拍拍杜蘅的肩膀,可憐的娃,又要收拾殘局了,苦了你了。說罷拍拍屁股跟著祁珩回了房間,杜蘅無奈,隻好架起思源回了房間。發酒瘋的人那肯消停,思源就在地上滾了一夜,杜蘅實在沒辦法,找了兩坨棉花,堵住了萬惡之源,終於睡了個還可以不用抱怨的覺。隔壁房間的喻子清和祁珩卻是受盡荼毒,本想做點什麽時候思源突然喊叫,緩兩分鍾,正準備伸手脫點什麽的時候思源猛的打開了房門,又隻能停下來,如此往複多次,喻子清高漲的情緒早就被帶到了九霄雲外,再也石更不起來了。喻子清覺得自己狗生估計就葬送在這了,自己跟個泰迪似的急不可耐,偏偏被思源那個攪局扛把子給攪和了。祁珩見喻子清恨不得把思源扔去喂狗,把人摟進懷裏,“怎樣,領教到你身邊人的厲害了吧?”喻子清撇撇嘴,“我今天算是領教到了王妃不僅硬邦邦的還硬不起來。”小正經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得了嚴重的挑戰,他翻身把喻子清壓在身下,堵住了他還在嚶嚶嚶的嘴,隨即喻子清感覺到了某處的變化,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心底暗罵:“原來你他媽唬老子!”見過浪的,第一次見喻子清這樣瞎浪之後被壓倒的。他就決定要反攻,在二人結束一場酣戰之後,喻子清爬到了祁珩的身上,祁珩也任由他對自己上下其手。離中元節還有兩三天的時間,這些天裏幾人除了幫兩位老人做些家務以外還準備了祭祀時用的東西,喻子清選擇了中元節半夜前往王府舊址。夜半時分的風總是有些滲人,就像一個女子的嗚咽生,淒慘至極,加上鬼節的氣氛渲染,整片大地都籠罩在一中淒恍蒼涼又恐怖的氛圍之下。擺好貢品,上了香,燒了紙錢,二人跪伏在地,齊齊叩頭,“父親,母親,孩兒回來看你們了,聽你們的話,孩兒好好的活著,沒放棄活著,如今我也有了一個為了我奮不顧身的人,你們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祁珩抓住喻子清的手,“王爺,王妃,我祁珩在此發誓,從今往後,願意承擔他所有的苦痛,我不會說什麽海誓山盟之詞,因為所有海誓山盟終不及命運的一夕轉變,繁華盡頭皆是殘缺,我想要給他最好的的愛情,那就是永生永世都陪在他的身側,你們可安心的將他交付與我。”說罷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喻子清見狀也跟著磕了三個。他攬過祁珩的肩膀,“遠山,這會你我可是兩邊的高堂都拜了啊,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啊!”祁珩看了他一眼 點點頭,“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是夫夫。”“好,夫夫就夫夫,但我是夫,你是夫。”祁珩糾正道。喻子清聞言樂了,這人還說自己非得逞口舌之快,自己還不是一樣的。“玩弄字眼!”喻子清哼哼道。“我這是據理力爭。”祁珩看了一眼喻子清,“嶽父嶽母在上,小婿祁珩在下,願今生今世,與喻子清永不分離。”“好了,回去吧,離中秋還有一月餘,我想回長安了,明日一早,辭別老伯夫妻,我們便啟程回去吧!”喻子清深深的看了麵前蕭條的景色一眼,兩道修長的紫色身影漸漸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之中。第二天一早,幾人便踏上了回程。老者和老嫗將他們送到了迦南城門外,目送他們遠去,直到再也望不見的時候二人才互相攙扶著回了家。“這可能是你我最後一次見小王爺了,那時的他才多大,如今早已成年,時間可真是不等人長大啊!”老者感慨道。“是啊,當年他遭遇那樣的事情,老婆子我都心疼壞了,真怕王爺一家沒了,小王爺也難逃厄運了,誰知道他還活著回來了呢,要說這天妒紅顏,還真的是。”老嫗接過話,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走向與喻子清相反的方向。從此陰陽兩相隔,再也無見時。再回到長安之時,喻子清和祁珩都接到了一個好消息。柳佩佩懷了身孕。二人得了消息便直接去了蕭府,宋允和容楚則是辭別喻子清回皇宮向喻儲溪交差,喻子清怕思源去蕭府被蕭頤恩忽悠喝酒,便讓他先回了王府,思源求之不得,立馬回了王府,隻有杜蘅依舊兢兢業業的跟在他身後。二人進門之時柳佩佩正在罵蕭頤恩,見到二人進來,柳佩佩立馬換上了一張臉,“小狐狸,小正經,你們來啦!”喻子清點點頭,上前扶住朝自己衝來的柳佩佩,“佩佩姐,小心些,這懷孕可不是兒戲,得好生注意些,不能這樣咋咋呼呼的了!”