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這算是表揚我吧?”


    於小小說:“想個辦法吧,讓我媽討厭你。”


    張怕說:“不至於吧,你跟阿姨說分了不就是?”


    於小小說:“我說了,我媽不信,說要問問你。”


    “啥玩意?”張怕說:“這不是故事情節麽?”


    於小小說:“你怎麽知道自己不是個故事?”


    張怕琢磨琢磨:“也是哈,像我這種賊拉風的奇男子,一定是帥神下凡,拯救整個世界的男主角。”


    於小小說:“那是美國片,咱這是中國。”


    “一個意思。”張怕說:“你跟阿姨說,別被假象騙了,我其實是個賊拉壞的大惡魔,像短笛大惡魔那麽壞。”


    “短笛?什麽電影裏的?”於小小問道。


    “你沒有童年啊,這麽有名的人都不知道,那什麽,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再見。”張怕喊過另兩個大胸女子:“她喝多了,受累弄回去。”


    那倆女子比較大方,恩,是比較大方,笑著跟張怕說:“喝多了還不帶賓館去?女人肯喝多,就是男人的機會啊。”


    張怕歎氣道:“你們啊,好好上個學吧。”


    拍於小小一下:“那什麽,再見。”


    於小小想了下:“也行,改天給你錢。”攔出租車,跟倆同伴離開。


    看汽車開遠,張怕回去劉小美那裏:“太後大人,有啥新的指示沒有?”


    劉小美笑著說很好,又說吃的很好。跟張怕說:“幹脆咱也開個烤肉店吧,我做老板,你做老板娘。”


    “好,必須好。”張怕回道。


    張真真接話道:“我來做服務員。”


    劉小美笑道:“傻孩子,你將來是要做明星的。”她看的特別清楚,隻要張怕還跟龍小樂合作,隻要公司還拍電影,隻要張真真繼續這麽懂事,未來肯定有一部部電影等著她去演,長久下來,怎麽可能不出名?


    張真真哦了一聲:“我總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好。”


    劉小美說:“想多了,你可以打聽一下,隻要是演員,有哪個沒被導演罵過?”停了下又說:“當然,如果一直沒戲拍,肯定不會被罵。”


    張真真想了下:“當明星也可以做服務員。”


    張怕笑道:“好的,如果我們開烤肉店,你來做服務員。”


    張真真說好。


    劉小美說張怕:“你就騙她吧。”


    他們在屋裏說話,娘炮進來敬酒:“有段日子沒見,喝一個。”


    張怕說:“你那個怎麽樣了?”


    “挺好,不過收入比以前差點。”娘炮說:“這玩意就是個新鮮勁,前麵的人要是過了新鮮勁,後麵的人沒補上,基本就是慘狀可期。”


    張怕說:“那你慘麽?”


    “怎麽可能,我現在是最有才的小鮮肉。”娘炮笑道。


    張怕說:“網上那些人都是瞎子,你一沒有才二不鮮,這是欺騙啊。”


    娘炮笑了聲:“我找你喝酒,你就這麽說我啊。”倒上杯酒又敬劉小美:“你半杯。”說完一幹而盡。


    劉小美沒說話,直接喝光杯中酒,然後放下杯子。


    娘炮說聲謝了,拍張怕一下:“你們聊。”他剛要走,外麵有點小騷動。張怕起身去看,是大虎喝多了,那家夥跑到拐角好一通噴。有人過去問有事沒?


    張怕看眼醉眼朦朧的劉飛雲和吳聰,走過來說:“你倆挺能喝啊。”


    劉飛雲說:“打架打不過你,喝酒還是可以試一下的。”


    “不和你試。”張怕左右看看,問:“方寶玉呢?就是那個律師。”


    “已經噴了,你找找吧。”吳成遠回道。


    張怕就去找,在不遠處電線杆子那裏看到他。方大律師正抱著電線杆子說酒話:“不就是錢麽,不就是沒錢麽,你就不要我了,不就是錢麽,不就是錢麽……”


    張怕耐著性子聽上一分鍾,這家夥就重複了一分鍾這句話。


    想了想,轉身離開,讓他繼續抱著電線杆傾訴吧。


    這個晚上最清醒的人是十八班猴子們,盡管張怕沒說話,可沒有一個人敢喝多。最多兩瓶啤酒,主要是吹牛皮,一通酒把這幫混蛋的關係又拉近一點兒,然後被張怕轟走了:“回去睡覺,難得早睡,要把握機會。”


    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一群學生站在街上,嘩地猛鞠一躬,齊聲喊:“謝謝張老師。”然後朝倉庫方向小跑。


    張怕愣了下,有心說打車回去,我報銷,可是看小家夥們的架勢,便是由著他們。


    他們一走,烤肉店這裏瞬間空出一半地方。


    大虎的親戚朋友那桌,有個人嘟囔道:“可算是走了,這一群孩子真鬧挺。”


    張怕正好回屋,聽到這話多看一眼,腳步倒是沒停,走回到劉小美那桌,解釋說:“外麵好幾個喝多的,沒別的事。”


    劉小美學著外麵學生的語氣說話:“謝謝張老師。”


    “您是老師,您是我老師。”張怕趕忙回話。


    劉小美說:“咱也走吧。”


    張怕說好,問幾個女生:“你們呢?”


