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沒有專門武器,因為對於他的力量和身手來說,一切的武器都是累贅,如果非要強拉硬扯的話,他手臂上捆綁著的兩幅特製的合金鋼板,就算是子彈,也無法洞穿。比鐵還要堅實的拳頭,加上兩幅鋼板,還有無可比擬的超強力量,如果被這一拳打到身上,就算是頭牛,也會頃刻倒斃。


    在孤狼從事這一行業這麽多年來,沒有人可以躲避或抵擋這勢比千鈞的重擊,除非對方是神一般的存在,但直到今天孤狼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所以他這次隻不過用了一半的氣力,他相信就憑這些力氣就足以讓對方小命交代了。


    楊大波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視網膜上已經清晰的映出對方猙獰可怖的拳頭。孤狼的臉上已經浮出殺人的暢快表情,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明明看到自己的拳頭已經接近對方的衣領,卻忽然撲空。強大的慣性作用,令他腳下一個踉蹌,向前疾走兩步,一拳把對麵木質書架擊成碎片。


    楊大波還站在剛才的位置上,連踩在浮塵上的印記都沒有變。


    孤狼愕然轉身,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想明白這個問題了,下一刻,楊大波的左腳驀然從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出,快如疾風驟雨,在孤狼雄厚的身體上留下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印記,男人200磅身軀便如斷線的紙鳶,斜斜的飛出他剛剛洞穿的那麵牆壁,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重重跌落在那對狗男女所處的床上,轟的一聲,那張經過狗男女多次檢驗的床轟然倒塌,在空氣中掀起一陣濃重的塵粉塵土。兩人看到這種場景,兩眼翻白,一聲沒吭,直接昏倒過去。


    孤狼,這個殺手榜單上排名前列的神級人物,隻一眨眼的功夫,便以這樣的姿態,被人終結了性命,連不甘心和報仇雪恥的機會也沒留下。


    他躺在廢墟裏,還大瞪著眼睛,最後留給這個世界的是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表情。


    啪啪啪,紅日不僅沒有為孤狼的死感到吃驚和惋歎,反而為他鼓掌祝賀,那神態就仿佛看到自己的朋友殺死了自己的仇人,“精彩絕倫,連我這個要殺你的人都忍不住為你叫好。”


    楊大波嗤笑一聲:“我對男人沒半點興趣,時間不早了,要動手就快點。”


    紅日慢條斯理的用手指揉揉眉心,“通過你剛才的表現,估計我很難完成這次任務了,這也是我出道以來第一次失手。”


    楊大波意味深長的說道:“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的,慢慢的就習慣了。”


    “我雖然殺不了你,但我十足的把握可以殺掉你的情人。”說著話,紅日對著陽台的方向拍了兩下手掌。


    “紅日,你忘了血影的信條了。”隨著這個媚聲媚氣的聲音響起,浪人一步三搖的從陽台走了過來,楊大波已經可以確信,剛才在摩天大樓上玩命攀爬的、以及送給自己一堆暗器做見麵禮的那個人就是他。


    走近了才看清楚,他手裏好像牽著一線細細的鋼絲,另一端好像通到陽台外麵,浪人手上一緊,從陽台下麵慢慢升起一個女孩的身影,雙手被鋼絲高高吊起,嘴裏不知塞著什麽東西,一對淒美如霧的眸子看到楊大波時,嘴裏發出嗚嗚嗚的響聲,想要掙紮,但整個身體懸在虛空,根本無從借力。江小婉!


    浪人回望一眼,唏噓道:“唉,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尤其是像她一樣讓我產生強烈嫉妒感的女人。”手上一緊,女孩的身影慢慢上升到不可預知的高度。任誰都會想到,這個時候,隻要他手勁一鬆,江小婉就會從幾十層樓的高度墜落,後果可想而知。


    楊大波沒有半點驚訝的表情,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拿人質要挾是你們這行的老俗套了,可不可以換點新鮮的招式?”


    浪人邪魅的一笑:“最俗套的招式之所以經常被人使用,正說明它有效。不過說句實話,要不是有血影的信條在身,我很希望能和你這位相貌英俊、身後矯健的男人做朋友。”


    “打住!在我麵前可不可以不要說這麽惡心的話。”


    紅日發出一陣梟鳥般的笑聲,不知什麽時候手裏已經多了把蛇形彎曲的鋒刃,這把異常古怪的刀刃黝黑,上麵分布著亮晶晶的雪明炭鐵,刀身上布滿各種花紋,如行雲似流水,美妙異常。他把刀身在麵前一立,冰冷死硬的刀鋒仿佛散發出一股神奇的氣場,紅日額前一縷飄逸的頭發應聲折斷,這把刀的神奇令人咂舌。他定定的說了句:“要麽你死,要麽她死!”


