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不爽,就去爽一爽!宋風時便很早下班去了酒店,躺著的時候就看到金蘭殊的信息:“洗幹淨等我。”宋風時心想:“又是這句?感覺我像待宰的豬。”金蘭殊進了門,便看見多日不見的情人躺在了床上。被工作的事情煩了好幾天的他,終於稍微露出了輕鬆的表情。金蘭殊一邊解開領帶,一邊快步到了床邊,伏在了宋風時的身上,鼻尖擦過宋風時的耳際,聞到宋風時身上溫熱的香氣,便笑笑說:“還真的洗幹淨,在等我了。”第二十七章 宋風時耳根一紅,隻說:“您大總裁的話,我怎麽敢不聽?”金蘭殊便伸手摸入了宋風時寬大的浴袍之中。金蘭殊的撫摸非常溫柔,和他本人平日的態度大相徑庭。他的吻也是,同樣是他的嘴唇所贈,卻比他日常的言語要甜膩得多。宋風時隻得承認,男人在床上總是比較好說話的,連金蘭殊都不例外。隻是下了床,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下床就變臉,連金蘭殊都不例外。完事過後,金蘭殊匆匆洗漱,倒頭便睡。宋風時並不知道金蘭殊已經連軸轉加班了一周。他看到的就是金蘭殊將他叫過來開房,完事了就睡。臭渣男。——宋風時腹誹。宋風時帶著一點怒氣,坐了起來,穿衣服要走人,卻被金蘭殊一把拉住,將他扯回床上。宋風時沒好氣地說:“怎麽?還做嗎?”金蘭殊笑了,捏了一把宋風時的老腰。宋風時的腰立即酸得繃起來。金蘭殊見狀,調笑說:“你還能做麽?”宋風時惱怒道:“那你拉我做什麽?”“睡覺呀。”金蘭殊答。宋風時說:“要睡你自己睡,我回家睡。”金蘭殊看了一眼時鍾,便說:“都那麽晚了……”說著,金蘭殊不由分說地將宋風時結結實實地鎖在懷裏:“哪兒都不許去。”體力差距擺在那兒,宋風時確實拗不過金蘭殊,隻得認命地當了一晚上的抱枕。臭渣男!——宋風時隻能默默腹誹,然後閉上眼睛睡覺。這又是如常工作的一天。宋風時與金蘭殊過了一晚,心情是稍稍鬆了一些,但一想到麵試的事情,他便頹喪不已。不僅僅是因為一次麵試的失敗,而是這次麵試失敗背後的原因。他不這次麵試不過,不是因為他功課沒做好,不是因為表現失常,也不是因為麵試官看他不順眼,而是因為他本質的一個問題。他不年輕了,轉行不容易了。想追求什麽都已經有些晚了。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難道他就一直這樣子了嗎?在以前,他也沒有那麽樣深切地懊悔自己過去的職業選擇的。他很知足,覺得工作還算順利,同事們都挺好相處的,守著自己一個小門店,業績也還成,等資曆高了,熬上去做個坐辦公室的,都算衣食無憂,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有餘吧。現在麽?他不知道了。他覺得自己的心態發生了“不健康”的變化。這很可能是因為現在他處於的那段“不健康”的關係。又或者是,當非常優秀的金蘭殊成為他的枕邊人之後,他心裏就免不了有落差。這也是為什麽他容忍著自己在這段關係裏做那個忍氣吞聲的人。因為他配不上啊!他配不上金蘭殊啊!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和男神xx了這麽普天同慶的事情,他甚至都不敢告訴別人呢!要是誰知道他和總裁那個了,都不知怎麽說他。說到底就是他不夠優秀,要是多了點要求,那就是“非分之想”,多了點在意,那就是“自作多情”。這種道理,從來如此,顛撲不破。至於品牌部那邊,總監的想法其實和宋風時預測的差不多。“要是這個宋風時年輕點,是個剛畢業的,我就用了。”品牌總監這麽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