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雲笑道:“我知道,這是我們家鄉話,就是舔拜……還挺難解釋的,跪舔……啊,是討好、巴結的意思,我討好你巴結你,就舔拜你。”


    大虎鄙視的看眼張怕:“是不是又要吹牛說學了一門外語?”


    張怕說:“我可沒說。”跟著說:“不許打岔!這是我手下敗獎,你幹嘛不舔拜我?”


    “用不用給你下點瀉藥?”大虎冷笑道。


    張怕歎口氣,拍拍大虎肩膀:“本來想給你報銷的,可你啊,唉。”


    大虎問報銷多少?


    張怕伸出個食指:“少說一個數。”


    “一萬?”大虎說:“你要給一萬,我就舔拜你。”


    “想什麽呢?一千。”張怕說道。


    大虎說:“滾遠點兒,老子差你那一千。”說完話馬上向吳成遠舉杯:“吳老師,你這倆學生真厲害,什麽時候也教教我唄?”


    張怕啪的拍他一巴掌:“老子在幸福裏住這麽久,你怎麽不來拜師?”


    大虎說:“你要是再影響我跟吳老師說話,我就把你學生全轟走。”


    張怕琢磨琢磨:“好漢不吃眼前虧,算你狠。”起身進屋。


    屋裏麵坐著四桌人,三桌是大虎的親戚、朋友,邊吃邊說著小話,其中有男人總是把目光送到劉小美這一桌上。


    還好,劉小美坐在最把角的地方,有桌子和人阻擋,該看的那是一概看不到。


    張怕進屋,坐到劉小美對麵:“想吃啥?”


    張真真說:“哥,連爐子都沒有。”


    張怕說:“我看到了。”指著後麵的冰櫃說:“我去弄爐子,你們想吃啥自己去拿,少拿點,別剩下。”


    張小白應聲好,起身去冰櫃那裏。張怕出去弄爐子。


    人太多了,從大虎烤肉門口一直排到街口,用光了所有的凳子、桌子、爐子,到處都是人。今天是大虎烤肉開店以來,人數最多的一天。


    大虎是完全撒手不管,除了肉以外,所有東西堆在外麵,如果沒有,那就真的是沒有了。張老師好不容易搶進屋裏一個爐子。


    胖子那些人姍姍來遲,二十多個人來到這裏,發現隻能站著。


    娘炮眼尖,看見屋裏坐著張怕,拍胖子一下,往屋裏走。


    他一走,二十多個人都跟進去,刷地一下,屋裏也滿了,胖子一見麵就罵:“你要死啊,帶這麽多猴崽子來。”


    張怕說:“人多熱鬧。”


    胖子左右看看,去門外拽倆啤酒箱進來,摞起來準備坐。娘炮說:“一個就行,別浪費了。”他搬下來一個,坐到張怕身邊。


    張怕說:“沒地方了。”


    “我們看你吃。”娘炮說道。


    張怕說:“人啊,不能上網,你看看你,當初多麽直率一個流氓,現在都變成偽君子了。”


    娘炮說:“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知道是在胡說。”


    就這時候,於小小來了。


    大丫頭特別酷,在初夏的季節裏,硬是一身皮衣皮褲,顯得腿特別特別長。然後呢,她不是自己來的,竟然還帶了兩個同樣打扮的妹子。


    最有喜感的是,三個人從出租車下來,這就是做好了喝酒的準備。


    三個妹子一出場,這氣場鋼鋼的。


    於小小左右看,大虎瞧見了,直接往裏麵一指,大喊道:“在屋裏。”不用問,肯定是張怕招來的。


    於是,三個皮衣妹子進屋了。


    她們一進去,屋裏那幫流氓的眼睛都直了,這野性,這感覺,這帥氣勁兒……


    張怕回頭看一眼,問話:“你不熱啊?”


    於小小拉開拉練,隨手脫下皮衣,裏麵是黑色緊身背心,擠得胸很大。


    張怕心裏咯噔一下,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於小小脫去皮衣,另倆妹子也是同樣動作,然後呢,胖子那幫流氓就直勾勾的看過去。原因,又白又大。


    劉小美倒是表情不變,看著張怕說:“你朋友來了,還不讓座?”


    張怕不知道說什麽了,想了想跟胖子說:“你們走吧,帶這三個女的一起走,去別的地方吃。”


    胖子說好,烏龜也說好。


    於小小說不好。


    張怕說:“沒地方了。”


    於小小回頭看眼:“還有肉,你們誰吃好了讓個地方。”


    看大妹子霸氣的,張真真馬上起身說:“我吃飽了。”


    她是好心,是善良,於小小看看她,還沒說話,方寶玉進來了:“張老板,我坐哪?”


    張怕嘿嘿笑了一下:“那個,我喊人喊多了。”起身到門口,指著吳成遠那桌:“看見沒,空好幾個地方,趕緊去,先到先得。”


    方寶玉嗖的就沒了,下一刻,拽個啤酒箱子坐在那張桌前,笑著自我介紹:“我是張怕的合夥人,我們搞了個律師事務所,幾位老板如果需要打官司,可以找我。”說著話還拿出名片?


