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喻子清想說自己內心其實慌得一批,擋得住溫瑾年一時,但擋不住二時,明日一早,不知道會不會大舉進攻,希望不要傷及無辜才好。在喻子清覺得自己開心夠了之後便心滿意足的豁然起身,突然覺得有點涼,又坐了回去,看著祁珩哀求道:“遠山弟弟,給述卿哥哥擦擦,來!”說完又豁的站了起來,還朝著祁珩甩了甩那裏,祁珩臉色微紅,動作輕柔的擦去了喻子清身上的水,又將人抱到了床上,期間喻子清還親了他無數下。見祁珩出來,小十三連忙撤下了殿裏的家夥,當一切回歸原本之時祁珩把站在外麵吹冷風的四人喊了進去,杜蘅先邁開教走了進去,其餘三人跟上。喻子清把自己包在被子裏,露出一個頭,看著麵前排排站的四人有些好笑,“都坐下吧,別那麽拘謹,他日可沒機會在這芷陽殿坐著了!”“玄鐵營和其他兵馬,都在往回趕的途中,若是禁軍能撐過明日,溫瑾年便不足為懼!”祁珩坐到喻子清身邊,喻子清很自覺的將頭靠在了祁珩的大腿上,底下四人此時已經眼瞎。橫豎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怕什麽眼瞎,杜蘅如是想到。“若是他們回不來呢?”宋允問道。“那我們隻能與他決一死戰了,別無選擇!”沈念道。杜蘅和容楚一旁點頭。事實說明往往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真是抱歉,要你們給我陪葬了!”喻子清挪挪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靠著。“無怨無悔。”杜蘅道。“無怨無悔。”其餘四人道。喻子清點點頭,“都回去睡一覺吧,溫瑾年古今明天還會來,我可不想看著你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殺人!”喻子清坐起身,被子從肩膀上滑落,為了避免被祁珩殺人滅口,四人連忙捂眼離開,跟著小十三去了各自休息的房間。這將是最後一次好夢。 第90章 chapter90見四人離開,喻子清就像一隻章魚似的纏住了祁珩。對著祁珩開始上下其手,祁珩被他撩撥得心底有些癢,順勢抓住喻子清就要摸上來的手將他壓在了身下。喻子清喘著粗氣,“人之將死,其性也旺,小爺我橫豎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嚐嚐你的味道怎麽可以死?來吧小遠山,哥哥愛你。”說罷就猴急的撕扯著祁珩的衣裳。祁珩被喻子清的言論給逗笑了,他掰過喻子清的臉,“若是明日玄鐵營的將士們趕不到長安,你可害怕?”“小爺我怕個屁!”喻子清打開祁珩的手,又摟住他,“要是怕我現在就躲在哪個角落裏瑟瑟發抖了,哪還會像隻泰迪似的抓住你就不放了?小爺我長這麽大,被患者家屬追過三條街,被人堵在小巷子裏要保護費,還他媽被雷劈過,怎麽說都是被嚇大的,區區一個溫瑾年,我會怕他雖然可能打不過。”祁珩聞言親了親喻子清的臉,極盡溫柔地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我祁珩在此發誓,若是有下輩子,我還纏著喻子清不放,永生永世都跟在他身邊,做他唯一的男人。”喻子清聽罷滿意的點點頭,人究竟有沒有下輩子誰也不知道。他抱住祁珩,將自己的雙唇獻了上去,祁珩抬手解下帷帳,屋內燭火搖曳,帳內人影交纏,隨著一聲聲呻丨吟,二人皆是到了無邊的曠野之中。喻子清睡在祁珩懷裏,伸手戳戳祁珩的下巴,見他沒反應,又吹了吹,還是沒反應 ,隻好挫敗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撤軍而走的溫瑾年在返回營地的時候撞上了一個匆匆而來的身影。他正準備破口大罵,卻發現是自己的家將,但他記得這人應該是自己留在林洛川身邊了才對,怎會出現在長安城外?帶著滿腹的疑問,溫瑾年帶著家將進了營帳,家將立馬跪地求饒,溫瑾年按捺住煩躁的情緒,示意他起來說話,家將支支吾吾地依舊不肯起來溫瑾年大喝一聲“有屁快放”,家將嚇得差點當場殞命。“侯、侯爺,林謀士他、他……”家將哆嗦得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溫瑾年耐心全無,他起身踢了家將一腳,家將本就驚悸,被他一腳踹翻到了地上。“快說,他怎麽了?”溫瑾年站在一旁不耐煩的道。“他、他被玄鐵營的首將祁珩給殺了!”家將爬起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什麽!!”溫瑾年愣住了,一下子沒能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良久之後,他走到家將麵前,右手捏住他的下巴,惡狠狠得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再說一遍!”家將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溫瑾年捏碎了,為了獲得自由他忍著疼痛又出來了一遍剛剛的話,溫瑾年甩手起身拔出腰間的彎刀,刀鋒順勢落下,家將便永遠的自由了。