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一個刺耳的長音打斷所有嘈雜的聲音,儀器屏幕上的綠色線條橫成一直線,不再起伏。


    “對不起,何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施予急救的醫生很遺憾地看著從一開始搶救就坐在一旁,焦急如焚的家屬。


    “不……媽!你不要走,別留下我一個!你聽我說,媽!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媽……不要啊!媽……”


    何煩辶斯來,撥開圍在病床旁已經束手無策的醫生、護士們,扯開喉嚨放聲地嘶喊著。她哭得雙膝跪地,上半身靠在床上拚命地扯著母親冰冷蒼白的手,說什麽也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何小姐,你要節哀順變啊!”帶頭急救的醫生以職業性的口吻安撫著家屬。


    “是啊!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別太傷心了。”旁邊的實習醫生連忙答腔。


    “是啊!是啊!你妹妹還在加護病房,很需要人照顧,你可千萬別哭壞了身子啊!”一群護士也跟著手忙腳亂地靠了過來安慰她,其中兩人乘機隔開何罰好讓其他護士得以將她母親的遺體送往太平間停放。


    “不!不!我媽她還有救,她還沒死!求求你,醫生,我父親已經走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了。”一見到病床被推動,何氛個人瞬間崩潰,她突然推開一旁的護士,揪住醫生的手,拚命地求他:“求求你,醫生!救救她,求求你……我求求你……”


    這是她最後的一絲希望。


    “對不起!我真的無能為力,很抱歉!”不小心被何凡住的實習醫生,很無奈地告訴她這個事實。


    這時候,護士們已經在遺體上蓋上一層潔淨的白布,推出急診室的門口。


    “不!媽!不……”何吠著即將合上的兩扇門,再也支持不住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隻剩淒厲愁苦的哭聲回蕩在急診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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