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心被誇得心裏美滋滋的,然後就想起了秦琅和沈嶽暉,「那他們兩也知道這些嗎?」


    「事情發生的太快,我還來不及說,而且我若是提早和他們說了,那會我摔傷的時候,他們可就沒有這麽真實的反應了,沈廣安他們都是老狐狸不真可瞞不過去。」


    「那他們現在也還不知道表哥是裝的,得趕緊和他們說,免得他們擔心。」


    文錦心就招了蘭慧回來,讓她去找秦琅,才知道秦琅早就去王家了。


    這下糟了,文錦心急的團團轉,要讓人趕緊去把這兩人給喊回來。


    可沈玦卻靠在床上,露出了一個壞笑,他們兩現在去鬧,真是剛剛好。


    「姓王的,你別給爺爺躲在裏麵裝縮頭烏龜,你敢暗算人,就要想到會有人發現鬧上門的覺悟,你快給我滾出來。」


    沈嶽暉根本勸不住秦琅,他就像是發怒的刺蝟,逮著誰紮誰,而且沈玦受傷他也出離的憤怒,隻要秦琅別鬧到收拾不了的地步,他也就陪他瘋一次。


    王家外頭的下人已經換了一波接一波,根本沒人能安撫住這位小爺,你說這算什麽事。


    皇城根裏天子腳下,這還是貴妃的娘家,都有人敢上門鬧事,這真是做夢都想不到。


    「秦小公子你先消消氣,已經有人去請國舅爺了,您別氣著自個兒的身體。」


    來往的路人紛紛被這奇觀所吸引,停住腳步圍著王家外頭在看,有人看秦琅就越說越起勁,嗓門也跟著放大。


    「消氣?你讓小爺怎麽消氣?你們王家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就欺負人,今兒我玦哥是有身份的人,你們都敢如此下陰招,還不知道那些普通人你們是如何欺壓的!」


    那些圍觀的百姓最喜歡的就是聽這些富貴人家的事情,再加上秦琅和說書似的,嗓門大又有趣,讓人聽得入神,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起初王國舅知道秦琅鬧上門是不想搭理的,王林祺說要去看看,還安慰大兒子別擔心。


    秦琅看著就不太聰明的樣子,找人哄他幾句家裏沒人,打發走就是了。


    沒想到這秦琅不僅不聰明還跟市井無賴似的,直接在門口就把事情給鬧大了,王國舅真是腦殼都疼了。


    隻能換了衣袍帶著王林祺,匆匆的小跑著出來。


    「秦三公子這是做什麽?有話我們府裏說。」然後讓護院趕緊把圍觀的百姓給轟散。


    秦琅也有脾氣了,「府裏說?我可不敢進你們王家的院子,誰知道你是不是裏麵又埋了什麽陷阱,就是等我進去埋伏的,你們說我能不能進去。」


    百姓們不想被轟走,這麽熱鬧的事情怎麽能錯過呢,聲音無比的齊整道:「不能進!」


    「小公子你這麽白白嫩嫩的,可千萬不能進去!」


    這人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就轟不走,王國舅就算敢對沈玦出手,那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名聲對一群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


    隻能忍著氣的去哄秦琅,「秦三公子說笑了,本官一生清白,如何會做出這樣的陰私之事,本官知道你是擔心世子心切,但也不能因此就給本官亂扣罪名啊。」


    「你是說我汙蔑你?」


    王國舅沒有正麵回答,卻也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他就是這麽認定的。


    「好,那我問你,我玦哥是不是在你王家出的事,是不是你們提議要蹴鞠,是不是你們有意碰撞!」


    「就是就是,這好端端的吃個飯都能吃出病來,說沒有隱情咱們都不信。」


    不等王國舅回答,周圍的那些百姓就響起了哄鬧聲,根本想壓都壓不下去,王國舅額頭的汗在不停地流,這人怎麽就能這麽的無賴耍橫呢。


    王林祺趕緊安撫父親,換了他對陣秦琅,「我們送了最好的大夫,我也上門賠禮,可秦三公子都不滿意,不知秦三公子到底想如何?」


    秦琅不說話,突然上前兩步,眾人都沒看清他到底是怎麽動作的,就聽到了一聲悶哼。


    王林祺就被他直接給撂倒在地,咬著牙扶著後脊冒冷汗,王國舅看傻眼了,周圍的下人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去扶。


    「你!黃口小兒竟如此放肆,當眾欺淩我兒,若是我兒有個閃失你如何負的起責。」


    秦琅拍了拍手,十足的囂張放肆,「真是不好意思啊國舅爺,我現在就去找大夫給你送上門來,怎麽樣,我也賠禮了我也送大夫了,是不是咱們就一筆勾銷了?」


    話音剛落,人群又爆發出了哄笑聲,這是秦琅把方才王林祺的話都給還回去了。


    沈玦也受傷了,你們送了大夫賠了罪是不是就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呢?


    甚至還有人鼓掌大喊著,「幹得漂亮!」


    秦琅越發的收到鼓舞,幹脆利落的放狠話,「你不是問我還想如何嘛,小爺今兒就把話放在這裏了,要是我玦哥沒事便罷了,要是他出事了,他受了什麽樣的罪,我就全還給令郎,我的本事你們也瞧見了,除非你們一輩子不出門,不然我早晚都會找著機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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