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開這麽多槍吧,一條腿就夠了,何必還補多兩下?”


    “又沒有打到重要部位,有什麽關係,苦肉計要做足呀,何況我也是為了讓你展現一下你非凡的醫術呀。”安道遠笑嘻嘻的說。


    “算了吧!少給我戴高帽子,我擔當不起,以後這種事情我會躲遠點。”說著,杜詠維真的累極準備撤離了,沈斯喬這次流的血還真不少,他才不相信安道遠的這些頭頭是道的解釋,這個笑麵虎,多半暗藏了私心,要替詠心折磨一下沈斯喬報仇的。


    “喂,我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來“銀闕”做事不好嗎?”


    “不好。”


    “為什麽?有錢又悠閑。”


    “因為有……你,笑麵虎。”


    “臭小子!”看著杜詠維悠哉地溜走,安道遠無奈地歎息,他老了,希望的都是自己孩子的幸福,看到他們好,一切都好,也是時候把一切的攤子丟給弈天了。


    午睡起來,沈斯喬就到處找不到安詠心的身影了,他打開房間門走下樓找人,就聽見清亮的笑聲從庭院裏傳來。


    他慢慢走到敞開的大門口,看到了花圃邊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安詠心和微微……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金燦燦地灑在花圃邊一大一小的身影上,安詠心穿著一襲簡單淺紫色的棉質家居裙,係著白色金菊繡花的圍裙,以防泥土弄髒自己的衣物,沈天微也穿著跟安詠心同色係的裙子和圍裙,可愛而溫馨。


    兩人的臉上都沁出了點點的汗珠,被太陽曬得有些許緋紅,可是她們依舊是笑意滿滿,似乎開心極了。


    安詠心蹲在花圃邊,抬頭抹了抹沈天微小臉上的泥土,寵溺的一笑:“小髒貓,都弄到臉上了。”


    沈天微嗬嗬直笑,抬起小手也抹了抹安詠心的臉:“媽媽是大髒貓,臉上也有。”


    “噢……小鬼,居然敢取笑我!”安詠心對著手嗬了一下,開始抱著沈天微搔她的癢,沈天微笑得更大聲的躲避求饒。


    “我不敢了,不敢了……”看著沈天微被搔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安詠心才壞心地放手,親了她一下。


    沈天微喘著氣,從背後拿出一朵白色薔薇花,討好地送到了安詠心的麵前,笑著:“媽媽,送給你。”


    安詠心怔了一下,發現這不是一朵剛摘好的花,這……


    微微似乎臉紅了一下,才說:“這……是上次微微送給媽媽,媽媽不要的花花,微微不想丟掉,找回來了,然後問了幼稚園老師,她教微微把它曬成了幹燥花,是不是很漂亮?”


    陽光下,那張小臉帶著純真的笑意,卻讓安詠心心疼不已,她輕輕地將沈天微摟進懷裏,低低地說著:“對不起……微微,媽媽對不起你。”


    沈天微不太明白安詠心說的意思,隻是輕輕拍著她的背,然後將那朵做好的白色薔薇幹燥花插到了安詠心的耳邊,她看看安詠心,開心的拍起小手:“好漂亮,媽媽是微微看過最美的人了。”


    “謝謝。”安詠心輕笑著扶了扶花朵,感觸良多,她居然……還有資格成為一個媽媽,一個天使的媽媽。


    “咳咳。”沈斯喬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走到了安詠心和沈天微的身邊,笑意掛在他的唇邊,明知故問的說:“你們在幹什麽?”


    安詠心看到沈斯喬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扶著他:“你怎麽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拜托,詠心,我已經躺了十天半個月了,詠維說我的傷早就沒有大礙了,你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沈斯喬搖著頭,實在不明白這個小女人緊張什麽。


    “亂講,昨晚你還在咳嗽。”


    “那隻是被口水嗆到了。”


    “強詞奪理……”


    看著沈斯喬和安詠心大眼瞪小眼,沈天微捂著小嘴偷笑起來,安詠心不好意思的推了沈斯喬一把,拍了拍微微的頭:“微微去秋千上休息一會兒,媽媽榨一點果汁、做一點小蛋糕給你吃好不好?”


