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波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道:“武藤蘭和香奈也是你的人?”


    “不錯!”


    “她們現在哪裏?”


    菊笑了,笑得意思有很多種,有時候一個人的笑會比刀子還殘忍。


    楊大波眉頭緊鎖,心裏一緊,他已知道她的笑是什麽意思,“你為什麽要殺她們?她們是你的人。”


    菊道:“過去是,但自從你出現之後,就不是了。”


    “什麽意思?”


    “一個女人若是愛上一個男人,就算殺了她也不會回心轉意的。”


    “你是說……”


    “傻瓜,她們愛上你了,你真的不知道麽。”


    楊大波呆掉了,仿佛一座矗立千年的冰雕,目色中隱然射出兩道火焰:“所以你就殺了她們?”


    “那樣的人已不配和風之國有關係了,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楊大波道:“妙妙呢?她在哪裏?”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點發顫,生怕從對方的口中聽到那個字:死。


    菊說了一聲:“出來吧!”一個女人扶著另外一個女人慢慢從櫻花樹後走了出來。


    一個是友美,另一個當然就是妙妙。


    友美手裏有刀,一把比紙還要纖薄的刀,鋒利的刀鋒就放在妙妙脆弱的喉嚨上。


    妙妙目色迷離,全身軟弱,不知被對方下了什麽手法。


    楊大波心裏一緊,“妙妙!”


    妙妙好似沒有聽到男人的呼喚,散亂的眼神望著虛空,臉上沒有半點神采。


    楊大波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把目光落在友美身上:“你,到底還是沒有把我當做朋友。”


    友美冷笑一下,笑容無比殘忍:“從第一天加入風之國開始,我就把自己的生命交給菊了。”


    楊大波恨恨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殘忍虛偽的女人。”


    友美道:“你豈非比我更殘忍,忘了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說過什麽嗎?”


    楊大波點頭:“當然記得,我說等我再回來時,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就娶你。”


    友美笑了,歇斯底裏般的大笑,兩滴淚水無聲滑落,道:“你隨隨便便丟下一句話,然後一聲不響的走了,我卻為你整整煎熬了五年!五年,一個女人一生有幾個五年!原本我下定決定,無論等多久一定要等你回來,可是後來當我聽說你又有了別的女人,我對你徹底死心了,所以,我毅然加入了風之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是殘暴的,想要生存隻有比別人更殘暴。無論是對還是錯,我走到今天這步,全部都是因為你!我恨你!”


    一個女人要是恨上了你,你往往離倒黴就不遠了。


    停了半晌,楊大波微歎一下,才道:“那晚在盛田昭男的住所,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友美重重的點了點頭。


    菊道:“是我授意她那麽做的。”


    楊大波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目的就是想引我來這裏?”


    菊道:“看來你還不算笨。”


    楊大波道:“我卻覺得自己笨極了,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我更蠢、更笨的人了。”


    菊笑了,“我就是喜歡看一個極度自負的男人被折磨的要死的樣子。”


    楊大波道:“玉璽到了你手裏,你還成功坐上了索尼的寶座,從哪個角度看你都已是絕對的勝利者,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菊道:“還差一點。”


    楊大波道:“差什麽?”


    菊道:“隻要你死了,就萬事大吉了。”


    楊大波道:“為什麽?”


    菊道:“像你這樣愛管閑事的人活著,我會睡不著覺的。”


    楊大波笑了,虧他到了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你笑什麽?”


    “沒想到我還是滿有價值的。”


    菊無語。


    楊大波道:“我縱然笨到家了,隻不過你也不算太聰明……”


    菊道:“哦?這話怎麽說?”


    楊大波道:“其實你根本不用這麽費事的,你完全可以利用我和友美的舊情,讓她對我突施殺手,我這人在女人身上已經栽過無數次跟頭了,更何況友美的功夫並不在我之下,趁我神魂顛倒的時候,一擊致命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菊用冷若秋風的語聲道:“那樣的確很容易就能要了你的命,但我不想。”


    楊大波道:“為什麽?”


    菊的眼神忽然變得無比狂熱,好像和男人做.愛時的神色:“你是冥王戒的主人,是這個世界上萬中無一的男人,是一個有趣而且極度自戀的角色,是一個可以讓無數女人為你去死的家夥。像你這樣的男人,我怎麽能交給別人去殺。我要當麵打破你的所有自尊,讓你徹徹底底的臣服、絕望,然後乖乖的被我殺掉。”


    楊大波道:“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殺人?”


