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嘉虞從小養在外國,從血緣上說雖然有繼承權,但要真的爭起來,根本爭不到多少財產。金蘭殊卻是他的救命稻草、唯一機會。按照夔龍老總的意思,隻要他和金蘭殊結婚了,那整個夔龍八成就歸他倆了,這是嘉虞做夢都夢不到的好事呀!他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嘉虞那叫一個百爪撓心,又給媽媽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嘉太太聽了那叫一個捶胸頓足,隻說:“兒呀,你是不是傻呀!這麽昏的招數你都想的出來!你這樣做,要是無人察覺倒好,要是被人察覺了,那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很毒嗎?而且這種事太容易被察覺了,這麽一想,不僅很毒,還很蠢!”嘉虞卻說:“我本來想拿住他一個把柄……”“把你個頭啊!這一二十萬的事情,算什麽把柄?他宋風時是窮,但金蘭殊窮嗎?他要跟金蘭殊哭一哭,20萬算得了什麽?再說,我雖然不認識金蘭殊,但能坐到這個位置的都是人精。你這個拙計的他看能看不出來?我看你真的是腦子有條大溝,把去年到今年下的雨水都蓄了!”聽著嘉太太罵個不停的,嘉虞心裏怏怏不悅:“那你說,我怎麽弄?”“那個宋風時的把柄你不是把著了麽?還費老大勁兒搞酒托那一套呢,你這個金裝豬頭。”嘉太太一邊罵一邊提醒,“他最大的把柄就是他跟劉易斯不清不楚啊!金蘭殊這麽大個頭哪能戴得下綠帽?”嘉虞猶豫說:“可我也沒證據說劉易斯和宋風時有問題啊?”“沒證據就找啊!”嘉太太恨鐵不成鋼,“找不到就創造一個!就是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坐實劉易斯和宋風時是‘奸夫淫婦’!”而另一邊的,劉易斯並未知道自己要被當成了“奸夫”,宋風時也不知道自己要做“淫婦”。宋風時心裏還嘀咕著嘉虞莫名對自己“設計陷害”的事。他思來想去,倒覺得這個“飛來橫禍”和金蘭殊有脫不了的關係。因此,他大半夜的又去敲金蘭殊的門。金蘭殊正要找宋風時算賬的,如今見宋風時找上門來,倒也冷冷的。宋風時見金蘭殊的態度不似往日,心裏也煩著,便索性在房間裏坐下,自己給自己泡茶。金蘭殊雖然在嘉虞以及夔龍老總麵前百般維護宋風時,但他心裏是大有氣的。氣得不輕。卻他明明生氣,又仍忍不住要維護宋風時,一想到自己那麽氣還得維護宋風時,他就更氣了,這氣一浪接一浪的,海裏起風似的,一波才動萬波隨,一時半會兒也平息不得。金蘭殊忍著滿心的波瀾,又暼見宋風時泡茶那斯文、淡定模樣,更是火冒三丈:泡茶那麽好!泡漢也是得心應手!難道,他宋風時真的是在玩弄我純潔無瑕的感情、擺弄我冰清玉潔的身體?宋風時也斜眼偷看金蘭殊,隻見金蘭殊的臉比平常還臭三分,真是臭不可聞!他隻暗道:這個臭渣男,自己惹的桃花,開在我的頭上,險些叫我摔好大一跟頭!現在還給我擺譜兒?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咬牙齧齒,彼此都覺得對方是個該千刀殺、萬刀砍的臭渣男。第四十一章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宋風時想著是自己來人家這兒的,總不能一直不說話,便撐著笑了笑,給金蘭殊也倒了一杯茶:“怎麽?金總看起來一臉不痛快的?誰招您惹您了?”金蘭殊也皮笑肉不笑的,端起那杯遞來的茶,跟端起別人給他的遞的架子一般,臉上頗有些盛氣,睥睨似的看著宋風時:“我今天去了你那兒,沒見著你。你去哪兒了?”宋風時心想:喲,你還敢問呢?還不是踩著你的那爛桃花擺的陣裏沒得脫身了?“咳咳。”宋風時臉上也有些不痛快,“和嘉虞吃飯了。他約的我。”“哦。”金蘭殊問,“吃得怎麽樣?”宋風時擺擺手,說:“快別提了。他推薦的那家店呀,又貴又難吃,跟個黑店似的。不過我看他和那個老板倒是有交情的,所以我也沒說什麽。隻是好奇,他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怎麽好像富得流油?