    “一起走。”張白紅說道,不過跟著又說:“這裏人太多了,買點酒回去接著喝。”


    張怕笑了下:“你這是工作壓力大麽?”


    張白紅白他一眼:“德行。”招呼劉暢、於元元:“咱走吧,不受人待見。”


    張小白想了下:“是回賓館麽?我也回去。”


    張怕跟張白紅說:“你們仨得帶著她倆,一起回去。”


    張白紅說聲好,又問:“用不用跟老板打聲招呼。”


    “不用,那家夥正吐著呢。”張怕說:“我送你們出去。”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張怕和眾女出來,烏龜晃著腦袋走過來:“這就走啊,還沒喝夠呢。”


    張怕說:“改天好好喝。”


    “得了吧你,自從搬走幸福裏,你就跟攀了高枝兒一樣,飛了。”烏龜鄙視道。


    張怕踹他一腳:“我要真攀了高枝,你還能這麽跟我說話?”


    烏龜罵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麽永遠跟個流氓一樣?”


    劉小美想了下說:“你留下吧,我送她們回去。”


    張怕說:“我不放心你,你這麽漂亮。”


    烏龜說:“你想讓我吐就直說。”


    劉小美笑道:“我是自己打車過來的,你忘了?”


    張怕看看烏龜那些人,又有遠處抱著電線杆……人呢?趕忙左右看,沒看到方寶玉,問烏龜:“你們誰看到律師了?”


    “律師?對啊,律師呢?”烏龜也是轉身亂看。


    劉小美說:“你留下吧,我送她們,到家打電話。”


    張怕說也好,去街邊攔車。


    六個女孩坐兩輛車,等汽車一開走,張怕就到處找人,後來在公共汽車站那裏看到方寶玉,那家夥晃著腦袋努力看站牌。


    張怕過來問:“看什麽呢?”


    “啊,你來了,火車站怎麽走?”方寶玉說有些看不清,問幾路車到火車站。


    張怕看看他:“不管你想見誰,都得喝好了才行,越喝酒就越有勇氣,有勇氣才能做你想做的事,你說對麽?”


    “少哄我,再喝就多了。”方寶玉指著站牌問:“四十路到不到?”


    張怕說:“這個時間段,就是四百路也下班了。”


    “不可能,現在才幾點。”方寶玉還挺清醒。


    張怕想了下,扶方寶玉去椅坐下:“你想去哪?”


    方寶玉不說話了,坐著發呆。


    張怕說:“你去了做什麽?”不等方寶玉回話,張怕緊接著又說:“萬一人家結婚了怎麽辦?”


    方寶玉還是不說話。


    張怕說:“走,回去。”


    事實證明,律師到底是強大的,起碼這個律師很強大。張怕隻說了兩句話,他便是自己想明白了,起身道:“喝,繼續喝。”往烤肉店走。


    張怕摸摸腦袋,這家夥性格也太不穩定了。


    酒局折騰到下半夜兩點,最後離開的客人都喝得有些迷糊,說著酒話一一告別,張怕沒走,娘炮也沒走,方寶玉也沒走,這家夥是喝多了走不了,爬在桌子上睡覺。


    大虎吐夠了,也是吃了醒酒藥,還能勉強堅持堅持,讓張怕他們趕緊走,他要關店打烊。


    張怕說幫你收拾。


    大虎說不收拾了,這店裏的所有東西都不要了,明天會有個收破爛的過來,你們看中什麽隻管拿,送你們了。


    張怕問:“這堆東西都不要了?”


    “不要了,就這麽放著。”大虎說:“明兒拾掇拾掇,後天出發,繼續我的比賽人生。”


    張怕說:“其實,你知道自己水平……”


    大虎笑道:“你還是不知道我啊。”


    張怕說:“有什麽不知道的?閉嘴聽我說,你想的是活一次總要試一次,不論打成什麽樣,起碼要站上擂台拚一次,是不是?”


    大虎說是。


    張怕再說:“其實,想拚的話未必一定要上電視,尤其是烤肉店沒了。”


    大虎說:“是,我打比賽的部分目的是給烤肉店打廣告,可既然比賽了就得走下去,我隻能被淘汰,不能被退出。”


    張怕笑了下:“我支持你。”


    大虎問:“你想說什麽?”


    張怕說:“我想說的是,你應該有針對性的做一些訓練,萬一我那公司拍電影,需要壞蛋打手,你也可以試試不是?就是沒了比賽也有地方發泄下精力,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大虎想了下:“好,我先比賽,爭取多露露臉,然後也進軍影視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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