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揚不滿地哼了一聲,說:“誰信啊,當初是誰看著浴缸裏的檸樂就硬起來的。” “你有資格說我嗎……那時候……你不也一樣……” “當然不一樣,”夏揚靠近方澤析,在他耳邊輕輕吹著氣說,“那天,我是看見你的屁股才硬起來的。” “夏揚!你!啊……快停下,飲料來了……” “你看窗外,我來。” 方澤析立馬將頭轉向了窗外,微紅的臉被遮去一半,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晰。 空姐將咖啡和綠茶放下,夏揚一邊在毛毯下動著手,一邊優雅且有禮貌地說:“謝謝。” 空姐微笑著說了不用謝,然後立刻目不斜視地走了。 夏揚伸手將方澤析的腦袋掰回來,吻住了他的唇。 “夏揚……我……” “嗯。”夏揚輕輕應著,抽了兩張紙巾,換手覆了上去。 方澤析身體一軟,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去洗個手,”夏揚站起來,看了看手表,“還有七個多小時才到,你先躺下來睡一覺。” 方澤析覺得臉都丟光了,立刻將椅子放下來,拿毛毯蓋住了臉。 在飛機上做這種事,不是隻有肉文上才會寫的嗎! 不過,幸好沒有出格到當場剝光褲子就地解決,啊啊啊,那樣的話……次奧!亂想什麽!睡覺! 沒過一會兒,夏揚洗了手回來,抬手將燈關上,也放下椅子蓋上毛毯,靠著方澤析一起睡覺。 飛機直達馬累,落地的時候是當地時間的淩晨,機場燈火通明,他們在飛機上換了衣服,感受著從嚴寒到溫暖的巨大轉變。 夏揚帶著方澤析去辦了落地簽,方澤析相當不解地問:“你怎麽會有我的護照。” “你的全部家當都是我幫忙搬的,要找個護照還不簡單。就算你還沒辦過,我也有辦法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你辦出來。” 方澤析咬牙切齒,恨恨地說了兩個字:“土豪。” 兩人離開機場,坐著遊艇去定好的旅館。夜風吹來,溫暖濕潤,海麵上落滿了從附近島嶼散射而來的燈光,波光粼粼。 “夏揚……” “嗯。” 方澤析站在船頭,轉過身看著身側的夏揚,摟住他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夏揚反手抱著他,纏綿地回應著。 這個吻溫暖而綿長,不帶任何情欲,卻讓人心情激蕩。 一吻完畢,方澤析靠在夏揚的肩上,輕輕地說:“夏揚,我愛你。” 夏揚的眼裏晃出閃亮的光芒,心潮起伏,回應道:“我也愛你,方澤析。” ☆、53 快艇靠岸,兩人直接進了水上別墅,那是一個巨大而奢華的獨立空間,與其他水屋相隔甚遠,互不幹擾。 可能是夏揚提前知會過,所以雖然已經淩晨,酒店方麵卻還做了特別安排,餐廳裏點著明亮的蠟燭,在透窗而過的夜風中微微搖曳,餐桌中間是漂亮的巧克力蛋糕,用新鮮水果穿插交疊鋪出了一個桃心。 方澤析看著別墅裏的布置,哈地一聲笑出來,側頭斜睨著夏揚,說:“我還以為你要向我求婚呢。生日而已,搞得像蜜月旅行一樣……” 夏揚馬上就執起他的手,認真嚴肅地說:“方澤析,你願意嫁給我嗎?” 氣氛太好,方澤析覺得心髒顫了顫。 他望著夏揚,看到了那雙棕色眼眸在燭光下透出了深濃的繾綣。 結婚。 嫁? 他突然反應過來,反握住了夏揚的手,勾起嘴角笑說:“你嫁給我的話我還能好好考慮一下!” 雖然日期已經轉到了二十二號,方澤析卻仍是切了點蛋糕,和夏揚一起嚐了幾口意思意思。 蛋糕甜而不膩,讓一向不怎麽吃甜食的方澤析都覺得味道不錯。來時的飛機大而平穩,方澤析一躺下就連續睡了八個小時,夏揚沒叫醒他,於是錯過了配餐,此時正覺饑腸轆轆。 他們到得太不是時候,也沒好意思再叫廚師來做,夏揚在微波爐裏找到了兩份提前準備好定時加熱的意麵,湊合著吃了填肚子。 