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年在老將軍營內做斥候,可以說是當時的朝內第一斥候,永遠都在第一線,他的追蹤和隱秘都是一絕,有他出馬沈恒璘想不栽個跟頭都難。


    但這些事情太過血腥複雜,他暫時還不想說給文錦心聽,她隻要永遠高興快樂就可以了。


    「隻可惜不能直接結果了沈恒璘。」朝堂局勢瞬息萬變,正是因為有兩位成年的皇子在互相製衡,才維持這表麵的平和,沈恒璘若是死了,安定的局麵就會大亂。


    誰都不能保證二皇子不會是更壞的一個沈恒璘,也無法確定喪子的貴妃會做出什麽樣過激的舉動,此時的鎮南王府還賭不起。


    沈玦沒想到文錦心這麽聰明,心中更加的驚喜和心疼,喜的是兩人會有很多共同的話題,而疼的是,越聰明的人經曆的傷痛越多,才能成長的如此快。


    就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雖然不能讓他死,但也絕不會這麽輕易就饒過他,還有那個竇廉,早晚我都會知道他做了些什麽。」


    文錦心眼睛亮閃閃的很是激動,「那若是得了消息,表哥可得第一個告訴我。」


    沈玦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嘴角含著笑,「那我可得收好處。」


    一聽這個,文錦心慌忙又躲回了自己的被子裏,不管他說什麽都不肯再鑽出來。


    兩人就這麽隔著被子又說了一會話,文錦心才想起來沈玦趕了一夜的路,方才這麽早又被她鬧醒了,不免有些心疼。


    「表哥快去歇著吧,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了,沒什麽好憂心的了。豆*豆*網。」


    沈玦睡過一個時辰倒也不是很困,但聽出她話語間的擔憂,不想讓她憂慮就懶洋洋的伸了個腰,「都聽你的便是,不過我得取個東西才能睡得好。」


    文錦心以為他又要不正經,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退,沒想到的是他在床邊轉了一圈,然後在床尾處停下,修長的手指一勾就將壓在塌下的香囊勾到了手中。


    文錦心有些納悶,「表哥喜歡這個?上回你不是從媛兒那搶走了一個,怎麽還要?」


    上次那個香囊還好好的放在沈玦的荷包裏,一開始覺得花香太濃了有些不習慣,真是女兒家用的東西,就是香噴噴的。


    可又覺得是她親手做的,就一直放在了荷包裏沒拿出來,聞了段時間竟然習慣了,淡雅清香比他房裏的熏香都要好聞。


    「最近睡不安穩,這個給我壓枕下,安神助眠,你若是想拿回去,再做個新的來換。」


    沈玦嘴上說著讓她拿新的來換,實際就是空手套白狼,根本沒打算把這個還回去。


    雖然香囊已經用了段時間香味沒這麽濃鬱了,但隻要想著是在她床上壓過的,就忍不住的心猿意馬,哪裏還舍得還回去。


    文錦心沒有他想的這麽多這麽遠,隻是覺得舊的東西送人不好,「那好吧,表哥若是喜歡,我過幾日再給你做。」


    這會已經天光大亮了,外頭傳來了丫鬟的走動聲,若是蘭慧瞧見了又該說她了,文錦心有些心急,就輕輕推了沈玦一下。


    「表哥你快回去歇著吧,一會丫頭們該進來了。」


    沈玦臉上露出一絲懊惱的神色,看來他得趕緊把小姑娘弄到手才行,這會名不正言不順的確實不能久待。


    看著她驚慌的要趕他走的樣子又有些氣,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就在她的小臉上捏了捏,「等著,總有一日讓你不敢趕我走。」


    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嫻熟的從窗戶翻了出去。


    文錦心一開始還想問他昨日是誰放他進來的,現在算是知道了,根本就沒人放他進來,他是翻窗進來的!


    幾日後,李氏神色從容的看著自己屋裏的丫鬟全都被換完,一點都沒有露出擔憂,反倒是周媽媽很是憂心。


    「夫人,您不該如此的縱容世子,說到底您也占著母親的大義在,世子不該如此對您。」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日蘇家赴宴發生了什麽,隻知道一回來後,沈玦就大刀闊斧的將李氏房裏的所有丫鬟都給換了。


    最重要的是作為兒子換母親院裏的丫鬟,如此荒唐的事,王爺居然沒有意見同意了。


    周媽媽是一直跟著李氏的老人了,對此很是不能理解,看著李氏依舊淡定,忍不住的出言規勸。


    而李氏卻還是笑著,「周媽媽,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老奴侍奉夫人有十幾年了,您初到王府便是老奴一直服侍夫人。」


    「確實夠久了,這一匣子的銀兩你收好,以後就回鄉下去吧,我這邊不用你伺候了。」


    周媽媽哪裏敢接匣子,整個人一慌直接就跪了下來,「夫人若是覺得老奴說的不對,那老奴以後再也不說了,老奴服侍了您這麽多年,可千萬不能趕老奴走啊。」


    「把我與世子不合的消息告訴大皇子的人,是你吧?我知道你沒有壞心思,都是為了我好,但不僅大皇子錯了,你也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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