    楊大波消散的說道:“我這人天生的命硬,很多人都和你一樣的想法,這些年大大小小的陣仗不知經曆了多少,可是死來死去都死不了。我猜是閻王他老人家對我這樣的人比較頭疼,寧可收留別人也不願意要我。你的大馬士革刀看起來很拉風的樣子,不過我一直以為,能殺人的刀才算是好刀。”


    紅日嘴角動了動,像是在笑,又像是表示驚異,低眉審視著自己的鋒刃:“這種刀已經在世界上絕跡很久了,能認識它的人絕不會很多,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是普通人。”他看著這把刀的眼神發射出異常興奮的光彩,悠悠說道:“在蠻荒的遠古,猛獸橫行,人類為了生存,隻能依賴簡陋的武器用於狩獵和戰爭。從石器時代到銅器時代及至鐵器時代,刀劍登上了長達幾千年的曆史舞台,並在此期間伴隨人類演出了一段又一段離奇悲壯的故事。”


    他舔舔幹澀的嘴唇,仿佛是在述說一個失傳很久的故事:“公元12世紀,第三次十字軍東征的主力部隊在英格蘭國王獅心王理查的率領下逐漸接近雅法城附近的一片開闊的平地阿爾蘇夫,那裏將是兩位浪漫主義傳奇英雄的相會和碰撞之處,傳說的另一位主角是一位同樣威震天下的穆斯林君王,他的名字叫做薩拉丁,是阿育布王朝的開國君主,這位伊斯蘭世界最偉大的君王和將領率領著他的大軍與理查相對而行。雙方先後進入了戰場,並且立即開始布陣。就在這個時候,薩拉丁的軍使馳向十字軍的陣前,喊話邀請理查出陣和薩拉丁一見。理查欣然策馬出陣會見薩拉丁,顯然兩人對聖地的歸屬問題上有過一次激烈的爭論,薩拉丁為了向理查示威,掏出一襲紗巾拋向了空中,然後拔出隨身的寶劍向紗巾一劍揮去,竟然將漂浮在空中的幾乎沒有重量的紗巾割成了兩半。這一奇觀令平生見過無數名刀寶劍的理查和隨行的騎士們大為吃驚,於是從那一天開始在歐洲就流傳著一個傳說:東方有一種不為人知的金屬材料存在,用它鍛造出來的刀劍鋒利以極,並引發了騎士們對這種刀劍無盡的渴求。這種神秘的刀劍便是世界三大名刀之首的大馬士革刀。”


    “這些故事我都了解,不用浪費時間了,我要你們現在就放了我老婆,這樣的話,我保證可以讓你們死得體麵一點。”楊大波有些苦筆的說道。


    浪人笑了,笑得非常浪、非常yin邪,“我真的很佩服你,到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楊大波嘴角忽然付出一絲放蕩不羈的笑容,下一刻,他的身體忽然化作一個魅影,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奔馳到浪人麵前,浪人的笑容立即僵在臉上,笑聲就仿佛被一把從天而降的利劍從中斬斷,楊大波齒縫間蹦出幾個字:“你已經錯失機會了!”幾個字還沒有完整的送進對方耳鼓的時候,楊大波的手已經抓到了浪人的兩腿之間,在那團又糟又難看的肉物上輕輕一捏,就好象輕巧的捏碎一枚生雞蛋,奇異的黃白之物被生生擠壓出來。痛感還沒有傳遞到大腦中樞神經的時候,男人的手掌已經移到他的喉嚨,用那對黃金難買的銷魂指準確的掐住喉結的兩端。下一刻,浪人清晰的聽到自己喉骨碎裂的聲響。


    一切都來得這麽快,結束的也這麽快!


    浪人甚至連死亡的滋味都沒嚐到,就被男人一記風雷勁急的旋風腳掃到,整個身子紙人一般斜斜飛出屋外,穿過陽台,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沒入無盡的黑暗中。這個性別存在諸多商榷的詭異男人,就這樣被人以慘無人道的方式,終結了性命。


    楊大波雙腳已經踩到浪人剛才站立的位置,氣定神閑的看著紅日,腳下就是係著江小婉身體的那根鋼絲。


    也就是彈指之間,血影組織的兩大砥柱已先後掛掉,紅日忽然感到一股無形的殺氣在空氣中流轉,慢慢包裹他的身體。後悔、恐懼、懊惱這些詞匯統統不存在於紅日的意識之中,因為殺手就像一支射出的利箭,哪怕明知目標是一麵刀槍不入的牆壁,明知會有箭斷人亡的結局,也要一往無前的衝過去,根本回不了頭。他唯獨感受強烈的一種情緒是悲哀,為什麽這樣一個偉大的對手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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