我看他那態度,像是值千值萬的東西都不放眼裏一般?”“他家裏有錢唄。”金蘭殊潦草答了一句,並不想在此處停留,便繼續追問,“那之後呢?你跟他吃飯吃到那麽晚?”見金蘭殊匆匆掠過這個話題,宋風時哪兒能陪他往下走,便又一句話繞回來:“他家裏有錢?為什麽還來做實習生?一個月工資還不夠他吃頓飯的。”金蘭殊笑了:“有錢人家的孩子也要出來工作啊,工資是一回事,自己有錢是一回事。要是長那麽大了,還不工作,是會被人笑話的。”宋風時便又問:“那他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呢?是不是特別富有的家庭?我會聽說過嗎?”“你問這麽多做什麽,”金蘭殊說,“對你也沒好處。”宋風時聽了,氣得一佛出世的,抿了抿嘴,隻橫眉說:“是,我這個小職員,問這些沒意思!”“你還小職員呢?你最近表現還挺好的,等策劃部搞起來,你少說也是這個部門的‘元老’了。也算是關鍵部門的核心崗位。”金蘭殊像是誇他一樣,說了這幾句,聽得宋風時都有些“受寵若驚”了。隻是,來自金蘭殊的“誇讚”果然都是不持久的,金蘭殊說了這兩句,便話頭一轉,語氣堪堪帶些冷意:“機密也是有的,所以注意和同行的交往尺度。知道的隻說你們普通碰見了,不知道的就說你有什麽嫌疑。”宋風時聽了這句話,心中驀地一跳,問:“這是什麽意思?”見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金蘭殊也懶得和他打啞謎,便說:“嘉虞說,劉易斯對你特別好,你和他也很熟的樣子,還私下見麵了。你私下交朋友,誰管你?但你也不想想,人家是同行的老板,不知道的那些啊就說以為你要跳槽。若是有什麽機密的信息泄露出去了,別人也都第一個懷疑是你!”宋風時原本是帶著火氣來的,想著是金蘭殊有虧,現在來說了一通,忽然被一個屎盆子扣頭上,真真是惡心壞了。宋風時當然惱了,氣衝衝地問:“你這麽說,是懷疑我的意思嗎?”金蘭殊也氣了,覺得自己分明是維護宋風時,怎麽反被指責?真是狗咬呂洞賓!金蘭殊又說:“你平常看著挺靈光的,今天倒犯傻?我要是懷疑你,還跟你說這個呢?你個沒腦子的,也不知道警醒著!”宋風時聽了,倒是有些明白了,確實怪自己有些衝動。他好像碰上了金蘭殊的事情,就變得不靈光了。“嘉虞跟你說的?”宋風時問,“那你怎麽回他?”“我都替你遮掩了!說是我叫你去見劉易斯喝咖啡的,是公事!”金蘭殊壓著氣地說話,“真是不識好歹!”宋風時頗感意外:“你、你還替我說謊?”“那可不?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那你這個事就更難說清楚了。過兩天,他那一張大嘴到處往外說,你以後在寶梵琉可難做人了。”宋風時便感有愧了,半晌又說:“可也確實沒說什麽,就是那個嘉虞,故意坑我。劉易斯和我從前認識,路過見著嘉虞和那個老板串通著要將幾千塊的畫用二十萬的價格來賣我,他看不過去,才拉了我一把。實際上,他也是去跟老板說了兩句話而已,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小事。過會兒,他就叫我去咖啡廳,跟我說了原委,叫我小心不要再上當了。這是他的好心,被嘉虞看著,倒成了歹意了。”金蘭殊聽著這一番說辭,也采信了,隻說:“嘉虞這人……你以後也別理他,不要跟他說話,他叫你你也別答應。當他是死的就行了。”宋風時聽見金蘭殊說起嘉虞那嫌惡的語氣,心中的氣也平順了,隻道,金蘭殊果然是沒看上嘉虞的。隻要金蘭殊沒把嘉虞放在心上,那宋風時就也不把嘉虞放在心上了。“唉,原來如此。”宋風時點頭,說,“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宋風時正站了起來,卻一個不防被金蘭殊拉著到了懷裏。金蘭殊隻道:“來都來了,就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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