方澤析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問:“不是說好要和檸樂他們一起吃晚飯的?我們就這麽一聲不吭地跑了……你故意的吧?” 夏揚眯起眼睛邪邪地笑著,嘴裏卻說:“我做了這麽多你還沒被震撼到麽?怎麽還有心思想著別人。” 方澤析無奈地搖了搖頭,夏揚的有些舉動還真是幼稚到讓人發笑。 檸樂此時一定很崩潰吧?兩百個餃子,韭菜餡。 一想到這裏,方澤析就捧著肚子笑不可抑。 吃完飯後兩人在浴池裏泡澡洗去旅途的疲勞,浴池很大,溫暖的水緩緩流淌搖晃,夏揚為方澤析擦著沐浴露,雙手流連在他身上,撫摸細數著那一塊又一塊勻稱而漂亮的肌肉。 方澤析微有些氣息不穩,重重地喘息著仰起頭,他在飛機上已經解決了一次,可麵對夏揚他始終無法自持。 夏揚看著他迷蒙的眼神,忍不住就捧住了他的頭,溫柔地吻了上去。 那眼睛實在漂亮,漆黑的瞳仁像兩顆泛著明亮光澤的上好墨玉,水氣氤氳,溫潤潮濕,在昏黃的燈影下閃閃爍爍。 方澤析醒過神來,一個翻身將夏揚壓到身下,池水嘩啦啦響動,他凝視著夏揚,用磁性暗啞的嗓音說:“你說過,任我處置。” 夏揚低低地笑起來,笑聲在喉嚨和胸腔裏震動,他仰起頭,用力地將方澤析拉下來親吻,舌尖在飽滿濕潤的唇上舔過,一寸一寸輾轉廝磨。 方澤析張開嘴,咬住他的舌頭,重重地吮吸著。 氣息交纏,逐漸急促。 當方澤析將手伸下去的時候,卻被夏揚一把抓住,他微喘著說:“不要在這裏,去床上。” 方澤析忍不住笑出聲來,調侃道:“怎麽,你得了浴缸恐懼症?” 夏揚斜視他一眼,懶得計較,推開他站起身裹上浴袍。 方澤析將身上的泡沫衝幹淨,也跟著出了浴室。 足夠四人同榻的大床上鋪著雪白的床單,夏揚大咧咧地躺在上麵,對方澤析招了招手說:“來吧,大受星。” 浴袍鬆散,露出了一片麥色的胸肌以及那若隱若現的腹肌。 這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任人處置的待宰羔羊,倒像是等著被寵姬侍候的尊貴帝王。 方澤析恨恨地看著他,脫掉衣服猛地撲了上去。 柔軟的床墊下陷,床單被壓出一條條深刻的褶皺。 夏揚發出一聲痛呼,腰帶隨即被扯掉,浴袍徹底地被扒開。 “方澤析!你那溫柔攻的形象到底還能不能保持著點?” “保持不住,那是對待弱柳扶風小受受的,對你,我隻想狠狠蹂躪。” “草!”夏揚在方澤析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調換位置奪得了主動權。 “喂,說好的。”方澤析雙手抵在夏揚的胸口,不讓他繼續動作。 “蹂躪?”夏揚挑眉笑道,“竹簽兒,你都不知道,我原先打算給你的驚喜是什麽樣的。” “嗯?” “我想趁你回家的時候,在路上將你綁架,戴上眼罩和口塞,塞進車裏運上飛機,帶你去海底酒店,那裏萬籟俱靜,連海浪的聲音都沒有。然後一件一件地撕碎你所有的衣服,把每一樣情趣用品都在你身上試用一遍,這裏,這裏,還有這裏……聽你哭著喊我的名字,在黑暗和絕望中祈禱著我能來救你。”夏揚一邊說著邪惡的構想,一邊用手撫摸過方澤析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等你哭得累了即將崩潰的時候,再給你摘下眼罩,抱著你撫慰你,和你一起躺在床上抬頭看各種海底動物在頭頂遊過。大不了就被你打一頓,然後綁著上回來。” 方澤析覺得夏揚撫過的每個地方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嘭地燃起一簇火焰,一處接著一處,最後大火燎原,燒至腦海,他壓抑地粗喘著,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變態!” “可是我舍不得。”