    “好。”沈天微乖巧地點頭。


    沒好氣看了沈斯喬一眼,安詠心逕自回到了別墅內,走到廚房忙起來,沈斯喬挑眉,跟著走了進去,看到在廚房忙碌的安詠心,有些孩子氣的上前從身後抱住了她。


    “安詠心,我鄭重聲明,我吃醋了!”


    被抱住不能動作的安詠心輕輕掙紮了一下,卻怕動到他的傷口停了下來:“少來了!別鬧了,我在做東西。”


    “你現在眼裏隻有微微,沒有我了!”


    “你少沒良心了!”安詠心撞了一下沈斯喬的肚子:“我每天把你當皇帝一樣伺候,你還想怎麽樣?”


    “我想你隻對我一個人好,天天圍著我轉。”沈斯喬霸道地說看。


    安詠心徹底無奈:“喂喂喂,你會不會太過份了,微微可是你領養的,是你要把她送到我身邊,讓我重新接受幸福的,怎麽樣?現在看到我接受了幸福,你又不開心了?”


    沈斯喬摸摸鼻子,沒趣的說:“那倒不是,就是吃醋。”


    安詠心失笑,轉個身麵對著沈斯喬,踮腳給了他一個親吻:“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賴了,像個孩子……喬,我很謝謝你把微微送到我身邊,讓我還有資格作一個媽媽、知道怎麽去愛一個生命,現在我隻想好好的待在你身邊、好好的撫養微微,我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對不對?”


    看著這樣的安詠心,沈斯喬既幸福卻又疼惜:“是我該謝謝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四年了,我從來沒有想像過我們還能重新找回這樣相愛的一天,可是你真的願意接受微微、不怕再想起那些過往的傷痛嗎?”


    安詠心輕歎,美眸自責的看著沈斯喬:“你知道我做過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嗎?不是失去我們的孩子、不是傻得恨你,而是我……眼睜睜的看著微微掉進薔薇叢遍體鱗傷,看著她求救哭喊,卻無動於衷沒有伸手救她,現在回想起來,我依然膽戰心驚,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怕,我怎麽能忍心那樣做,喬,我其實……”


    “不要再說了!”沈斯喬摟著她安慰:“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不然你不會後來還偷偷跑去幼稚園看微微。”


    安詠心難過的點點頭,悶悶的說:“其實那麽恨微微不僅僅是因為她讓我想起孩子,而是我以為,她真的是你的女兒……”


    沈斯喬慢慢的扶起她,目光灼灼,她知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比告白更令他心動,她在說她真的在乎他,在乎到可以做比瘋掉更可怕的事情。


    他低頭,深深地吻住了她:“詠心,我希望時間就這樣永遠停住。”


    “傻瓜。”安詠心抱著他的頭,擁吻著,原來……愛,真的要比恨更讓人心動。


    吻得太過投入和忘情,半晌,安詠心才推開沈斯喬,迷蒙著雙眸,摸摸有些紅腫的唇:“微微還在外麵等,別鬧了。”


    轉身,安詠心開始準備切水果、弄果汁。


    沈斯喬不滿地站在安詠心身後,摟著她、貼緊她,嘶啞著聲音帶著暗示意味說:“詠心,我餓了。”


    安詠心裝作沒有聽倒,臉有些灼熱的無視他:“那一會兒跟微微一起喝果汁、吃蛋糕!”


