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聽著她話語中真切的信任,隻覺得心裏暖的一塌糊塗,他當然不是別人。


    「我去追沈恒璘,順便把蘇家的人送了過去。」


    文錦心一聽這個就來了興致,趕緊坐直,臉上滿是好奇,「追上了嗎?那個惡人說什麽,有沒有狠狠的教訓他,蘇雅晗呢?」


    因著是夏日,即便穿著中衣也還是有些單薄,文錦心這麽直直的坐起來,被子就從她身上滑下,沈玦不過看了一眼,眸子就暗了,小姑娘玲瓏如雪的身子就在眼前。


    怕自己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就飛快的提起被子將她全身給裹了起來,「也不怕著涼,蓋好被子坐坐好。」


    文錦心還覺得納悶,這個天氣熱的不行,屋裏都要用冰了怎麽會著涼呢?但她習慣性的聽沈玦的話,就沒有反駁,老實的抱著被子睜著好奇的眼睛看著他。


    「自然是追上了,還讓他好好的出了會醜,可惜你沒瞧見,他看見自己擄走的人是蘇雅晗時的那個模樣,實在的有趣。」


    「那蘇雅晗呢,他有沒有對蘇雅晗不利?」雖然那日先動手的是蘇雅晗,但仍是會關心她的安危。


    「他怎麽可能會對蘇雅晗下手,蘇家兩個老頭子一趕到,沈恒璘直接就認了他與蘇雅晗情投意合的事,立了字據要娶蘇雅晗過門。」


    文錦心這才放心下來,「這樁婚事對他們兩家都有利,沈恒璘需要蘇家的支持,之前不答應或許是覺得蘇家的地位不夠,現在鬧出了這事來隻能娶了蘇雅晗,其實兩家都不虧。那蘇雅晗呢?她醒過來了嗎?」


    「醒了,她爹說要帶她回家,等聖旨再進京,可她不肯,說是有人要害她,是沈恒璘救了她,她當下就要跟著沈恒璘進京。」


    沈恒璘也不反對,當著眾人的麵說這次就帶蘇雅晗進宮見皇帝和貴妃,更是讓蘇雅晗死心塌地,非要跟著他走不可。


    蘇大老爺是想勸她先回家等賜婚的,可蘇三老爺卻跟著鬼迷了心竅,覺得進京好,多耽擱一天都多一分的不確定,隻有先把名分定了才行。


    既然她爹都同意了,作為伯父就更沒有理由勸了,隻能看著沈恒璘帶走了蘇雅晗。


    「希望將來她不會為今日的決定後悔,隻是可惜沒能狠狠的給沈恒璘一點教訓,還讓他抱得美人歸,真是便宜他了。」


    沈玦聽到這嘴角就露了個痞氣的笑,「哪有這麽便宜,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不吃點虧就想走?做夢!」


    文錦心眼睛一亮,她就覺得以沈玦的個性不可能隻是讓他出個醜,就這麽容易的放過沈恒璘,期待的看著他。


    「表哥你快給我說說。」


    「想知道?」


    文錦心乖乖的點頭,沈玦就指著自己的側臉,痞氣十足的道:「親一個,我就告訴你。」


    文錦心的臉瞬間就紅了,而且沈玦還不是開玩笑的,真的就好整以暇的等著她,不親就真的不說。


    這會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昨日會主動親他那是死而複生的激動,才會有的過激反應,現在平白無故的讓她親他,也太太太羞人了。


    沈玦等了一會,看著小姑娘都快把自己蒸熟了,才收了逗她的心思,反正兩人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


    可剛打算開口說算了,就感覺到臉頰上一濕。


    再去看她,已經埋進了被子裏,隻露出一頭烏黑的長發和紅透了的耳朵。


    沈玦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雖然文錦心的動作快到讓他險些感覺不到發生了什麽,但他已經滿足了,這說明小姑娘正在一點點的習慣他,在為他改變。


    他喜歡這樣的改變。


    正美滋滋的想著出神,文錦心悶悶的聲音就從被子裏傳了出來,「表哥,快說啦。」


    沈玦這才想起來還答應了她的事情,隻好收回胡思亂想,正色的道:「我在他回京的路上設了五波埋伏。」


    文錦心終於忍不住的又從被子裏把腦袋探了出來,「埋伏?沈恒璘如此謹慎狡猾,怕是不容易中伏,會不會反而被抓到把柄?」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沈恒璘十歲就替皇帝辦差事,十二歲就外出曆練,從小到大想對他下手的人肯定很多,但也沒聽說過有人得手。


    文錦心就怕一個不小心,沒有讓沈恒璘吃虧,反而是被他給抓到證據知道是沈玦,豈不是還要惹來禍端。


    「放心,我這五波是分批次的,用不同的方法設伏,他即便小心謹慎也不可能做到每時每刻都戒備著,總有鬆懈的時候。而且我的人都幹淨利落,會等出了鎮南王府的轄域,裝作是普通的流寇山賊,如何能與我扯上關係?你就放心的等聽好消息吧。」


    沈玦的師父那些舊部下基本都學他歸隱了,但還有部分耐不住鄉野的寂寞,就非要跟著沈玦闖蕩。


    平日都是以叔侄相稱,但實際上對沈玦都是當做下一個將軍來看待,對他的事情都放在心上,這次出馬的就是其中一位姓馬的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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