蕭頤恩在柳佩佩身後狂點頭,柳佩佩小嘴一撅,“誰讓他給我帶來的飯菜不夠辣的,全是清湯寡水的,叫我怎麽吃得下,我出不下,怎麽好好養胎!”“先進去再說,站在這風怪大的,兩個特殊的人就不要站在這吹風了!”蕭頤恩連忙將幾人帶進了前廳。桌上擺放著幾道菜肴,喻子清上前看了看,被它的顏色給驚豔到了。這紅成這樣,得放多少辣椒才夠!偏偏柳佩佩說那是清湯寡水,真不知道她肚子裏的是個什麽小祖宗。“佩佩姐,人人都說酸男辣女,你這是要生個幹女兒給我啊!”喻子清心中感歎,這懷孕的女人可真難伺候,自己真是給祁珩省事了,“不對,應該是兩個!”突然覺得一個女娃娃不至於這麽想吃辣!“兩個!?雙生嗎?”柳佩佩一把抓住喻子清的手腕,“你怎麽知道”語氣間滿是驚喜,喻子清有些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被抓紅了,柳佩佩也反應過來連忙放開。“拭目以待吧,我猜的。”喻子清如是說。 第80章 chpater80“猜的!”柳佩佩不激動了,她本想著要是真是雙生,那就喻子清一個,祁珩一個,完美啊!“我又沒有火眼金睛,隔著你的肚皮怎麽可能看得到嘛!”喻子清覺得自己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別說兩個了一個都可能又要搬空一次自己的小金庫了,來兩個那可……對哦,可以分祁珩一個。喻子清的想法和柳佩佩不謀而合,秋去冬來,春逝夏至,肚子比尋常懷孕婦女大上許多的柳佩佩已到了臨產之日。蕭頤恩平日裏接觸的都是大老爺們,交給穩婆他又不放心便去祁府找了祁夫人來,畢竟隻有祁夫人有生孩子的經驗,其餘人就隻會像自己一樣在院裏轉圈圈。“蕭大哥,這是佩佩姐生孩子還是你生孩子啊?你都要把這地給走穿了!”站在一邊的喻子清看著來來回回不停歇讓人覺得腦袋暈得慌的蕭頤恩有些頭疼。“述卿,你聽到了嗎?佩佩在哭啊!她在哭,這麽多年了,我都沒見過她哭,這生孩子究竟多疼啊,居然把她疼哭了!”蕭頤恩見遲遲聽不到嬰兒的啼哭聲心裏越來越急。喻子清翻翻白眼,男人可真是記憶力不行明明佩佩姐在出嫁那天才哭了的,如今卻說人家是第一次哭。幹站著也累喻子清拉拉一旁的祁珩,二人走到石桌邊坐下。他靠在祁珩的肩膀上,設想著若今天是自己生孩子,雖然自己沒那個功能,但祁珩會不會像蕭頤恩一樣急得不行,或許會比這個更急,壓根不肯在外麵等吧!“若是你,我一定會衝進去在旁邊的。”祁珩說道。喻子清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拍了拍祁珩,“可以啊祁遠山,現在連我在想什麽都能猜到了!”祁珩搖搖頭,“你臉上寫著呢,不用猜。”喻子清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又抖抖臉皮,“這回還能看得出來嗎?”祁珩搖搖頭,喻子清滿意的笑了。一旁的蕭頤恩卻不幹了,快步走近兩人,“你們兩個,沒看到我這焦心嗎?還在我麵前卿卿我我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喻子清點點頭,指了指不遠處靠牆站著的杜蘅,“蕭大哥,要是我和遠山沒有同情心,你覺得此時在院裏的會是四個人還是一個人!”蕭頤恩一時語塞,正當他準備說什麽的時候,房間裏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出來了,出來了!”蕭頤恩激動得跳腳,祁夫人打開房門的下一秒,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連祁夫人和穩婆手中的嬰兒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撲到了柳佩佩麵前。柳佩佩此時已然筋疲力盡,虛弱的躺在床上,見到蕭頤恩進來,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恭喜你終於做父親了。”蕭頤恩聞言抱著柳佩佩的手大哭起來。“述卿,遠山,蕭夫人說了,雙生兒讓你們一個起一個名,字就不必了,她說她嫌煩,姐姐讓述卿來,妹妹讓遠山來。”祁夫人把坐著的兩個人喊了過來,喻子清偷看了一眼繈褓中的嬰兒,皺巴巴的,完全沒有半點柳佩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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