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還沒說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被他將了一軍,讓她嘟起粉唇,逼問他的真心。


    「老子來追逃妻。」他一點也不害臊,且是刻意放大音量,要讓所有人都聽清楚。她心裏有些高興,卻又有點悶悶的,他們之間還缺少了最重要的三個字,她怏怏不樂地別過臉。「我又不是你的妻子。」


    他眉心攢緊,以拇指和食指板正她的臉,直視著對她的眼道:「老子說了,不許你賴賬,要知道為了追你,老子一路快馬加鞭趕得半死,你卻不肯認賬,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的是你,你又沒說我對你有何意義,我為何要認賬?」可惡!他為何不爽快的說出那三個字?


    「你這女人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麽會不知道你對老子而言比性命還要重要?」怪了,他都表現得那樣明顯,她怎麽會笨得看不出來?看來她的腦子才是裝飾用的。


    「你不說我又怎麽會知道?」快說啊!快說啊!她等得焦躁不安,很想幹脆替他說出那世間最美麗的三個字來。


    「老子怎麽會沒說?老子三不五時就跟你說,你是老子的,老子永遠都不會放手不是嗎?」這女人是不是太遲鈍了?


    她氣得拍開他那雙鉗製住下巴的手。「那不算!」


    「你究竟要老子怎麽說才肯認賬?」他快被逼瘋了,她就幹脆痛快說出來不是很好嗎?不用他想破頭猜了老半天,仍然想不出她到底要什麽。


    算了,她投降,她委屈的眯著他,嘟著嘴小聲說:「你不說我愛你,要我如何認賬?」


    他萬般憐惜地輕捧著她的小臉,低著她的額輕喃:「傻瓜,老子當然愛你啊!如果不愛你,老子何必眼巴巴追過來?如果不愛你,老子又怎麽會嫉妒姓嚴的嫉妒到快發狂?」


    總算讓她等到了!芷淩開心地伸出藕臂勾著他的頸項,曾經忐忑不安的心,因他的話兒服服帖帖,心頭像有成千上萬隻蝴蝶正翩翩振翅。「我也愛你,傻瓜。」


    能獲得她的愛,遠比搶了一堆金銀珠寶更教他興高采烈,他的聲音因喜悅顯沙啞。「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她笑吟吟輕合上眼,踮起腳尖,獻上紅唇。


    翟虎子不客氣地盡情掠奪專屬於他的甜蜜,他終於真真切切得到她了,無須再擔心隨時會有人搶走她。


    老天爺畢竟待他不薄,賜給他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第十章】


    軟玉溫香抱在懷,翟虎子濃情蜜意徹底吻完心愛的可人兒後,下巴心滿意足地放在她散發著幽香的發頂。


    芷淩擁著他結實的腰杆,唇角揚起美麗的弧度,傾耳傾聽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正當兩人沉浸在醉人的幸福中時,猛地自暗處跳出一群蒙麵黑衣人破壞這動人的一刻。