    胖子看眼身前的美女,再看看那麵所剩不多的空位置,猶豫猶豫,剛想邁步,已經有幾個同夥先一步坐過去,把胖子氣得,努力安慰自己,看來不是隻有我能戰勝美色。


    還好,沒一會兒開始陸續空出位置,先是王維周等十二名老教師吃飽離開,張怕去道邊打車,攔了一輛又一輛,用四輛車送老教師回賓館。


    今天晚上給學生放鬆,不上晚自習。當然,要是有人一定要學習,必須得支持。


    老教師離開沒多久,王維周打來電話:“二年級那幾個學生在倉庫門口。”


    這是好事一件,李英雄他們回來了。張怕問:“你回去辦公室做什麽?”


    王維周說:“萬一有孩子回來自習呢?我吃飽了回來消食,再說又不是我自己回來,劉老師也在。”


    張怕說:“謝謝你了。”


    王維周笑道:“你給開工資,我努力工作,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跟著再問:“那幾個學生怎麽辦?”


    張怕說:“就說我說的,每人一千個俯臥撐,做完再說其它的。”


    王維周想了下說聲好。


    張怕又說:“做完就讓他們睡覺吧。”


    王維周又說聲好,掛斷電話。


    這件事情勉強算是解決掉,還剩下六子那幾個人的事情。張怕的目光在胖子那些人身上掃過,一個一個的排除懷疑,看過一圈,也看不出是誰去醫院拿斧子砍人。


    去吳成遠那桌,跟方寶玉說:“我和你說的那件事,問這幾個人就行。”指了下胖子、烏龜、娘炮幾個渣滓中的精英。


    張怕再跟烏龜說:“他是律師,是咱自己人,跟我一起開公司的,你們把錄象證據複製一份交給他,再把整個事情經過也告訴他,要最準確最詳細的。”


    烏龜說聲好,向律師敬酒:“認識了,以後咱就是朋友,有事兒說話。”


    方寶玉舉瓶示意,烏龜伸瓶子過來碰了下,方寶玉一愣,看眼張怕,張怕已經走了。看眼烏龜,那家夥正仰脖喝酒,便狠狠心,也是仰脖猛喝,把剩下的大半瓶酒一口幹掉。


    烏龜喝了兩口放下,看見方寶玉這麽猛,想了想,隻好跟著一起幹掉瓶中酒。


    過上一會兒,烏龜放下酒瓶、打著酒嗝說:“看不出來啊,知識分子還挺猛。”


    方寶玉說:“我不能喝的。”


    “不能喝一口幹,你要是能喝,不得喝死我?”烏龜說道。


    方寶玉說:“你跟我撞瓶了啊,不是說咱這個地方,撞瓶必須幹麽?”


    “啊?”烏龜怔了下,跟著直笑:“你聽人哄,要是碰瓶就幹,一頓飯下來,全是到處吐的,你以為都是酒神啊。”


    方寶玉有點鬱悶,哦了一聲拿筷子吃肉。


    烏龜說:“你有意思,比張怕有意思,夠意思。”


    方寶玉說:“幸虧是大半瓶,要是整瓶非噴了不可,還有意思?”


    烏龜笑道:“噴了更有意思。”


    這頓飯吃的非常有意義,為什麽這麽說呢?學生們得到放鬆,老師們暫時休息。胖子一群人難得聚到一起,順便跟律師談下六子的事情。大虎遇到吳成遠三個人,那是無比熱乎。


    最有意義的,於小小跟劉小美對麵而坐,倆人居然在談心?


    從於小小一進屋,張怕就主動離開,不離開不行,沒有空位置。


    他出門,留下一堆女人坐在裏麵。然後,他就東跑西顛的不回去。


    到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有點過於敏感了,要麽就是過於遲鈍,反正是感覺不對。


    看著素色妖姬一樣的劉小美和狂野帥氣的於小小對麵而坐,張怕心裏就在想,難道這是為了我而發生一起戰爭?我什麽時候這麽重要了?還是我一直這麽優秀?


    這頓飯特別有意義,有意義到於小小坐上一個多小時才離開,出來後跟張怕說:“我媽看上你了。”


    “什麽?你媽和你爸離婚了?”張怕問。


    於小小氣道:“踹你!我媽說你是我認識的男人裏麵比較本分的,有點氣質,不張揚,挺好。”


    張怕想想說:“我翻譯一下,是不是就是說我老實、沒錢、沒本事?”


    “大概是這個意思。”於小小說:“我媽說,她和我爸不指望我有多少能力,隻要不過分敗家就行,我爸也不指望找個好女婿繼承家業,因為沒必要,這要是找個精明女婿,鬼知道能不能把於家的買賣變成他家的,我媽說,反正錢夠用了,隻要不亂來,過兩輩子都夠了,所以選男人就要選個老實本分不惹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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