    “我比較想吃你。”沈斯喬說著,接著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是真的“餓”了,他不顧安詠心正在做什麽,低頭,埋首在了她白皙的頸項中,溫熱的呼吸灑在安詠心的肩側,讓她不由自主地仰頭輕吟了一聲,全身酥麻起來。


    甩甩頭,安詠心咳咳兩聲找回一些神智,推了一下沈斯喬:“親愛的,暫時把你那些色情的想法收起來行不行?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做實在很不道德。”


    “親愛的,要我跟你解釋一下“道德”這個詞的涵義嗎?我在我的家,合法的範圍內,對我老婆做色情的事情,這需要什麽道德可言?”沈斯喬不滿的輕舔過她的頸壩,咬住了她白皙的耳垂,刺激她,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他都了若指掌。


    安詠心無語,盡管大學的時候她跟他是一樣學法律的,可是現在,她實在很難跟一個身為恒簡金牌律師的人來討論“道德”這個詞的涵義,反正她怎麽說也是說不過他的。


    “微微會聽見!”安詠心難以克製的低吟了一聲,感覺到某人不安分的手正在通過她寬大的家居服往她的身上鑽。


    “老婆,隻要你克製一點,她就不會聽見的。”沈斯喬壞心的勾唇一笑,大掌攫住了她一隻飽滿的滑膩,他喜歡她穿家居服,那代表她不會穿那些男人都討厭,會阻礙事情順利發展的東西。


    該死!安詠心咬唇吞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呻 吟,這個男人會不會太惡人先告狀了一點,是他在勾引她!憑什麽她還不可以叫出聲?


    ……


    就在準備狠狠進入的一瞬間……


    “媽媽,你怎麽還不出來?”沈天微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安詠心一個顫栗,從深深的情欲中清醒,連咒罵都來不及,她刷的一下推開身後的沈斯喬,蹲下躲在流理台下,然後抬頭對著沈斯喬作了個噓的表情。


    這是什麽狀況?


    沈斯喬覺得自己快瘋了,這個女人會不會太過份了,他明明已經到達極限了,把他這樣丟在半空中吊著會不會太不人道了,她自己躲起來又算是怎麽回事?讓他一個人忍受著得不到紆解的疼痛還要麵對那個小女孩?


    沈斯喬還來不及采取措施,沈天微以前走到了流離台前,她抬著小臉,天真的問:“爸爸,媽媽呢?”


    “哦,媽媽,咦,媽媽不在外麵嗎?”沈斯喬掉著汗滴、努力笑著看沈天微。


    沈天微小臉皺起,搖搖頭:“媽媽沒有在外麵,媽媽說要進來榨果汁、做蛋糕的,沒有出去過,好久了。”


    “這樣哦?”沈斯喬一時間絞盡腦汁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躲在流理台下的安詠心卻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她抬頭看著沈斯喬一臉正經地跟女兒解釋,而流理台遮住的腰身下,那明顯火熱的欲 望卻像是要爆炸一般,這在安詠心看來實在有趣到不能再有趣。


    突然,一個壞心的想法在安詠心的腦子裏形成,都是這個臭男人自作自受,她說了不可以還這麽精蟲鑽腦、自討苦吃,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小小的報複一下,哦,不,是好好的慰籍、慰籍他。


    “媽媽究竟去哪裏了呢?”沈天微歪著頭一臉不解。


    “微微,媽媽可能在樓上,你要不要上去找找,她大概……”就在沈斯喬想盡快打發走沈天微的當下,身下傳來的巨大刺激感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他餘光掃過流理台底,發現某人壞心的一笑,小手圈住了他的男性象征。


    該死,她想幹什麽?


    沈天微本來想遵照吩咐上樓,結果發現爸爸實在不太對勁:“爸爸,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啊?”沈斯喬一時間快失去思考能力,他感受到自己的巨大正被一個溫暖包住。


    安詠心圈住了他火熱的腫大,然後傾身,一點點將它納入了口中,雖然它進入過自己的身體無數次,不過她仍舊懷疑自己怎麽能接受這樣的巨大,撐得她嘴巴都有點痛了,可是聽見某人的悶哼,她實在覺得有趣得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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