“廢物,連一個溫柔一點的書生都保不住,老子要你們何用?”溫瑾年暴怒,叫人進來將麵前的死人抬出去,隨便找個地扔了喂野狗,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傳令下去,所有人明日一早都全部集合,不管後麵的人到沒到,先給我直衝皇宮拿了喻子清的狗命,老子要讓祁珩嚐嚐失去愛人的滋味!”溫瑾年大喝道。底下有個士兵抬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侯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林洛川隻不過他府上一眾男寵中的一個,如今怎麽變成愛人了?溫瑾年見到士兵的眼神,二話不說砍了喂狗,就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又消失在了眾人眼前,他們看著突然戾氣十足的溫瑾年皆不敢再在他身邊做任何停留,所有人都加緊尾巴逃了下去。皇宮裏的喻子清正打了個噴嚏,就把祁珩給吵醒了,祁珩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睛,“述卿,著涼了?”喻子清摸摸鼻子,“沒有,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正在說我壞話呢,不然小爺我有你的加持怎麽會著涼?”祁珩笑了笑,看了看外麵的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他托過喻子清的臉,印下一個吻,“述卿,該起來了,不然你我還在這龍床上時溫瑾年就逼宮來了!”喻子清咧嘴大笑,掀開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盡管有些冷,但他還想在臨死之前讓祁珩飽飽眼福,“遠山,看,我家弟弟多喜歡你!”祁珩臉上的笑更甚了,他伸手彈了彈喻子清的弟弟,“你的弟弟說他很喜歡我。”喻子清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你的弟弟可有說過我很溫暖?”兩人笑做一團,直到小十三敲響了門,二人才分開,喻子清親了祁珩一下,便穿了裏衣跳了下去,祁珩在後麵急忙喊道:“輕一些!”喻子清回頭看了祁珩一眼,“都這麽多年了,早就習慣了,都不疼了,你要是真心疼我,那就讓我在上麵一次唄?”祁珩立馬拒絕,“為夫在上,天經地義。”“得嘞您,還為夫呢,那我是不是得來一句為妻在下,理所應當?”喻子清撇撇嘴,從衣櫃裏掏出了兩身衣裳,一身丟給了床上的祁珩,一身留在手中,祁珩看著身邊的衣裳陷入了沉思,當小十三抱著另外一套衣裳進來的時候,祁珩的臉色便開始一言難盡。“述卿,這是要當如何?”祁珩掂掂手中的衣裳,又朝小十三看了一眼問道。“問那麽多做什麽,穿上便是!”喻子清一邊飛速給自己穿著衣裳一邊同祁珩說道:“你以前帶兵打仗那穿的都是甲胄,今日讓你穿兩身衣裳怎麽就那麽話多?我看你已經不是祁珩了,變成喻珩了!”祁珩苦笑,動手將床邊的衣裳穿上,又接過小十三遞來的衣裳,在小十三視死如歸的眼神下嫻熟的穿好了另外一身衣裳,又披上了喻子清遞來的披風,喻子清身形削弱,就算穿了兩身衣裳也叫人看不出什麽端倪,再圍上披風之後便已經看不見他外麵穿了一件什麽樣子的衣裳。“小十三,你先出去,我有話跟陛下說!”祁珩朝小十三說道,小十三頷首而出,門外還站了昨晚上被晾在一旁吹風的杜衡四人,個個焦急的往裏看著,偏偏什麽都看不見,隻看見了喻子清的後腦勺!喻子清轉身等著祁珩跟他說什麽,祁珩卻隻是一把將他拉到了懷裏,親了親他的眉梢,“如果此番你我活了下來,我定許你千裏紅妝。”喻子清將雙唇送了上去,“鳳冠霞帔,你會是長風的皇後,但如果玄鐵營沒能回來,你我就是亡命鴛鴦!”“你怕嗎?”祁珩托著他的臉問道。喻子清頭一扭,“你可閉嘴吧!這話你就在這段時間裏問了多少遍了!煩不煩!”喻子清推開祁珩拿過久未拿起過的嗣音別在了腰間,長笛與玉佩清脆的碰撞聲一下一下的敲擊著祁珩的心。杜蘅四人跟在喻子清和祁珩身後一道離開了芷陽殿,喻子清對這個皇宮並沒有什麽不舍,在他看來這也許隻是累贅,若是自己當初不回長安一直留在淮安,不能再次遇上祁珩,但也不用讓祁珩為了自己麵對這樣一場波濤洶湧的酣戰。“報-----”宮門守衛飛速前來高喊著!祁珩心中暗自祈禱來報為玄鐵營已經趕到,可他心中的祈禱還沒落下,守衛的話就讓他的心如同掉入了冰窟,玄鐵營進長安的路上被溫闕攔下,如今距離長安城還有約摸五十裏路。玄鐵營將士連夜趕路,而溫闕底下的人卻是好吃好喝的埋伏在半路,玄鐵營的人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陳安崎帶領的兵馬位於玄鐵營之後,不知道玄鐵營在溫闕的強攻之下能不能撐到陳安崎的兵馬趕到,如果撐不到,那麽皇宮此時就已經離淪陷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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