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皇上賜婚給端王的,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皇上肯定要追究的,到時候,您該如何解釋呢?」


    三叔公沒想到慶遠侯這麽快知道了這件事情,賠笑到,「我是見那個孩子真的和阿爍長的一模一樣,才會帶回侯府的,否則,我哪裏會這樣做。我不可能拿野種認親的。」


    慶遠侯也不多說,「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他們安置在您的田莊的?我要查那個孩子的底,總不能憑著一張臉就認吧。」


    三叔公訕訕道,「有那張臉還要什麽?不是親生的能長的一模一樣?」


    慶遠侯冷笑,「有時候臉還真的不靠譜,不能看臉辦事。」


    慶遠侯作為勳貴,自然是知道前段時間抓到的兩個安陽王妃的事情,那兩個安陽王妃都不是真的安陽王妃,誰知道那個孩子的臉是不是真的呢?


    三叔公一愣,不靠臉,那靠什麽?心裏又暗暗埋怨那個送阮明一家三口的人,明明說這個事情很好辦的,這哪裏好辦了,慶遠侯那張臉讓他怵的慌。


    「什麽人,我不能告訴你,我答應了他不說的,不能言而無信,但是,那個孩子肯定是老二的孩子,你娘都認下了,你們還強什麽?」


    慶遠侯冷笑,「三叔既然不說,那我也不強求,我總會查出來的,隻盼望三叔你到時候不要後悔,有些鍋可以背,有些鍋卻是您背不動的。」


    說完,甩袖而去。


    等出了三叔公家的府門,慶遠侯回身看了看,微微一笑,這樣,三叔還能忍住不去找那個幕後之人討主意?


    果然,三叔公在慶元侯走了不久,就匆匆的出門去了。


    他坐著馬車,拐了好幾道彎,出了城門,到了京郊外的一個莊子裏。


    一進去,就劈頭蓋臉的對著屋子裏的一個青衣的麵具男人咆哮著,「你是什麽意思?你知道我家和慶元侯本家有恩怨,拿我當槍使,我也就認了,想著那個孩子繼承了嚴爍的家產之後,總要感謝我讓他認祖歸宗,分我一杯羹。


    可你不該把那樣大的一個黑鍋給我扣下啊,我這把年紀,哪裏受的住?」


    青衣麵具男見勢不妙,拉著三叔公坐下,「您說的什麽黑鍋?我不明白。」


    三叔公把他的手一撥,怒道,「你和我裝什麽大尾巴狼,我隻問你,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阿爍的孩子,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再混,也不會混淆嚴家的血脈的。」


    青衣麵具男一愣,三叔公這是知道了多少?憑著那張臉,難道不應該立刻被侯府認下嗎?這事是怎麽露陷的?


    不過,青衣麵具男既然能設下套,你肯定是有退路的,笑到,「老爺子,還以為是什麽事呢?那幾人大老遠投奔我而來,路上病了,剛好路過你家的田莊上,你是不是想多了?」


    三叔公指著麵具男,「你的意思還是我錯了?我自作主張了?」


    「不,不,不,是在下的錯,不該把認安排在你的田莊,那現在如何是好?」青衣麵具男低聲下氣的說。


    「還能怎麽辦?現在上不得,下去去,本來,如果人不是我莊子上出去得,你派多少人去阻擾他們認親我都沒意見,可現在還是我帶回去得,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人是從我田莊出去得,還是侯爺捅破得,我真是無地自容。其實,我是真得沒有私心得。」


    青衣麵具男一滯,他以為田莊得事情是三叔公自己不小心漏出去得,沒想到,竟然是慶遠侯揭穿得,沒想到慶元侯也不好對付。


    他抿了抿唇,一個兩個都是硬骨頭,可他偏偏要把這硬骨頭啃下來,在所不惜。


    「說實在得,那個孩子我也是無意中碰到,聽那阮明得婆娘說了好多次,說那孩子本應該有個好出生得,結果卻和他們淪落街頭,我這才問得,正好碰到你們侯府要認親,這才帶他們回來得。」


    三叔公嗬嗬笑了起來,「我是老,但我不傻,你們到我田莊得時候,是什麽時候?府裏要認親又是什麽時候,早得多了……」


    又道,「我不管,你自己善後去,這破事我不管了,我不管你想要報複誰,別拉我下水,我還指望侯爺拉拔我家得小子呢。」


    青衣麵具男連連點頭,「我會處理好得,你放心。」


    三叔公說了會之後覺得累了,就告辭回城了。


    誰也沒注意,在他們頭頂,有一塊小瓦被揭開,又被小心得蓋上,落下翩翩灰塵,飄落到兩人得茶碗裏。


    薛重光陪著芳華吃完晚飯,兩人在府裏慢慢得散步,薛重光擁著她,皺了皺眉頭,又小心的把她抱在懷裏掂了掂道,「你怎麽都沒胖?」


    芳華嘴角抽搐了下,「這樣很好,我才不要生了孩子以後滿身肥肉……」


    薛重光笑了笑,「你什麽樣我都喜歡。」


    芳華頓時被臉紅了起來,丈夫時不時的說一句情話,這樣的感覺雖然很好,但也好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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