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戟抓起他的手被,放唇上吻了下,其間,眼睛一直盯著鄒或。鄒或被他那灼熱的視線盯著,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然,垂下眼瞼,頓了下,才又抬眼跟時戟的視線對上,謹慎的又問了一遍,“怎麽了?”時戟把剛親過的那隻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然後用另一隻手扣上了鄒或的後脖頸,使勁兒往下一按,抬高下巴,就吻上了鄒或的唇……鄒或彎著腰,跟時戟吻了好半天,時戟才把壓在他後脖頸上的手移開。兩人的唇分開始,牽出了很長的一條銀絲。鄒或喘著粗氣,直起腰,等呼吸勻了,聲音帶著些壓抑,道:“起來吧,我去放水。”時戟聽了並沒立即起來,而是伸手摸向了鄒或的臉,說了句讓鄒或有些莫名的話。“你沒想對我說的嗎?”鄒或怔了下,下意識的搖頭道:“……說什麽?”“……”時戟沒說話,瞅著他的眼神又深邃了些許。鄒或心下一緊,試探的問了句,“怎麽了?”“……”時戟眯起眼,又是什麽都沒說,就從鄒或腿上起開了。直到上床,時戟都沒找鄒或說一句話,鄒或倚靠在床頭看著他,張張嘴想說話,但被時戟那冷冷地眼神一掃,到嘴邊的話也咽下去了。他不知道時戟這又是怎麽了,那陣接吻的時候還好好的,之後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句話就變了!他躺枕頭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後來睡意襲來,幹脆一閉眼就什麽都不想了。……之後的幾天,時戟周身的氣壓都很低,弄得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最苦的就是新調來的助理,他每天跟在時戟身邊的時間最久,直接麵對的就是時戟那張冷臉,在一次時戟扔掉了他遞上去的文件後,他終於熬不住了,出了門就立馬掏出電話打給蔡博恒求救了!蔡博恒聽了,並沒給出什麽建議,隻是讓他忍著!悲催的新助理哭喪著臉站在門口磨嘰了半天,最終還是開門又進去了……這樣的日子,直到蔡博恒回來,時戟的臉色才稍稍緩和。當天晚上,他對鄒或,道:“你母親跟戴家爭奪撫養權勝了!”鄒或聽到這消息,臉一下子白了,硬繃著臉瞅了眼時戟,漠然的回了句,“是嗎!”時戟從身後摟住了他,嘴覆在他耳朵上,親了幾口,小聲道:“對,她帶著你弟弟離開了,她又拋棄了你……”“……”鄒或閉上眼,鼻子發酸,強忍著才沒哭出來,他的心就像被刀鋸一樣,一抽抽的疼,疼的靈魂都仿佛從身體裏飄了出來!之後,時戟又說了什麽,他全沒注意。時戟站在他身後,手滑進了他的衣服裏,閉著眼用鼻子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嘴唇輕啟,又道:“你別再妄想從我身邊逃走!”這一句話,硬把鄒或那原本已經飄走的魂魄又給拉了回來,他瞪張開眼,一轉頭,雙眼通紅的注視著時戟,輕巧道:“難道你還想拘我一輩子?”時戟用行動回答了他……直接把人抱起扔到了床上。鄒或被摔的一陣頭暈目眩,等恢複正常想要起身的時候,時戟已經扯下自己的襯衣,棲身壓上了他。這麽多年,鄒或早就習慣了和時戟間的性事,也並不排斥,時戟壓上他後,直接就把手伸到了他的褲襠下。時戟的眼圈也泛起了紅暈,他隔著褲子急切的撫摸著鄒或的下身。鄒或被時戟弄得一顫,連掙紮都沒掙紮,就癱床上了,他的注意力漸漸從傷痛,以及剛才的那番談話中抽離出來,沉浸在了欲望裏,年輕男孩的身體自製力總是很差,根本無法抵製住欲望對它的侵蝕……時戟摸了會兒就把他的褲子拽了下去,膝蓋隔著內褲去頂弄鄒或的股縫,一手摩挲著胸口,一手去扯衣服。鄒或的襯衣被時戟扯亂了,白皙圓潤的肩膀從被扯爛得衣領裏露了出來,他俯身沿著肩胛骨舔到鎖骨,然後啃咬了起來。鄒或被他咬的身子一震輕顫,口裏倒吸口氣,“嘶……”然後要去伸手推時戟的頭,但胳膊顫顫巍巍的根本使不上力,最後時戟自己咬夠了,才主動鬆開了嘴。鄒或的眼裏裏出現了片刻的清明,瞅著時戟,繼續之前的話題,顫抖著聲音道:“時戟,我可以把我最年少的這段光陰都給你!”“嗯哼!”時戟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手下不停,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家夥,低在了鄒或的兩腿間。鄒或主動曲起膝蓋,手攀上時戟的肩膀,琥珀色眼球在燈光下閃著光,很炫麗。時戟著迷似地吻了上去,但鄒或接下來的話,讓他停止了動作。“二十歲之後,放過我!”鄒或說這話是帶著乞求的,可是時戟的下句話就讓他的希望徹底落空了。“你覺得可能嗎?鄒或,從那年,你主動來求我養你開始,你就已經失去說結束的資格了!”“……”鄒或那原本還有些脆弱的眼神,這會兒頓時變冷了,臉上的恨意也不掩飾了,就這麽瞅著時戟。時戟見狀,翹著嘴角譏誚道:“寶貝,這才是你!”說著伸手拍了拍鄒或的臉,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也冷了。兩人鬧了這一出,欲火也退得差不多了,誰也沒了再繼續的興致,時戟翻身從他身上下去,頭也不回的去了浴室。鄒或則靜躺在床上,攥緊了手。跟剛才時戟那番話比起來,鄒藝再次拋棄他,才是打擊!就算之前已經料想到了,但當聽到時戟說她帶著弟弟離開了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不,是不想接受!被這件事一刺激,他的情緒又開始陷入低潮,原本時戟勾起他的性欲,把他從低潮裏拽了出來,但這會兒,性事夭折,人一冷靜,難免的又開始沉浸了進去。……次日周六,時戟就帶著鄒或回了h市,兩人的情緒都不高,一路上都沒說話。下了飛機,鄒或被別院裏的車接回去了,而時戟則回了主宅,一連兩天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