    「能拿下男人項上人頭的,重重有賞!」為首的蒙麵黑衣人大喊。


    其餘蒙麵黑衣人聞言大喜,不管誰是誰,先舞著刀劍取得在場男人的項上人頭再說。


    芷淩受到驚嚇,嬌軟的身子更往堅實的懷抱裏縮。


    「他奶奶的,這群人夜裏不睡覺,跑到別人家來作啥亂?」翟虎子見這陣仗,大掌迅速一扯,將心肝寶貝護到身後。


    芷淩自他身後探出頭來,忍不住譏諷:「你都能在這夜裏跑到別人家裏綁新娘了,他人為何不會再夜裏到別人家作亂?」


    「要不是為了搶回你這牙尖嘴利的女人,我何必這麽辛苦?」不過辛苦是值得的,他順利搶到屬於他的新娘,嘻。


    「如果後悔了,你大可回‘福報村’去,我可沒攔著你。」她皺擰著挺俏的鼻尖,說著違心之論。


    「真要回去也得帶上你才行。喂!姓嚴的,你顧你的女人、我顧我的女人,咱們各自顧好,明白嗎?」翟虎子對站在不遠處的嚴釋策放話。


    他就怕嚴釋策打著打著,忽然學人家逞英雄,多事要保護他的女人,一個弄不好,讓她誤以為嚴釋策豪情萬丈,偷偷改變心意,那可不好。


    「翟兄盡管放心,嚴某已心有所屬,絕不會跟你搶。」嚴釋策欣然同意。


    「無奸不成商,誰曉得你這個奸商會不會想來個左擁右抱,事後不認賬……」翟虎子可不敢太大意,且對他的一聲翟兄可不敢太大意,且對他的一聲翟兄,感到非常刺耳。


    黑衣殺手招招狠辣,企圖借由今夜的刺殺行動,挽回已失的聲譽。


    「這些人,很可能與那一夜殺了我爹娘的是同一批人。」芷淩咬著唇瓣猜測道,每一個人都蒙了麵,實在讓人無法看清模樣。


    「是嗎?好!讓我來為你報這殺父殺母大仇。」一聽她這麽說,翟虎子神色為止丕變,他絕不容許有人欺負他的女人,膽敢動她,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下手凶猛,如同下山的猛虎,招無虛招,快、狠、準擊中衝向他的黑衣人,黑衣人當場冷汗涔涔抱著心口跪倒在地。


    躲在他身後的芷淩不敢看這打打殺殺的場麵,雙手緊抓著他的後背,閉上眼。


    兩名黑衣人見翟虎子不好惹,幹脆前後夾攻,一人將目標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冉芷淩身上,要攻他個措手不及。


    「他奶奶的!竟然想對老子的女人下手,你們是不要命了嗎?」翟虎子發現他們的意圖,怒火中燒,一個旋身抱起身後的人兒,雙腿飛踢,將不知死活的兩名黑衣人重重踹飛,分別撞上大樹與廊柱,眼冒金星軟軟倒下。


    忽然像隻彩蝶翩翩飛起,教芷淩不禁睜開眼驚呼了聲。


    「別怕,老子不會讓你摔著。」黑亮的眼眸對她閃爍著滿滿笑意。


    「想不到你的武功這麽厲害。」她還以為他隻懂三腳貓功夫,看來是她太小看他了。


    「女人,老子還有許多事你不曉得,所以你得牢牢緊跟在老子身邊,才不會錯過。」他對她笑裂了嘴,得意地傾身偷得一吻。


    她故意不以為然地輕哼了聲,眼角瞥見他身後有名黑衣人正拿劍要攻擊他,嚇得尖叫提醒:「小心你的背後!」


    翟虎子頭也不回,忽地將她往上拋,轉身抓住刺向他的黑衣人右腕,就在對方驚懼凝望著他時,右腕已被他運用巧勁打斷。


    被往上拋飛的芷淩,寬大衣袖翻飛,宛如翩翩彩翼,在她尚來不及驚呼尖叫時,翟虎子高大的身形已向上竄分,健臂摟住纖細的腰肢,低笑看著嚇白了臉的佳人。


    挺直好看的鼻尖輕抵著她的,吃吃發笑。「女人,老子嚇著你了嗎?」


    「你這個瘋子!居然把我往上拋,假如沒接到我怎麽辦?」粉拳惱怒地捶著他的胸,完全不敢想象沒被他接著的後果。


    「老子的確是個為你發狂的瘋子,你放心,若沒這點自信,老子怎敢將你隨手一拋。」他哄著,完全不在意她的叮咚粉拳。


    兩人瀟灑落了地,黑衣人知道他功夫了得,害怕得不太敢接近。


    西廂房的打鬥聲與喊叫聲驚動了嚴府已經退下的守衛紛紛趕到,見到闖入的殺手,二話不說加入打鬥行列。


    本已節節敗退的黑衣人,在守衛們加入後,更是潰不成軍,被圍困在中心作困獸之鬥。


    為首的黑衣人幾番掙紮叫囂,仍是逃脫不了被生擒的命運,他怨恨地瞪著嚴家兩兄弟。


    經過一番打鬥,翟虎子臉不紅氣不喘,大掌擺在芷淩的纖腰後,看著已然投降的黑衣人。


    「就這樣投降了?是不是太孬了?老子還沒使出大絕招呢!」他毫不遺憾地說著。


    芷淩挑了挑眉。「大絕招?」


    他已經打得虎虎生風,讓她大開眼界,真不知他所謂的大絕招又會如何教她歎為觀止。


    翟虎子戲謔地朝她擠眉弄眼,故作神秘。「很厲害哦!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他的自吹自擂逗笑了芷淩,她佯裝受不了地搖了搖頭。


    嚴釋策與黑衣人談話的聲音,拉回了他們的注意力。


    「那一夜血洗冉府也是出自你之手?」


    「不錯,正是我。」為首的黑衣人並不否認其惡行。


    聞言,血色自冉芷淩嬌嫩的臉龐褪去,悲忿與憎恨同時湧上心頭,她一個箭步衝上,揚手重摑他一巴掌,怒罵:「你這惡徒!我爹娘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下如此重的手,你可還有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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