    聽到“殺人”兩個字,菊的眼睛更亮了,道:“你當然不會懂得,對一個女人來說,殺人就像做.愛,尤其是殺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就好像女人的初.夜,緊張、興奮、狂躁,那種感覺奇妙而且美好。”


    瘋子,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子!


    楊大波道:“你這麽肯定能殺了我?”


    菊笑了,狂笑,就好像聽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其實不用她解釋,楊大波也很清楚她為什麽會笑,單單是一個友美他就很難對付,更何況是風之國的主宰,那個女人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楊大波舔舔嘴唇:“過去死了無數次都死不了,看樣子我這次是九死一生了。”


    友美冷冷道:“不是九死一生,簡直是有死無生!”


    楊大波點點頭表示認同:“本來你一個友美,我就對付不了,現在又多了個菊,兩個女人對付一個男人,我要是不死簡直就沒天理。”


    “誰說是一個男人,現在是四個!”楊大波背後忽然傳來一個雄厚的聲音。


    回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身後已多了三個男人,三個相貌奇怪的男人,三個生死相托的朋友。


    常剝皮、吉姆和蛋糕劉!


    楊大波臉上掛著黑線:“你們是怎麽來的?誰讓你們來的?”


    常剝皮冷冷道:“沒有人讓我們來,所以我們自己來了。”


    楊大波微歎一下:“唉,本來死我一個就萬事大吉了,現在又多了三個來送死的。”


    常剝皮道:“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楊大波道:“你們也看到了,十億美金的事已泡湯了,我也沒錢分給你們,識趣的話就趕緊回家抱孩子,別跟著趟這渾水。”


    常剝皮道:“要讓我們走,隻有一個辦法。”


    楊大波道:“什麽?”


    常剝皮道:“你和我們一起走。”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解決,就算死楊大波也不會走的,他隻有苦笑,“留下來隻能多三個給我墊背的。”


    常剝皮道:“我們是朋友。”


    五個字已足夠,楊大波已說不出什麽了。


    菊卻笑了:“留下來最好,你的朋友都是高手,我最喜歡殺的就是高手。”


    楊大波的表情完全變了,變得無比陰冷:“現在我給你個機會。”


    菊訝道:“什麽機會?”


    楊大波道:“對你這種人,我們本來不必講什麽江湖道義的,這裏我們有四個人,我們若是同時出手,在一瞬間你就必死無疑。”


    菊隻是冷笑,卻沒有回答,她對男人的話根本不屑回答。


    楊大波道:“可是現在我卻願意給你個公平決鬥的機會。”


    菊道:“由你對我?”


    楊大波道:“不錯,我對你,一對一。”


    菊道:“我要是勝了你又怎麽樣?”


    楊大波道:“你要是勝了我,我死,你走。”


    常剝皮冷冷道:“你要是勝了她,她死,我們和妙妙走。”


    菊笑道:“一言為定?”


    楊大波道:“誰反悔誰是小狗!”


    菊忽然笑了,道:“我知道你為什麽要如此做。”


    楊大波道:“哦?”


    菊道:“因為你一心想親手殺了我。”


    楊大波也不否認。


    菊微笑道:“你錯了。”


    楊大波道:“我常常做錯事,幸好我偶爾也會做對一次。”


    菊道:“可是這次你又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


    楊大波道:“哦?”


    菊道:“你勝不了我的,隻要你一出手,就必死無疑。”


    楊大波也笑了。


    菊道:“你的武功,我清楚得很,你的一指渡劫,用來對付我根本連一點用都沒有,我卻有對付你的手段。”


    楊大波微笑著,聽著。


    菊忽然轉身,等她轉回來時,手上已多了副金光閃閃的手套。


    手套上不但有尖針般的倒刺,還帶著虎爪般的鉤子。


    菊道:“你的手指隻要沾上它一點,走不出三步,就得倒地而死。


    楊大波笑道:“我能不能不去沾它。”


    菊道:“不能。”


    她悠然接著道:“用手指去夾別人的武器,已成了你的習慣,多年的習慣,一時間是改不了的,尤其在遇著險招時,我保證你一定會遇著險招。


    楊大波看著她的金手套,終於歎了口氣,苦笑道:“這麽看來,我好像已死定了。”


    菊道:“你本來就已死定了。”她的聲音和態度中都充滿自信,高手相爭,自信本來就是種很可怕的武器,甚至比他戴著的那雙奇異的金手套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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