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態度完全是惡作劇的心理,老夫人看她的時候很不能雙眼射出刀子來,戳她幾刀。


    那她先給老夫人戳下心窩子。


    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抑製主衝口而出的罵人話。


    ……


    慶遠侯嚴炎微微皺著眉頭,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外麵掛在廊下的燈籠。


    「大哥,你還沒休息啊?」嚴二爺拎著壺酒過來。


    慶遠侯又微微皺了下眉,斥道:「縱酒傷身,你少喝些。」


    聽得出他嚴厲的斥責中的關心,嚴祈文灑然一笑,摸出兩個杯子斟酒,笑道:「喝一點沒關係。今日是弟弟的好日子,以後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了!」一口飲盡後,又歎道:「一晃便過了這麽多年,都不容易啊!」


    慶遠侯目光微滯,然後接過酒杯一口飲盡。


    兄弟倆在書房中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不一會兒,一壺酒便見底了。


    慶元侯有些微醺,卻沒有醉,反而是嚴二爺已經有了醉意,拉著他的手,道,「大哥,難為你了,一個人支撐著家裏這麽多年,娘又是個不太講道理的。


    否則,當年爹也不會那麽喜歡老三的姨娘,現在好了,是你當家作主。


    那三個人就勞煩你安頓了,我已經派了屬下去查這件事情,端王也派了人去查,如果被我查到是哪些人使壞,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皮……」


    「兩兄弟沒什麽勞煩不勞煩的,你醉了,回去休息吧,那事,等查清楚了再說。」慶元侯拍了拍嚴二爺的手。


    嚴二爺卻不放手,「他們都詆毀煙樹,太可惡了,我就認芳華是我的女兒。大哥,對不住又給你添麻煩了。」


    慶元侯眉頭一皺,又緩了下來,說道,「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今晚你就住在家裏了,你也要從王府搬出來,總住在那裏像什麽話。」


    嚴二爺擺擺手,「沒事,芳華可喜歡我住在王府裏了,王府就兩個主子,王爺每日要上朝,去衙門,正好我這段時間皇上的任命還沒下來,我就在家看著芳華。」


    慶遠侯在經過最初的混亂後,到現在已經鎮定下來了,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背後都有推手在推動。


    他很早就襲了爵,侯府的庶務是早就管理的很好,家族裏的那些弟子在他的約束下,皆是安分守己之輩,隻有那幾個長輩,總是會出來蹦躂一下。


    但他相信三叔公還沒有那麽大的本領,到底是誰?


    ……


    薛重光下衙的時候,準備去城東買芳華最愛吃的小食,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慶遠侯站在門口,看到他,上前而來。


    薛重光挑眉,不過還是朝慶元侯頷首示意,那天芳華回來把事情告訴了他,雖然他不在意芳華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因為不管她是什麽身份,她都是他唯一的妻子。


    不過,他不容許有人對她詆毀,質疑,所以,他讓七殺派人去查這件事情,正好有了點眉目。


    「王爺,是否有空?能否撥冗和屬下說幾句話?」慶遠侯朝薛重光拱拱手。


    薛重光點頭,「前麵有間茶樓,去那裏吧。」


    到了茶樓,兩人進了包間,分主次坐下後,


    慶遠侯直接開門見山道,「王妃應該把事情都和王爺說清楚了,屬下是不相信有這樣的巧合發生的,所以,派了家人去查探,


    但是因為家人的能力有限,還沒查到,不知道王爺這裏是否有消息?


    屬下想盡快解決這件事,免得夜長夢多。」


    那三人在家雖然很安分,但難保不出什麽幺蛾子,再加上老夫人一直要認下孫子,不,應該說儼然是把他當成了親孫子,畢竟,那個孩子長的和嚴二爺實在是太像太像了。


    薛重光手指慢慢的攆著,這個動作是他的習慣,可以代替撚佛珠的動作。


    「我是查到了一點線索,但是,具體的還沒有,不過,目前這點,你倒是可以先拿去用一用。」


    「我的屬下來報,幾個月前,你那三叔在永定的田莊,忽然多了幾個人,不過,那幾個人卻不是你三叔主動收留的,而是有人塞過去,並告訴你三叔阮明是以前靖國公府的人……


    你三叔也確實是為了你們好,卻沒想到,他是著了別人的道。


    至於那個人是誰,現在還沒查出來。但這個夠你去找你三叔了。」


    慶遠侯一臉嚴肅的看著薛重光,心裏簡直要暴躁了,沒想到三叔公真的是……


    他朝薛重光拱手道,「謝謝王爺,如果查到那個人,還請王爺告訴我。」


    薛重光頷首。


    慶遠侯從酒樓出來,直奔三叔公的府上,聽說慶遠侯來了,三叔公心中大喜,還以為慶遠侯是來告訴他嚴二爺要認下那個兒子了。


    誰料到,慶遠侯一進來,就揮退了下人,道,「三叔,你在永定是不是有個田莊?那三個人明明是流民,被人安置在您的田莊,三叔,你也曾是朝廷命官,應該最明白冒認勳貴親戚,是什麽罪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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