夏揚將遊移的手重新挪回到方澤析的臉上,撫著他的臉輕輕地說,“我怕真的嚇到你,又怕你掙紮得太厲害會被傷到,我不能就那樣帶你上飛機,卻又不敢對你用藥。竹簽兒,我想給你最大的驚喜,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你,想讓你從身體到靈魂都記住我,想給你蓋一個印章,這一輩子都無法抹掉,無論用何種方式,都不能。” “夏揚……” “方澤析,你是我的。”夏揚埋下頭,將方澤析硬得發脹的火熱含了進去,含糊不清地補充道,“我也是你的。” 一道電流自下腹竄起,劈裏啪啦地沿著尾椎骨直通腦海,然後擴散在全身的每一條血管每一根神經裏,方澤析忍不住低吼出聲,手指插-進夏揚柔軟的頭發裏,按著他的腦袋索求更多。 可方澤析還是覺得不夠,顫抖著聲音讓夏揚轉過身來,一邊吞吐著,一邊在他的身體裏開拓。 夏揚很配合地放鬆著,讓方澤析進出地更為順利。 最後方澤析將夏揚翻過去,低頭親吻著他的肩胛骨,從背後-位進入,每一下都頂到他的敏感點,夏揚嗚嗚地低喊著,背部肌肉繃出好看的線條,有汗水滲出,在昏暗的夜燈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別忍著,夏揚……叫出來……叫給我聽……”方澤析俯下-身,在夏揚耳邊如同咒語一般反複地誘導著。 “方……呃啊……方澤析……”夏揚的呻-吟裏總是帶著幾分隱忍,低低的,沙啞的,那一丁點兒高亢似乎隱藏在層層雲霧中,需要異常認真仔細才能夠得以聽清。 這樣努力忍耐的欲迎還拒,比放肆的叫喊更具誘惑力,讓方澤析血脈噴張,身下的某物又脹大幾分,他猛地頂了幾下,滿意地聽到了更多的呻-吟從夏揚口中流瀉出來。 “夏揚,再叫一聲老公吧,我想聽你叫我老公……”方澤析在夏揚的耳後輕吻著,念著更高級的魔咒。 夏揚頓時僵了一下,重重地喘息幾聲,咬著牙壓抑地低吼:“方澤析,你別太得寸進尺!” “我想聽……夏揚……再叫一聲好不好,就一次。”方澤析放緩了速度,慢慢地吊著夏揚的胃口,“在飛機上你不是叫過嗎?不是叫得很順暢麽?我喜歡聽……夏揚……” “那不一樣!”強烈的快感被打斷,緩慢的動作就像撓癢癢一般,卻怎麽也到達不了重點,他難耐地想要支起身,卻被方澤析抓住了兩隻手,握在一起背到身後。 他就這樣半懸空地被方澤析摟著,前方得不到撫慰,後方遭受著折磨,不上不下地吊著,身體裏像有幾千隻螞蟻啃噬著爬過,難受得想要抓狂。 “就一次……” “不!方澤析,我這樣就已經是極限了!你還……啊!” “夏揚……我想聽。你叫了,我就給你個痛快。”方澤析在夏揚身旁低低地耳語著,用唇角蹭著他的耳廓,舌尖卷過,留下一路濕滑的痕跡。 “你威脅我?哈……”夏揚放棄抵抗,扭過頭邪笑著,對方澤析說,“反正,難受得也不止是我一個人,是吧?哈……你要是把我弄舒服了,我說不準一高興叫你一句,威脅我?嗬……想都別想……” “你真是……”方澤析無可奈何,放開夏揚的手,抓著他的腰開始猛烈衝刺。 “啊啊啊……”夏揚猝不及防,沒能把嘴巴閉上,一陣尖叫漏了出來,拔高著變了調。 方澤析勾起嘴角笑了,覺得這樣也還算滿意,但還是忍不住說:“你一點兒都不配合,小氣。本來我是打算以後在某些時刻你想聽的話我一千一萬句也叫給你聽,可惜……無來而不往,算了。” 夏揚氣息一頓,咬著牙兩眼一閉,狠狠地下定決心,幾不可聞地叫了一句:“老攻……” 方澤析卻聽到了,心內瞬間被激蕩的情緒占滿,下腹一熱,差點直接射出來。他停了一下,扳著夏揚的肩將他翻過來,兩人變成了麵對麵的姿勢。 夏揚正滿臉通紅,從臉頰到耳根沒有一處能夠幸免,真的很像一隻煮熟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