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現在在外地,等他回去再說。


    家長便是道謝著掛斷電話。


    打電話要錢的不會隻有一名家長,這一天足足接了十好幾個類似電話。接到後來,張怕實在沒心情打字,他是完全的想不明白家長想要做什麽,是打算貪了這筆錢麽?


    帶著這種情緒,讓心情不是很好,在參加飯局的路上一言不發。


    龍小樂問了幾句話,見他提不起精神,大罵道:“咱是去參加葬禮麽?”


    張怕歎口氣:“你說啊,有這麽一些人,自己家孩子學習不好,也是不管,聽之由之;現在孩子好容易出點成績,馬上打電話要好處,唉。”


    龍小樂想了下問:“你說的是奧運冠軍麽?”


    張怕更鬱悶了,輕聲說:“你說的對。”


    “沒辦法,林子大了全是鳥。”龍小樂勸道:“事情跟咱無關,你管他們要天還是要地?吃飽喝足睡大覺,開心過好每一天就是。”


    張怕笑笑,又說一遍:“你說的對。”


    龍小樂不知道是怎麽個情況,劉小美卻是能感覺到,握住張怕的手,也不說話,就是輕輕握著。


    沒一會兒到飯店,請客的人居然是個大胡子,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笑嗬嗬問好,笑嗬嗬請大家坐下,一直在笑嗬嗬說話。


    主人有倆,一個是大胡子,另一個是於詩文。於詩文比電視上還瘦,也是顯得很小,穿熱褲加體恤,好象個學生一樣。


    大家坐下後,大胡子熱情招待,看著完全不像個有錢人,沒有一點點傲氣。


    大胡子叫穀趙,這是一個特別讓人想不明白的名字,說是外國人都行,在龍小樂做介紹的時候,張怕特別真誠的用力握手,心裏話是:終於遇到個比我名字還難聽的了。


    不過沒一會兒,這種高興情緒就沒了。穀趙自己揭露答案:“是不是覺得我名字怪?說穿了很簡單,我媽姓趙。”


    在這一瞬間,張怕很是懷念白不黑,不黑兄啊,你的名字才是真的難聽……


    說起不黑兄,那家夥在大京城也有產業和買賣,在那天喝酒後,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東忙西忙的,聽龍小樂說正在搞衛星?


    穀趙很看重張怕,起碼在飯桌上是這樣表現的,向他認真介紹了於詩文,讓倆人互留電話號,希望可以多些了解,對劇本和未來的電視劇有幫助。


    於詩文落落大方的很不錯,也很會說話,單說這頓飯,大家處的同是不錯。飯後,大胡子穀趙請唱歌,又去折騰上幾個小時才散。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大胡子對張怕的印象很好,說:“你的名字比我的名字還難理解,難道你媽姓怕?”


    張怕都沒有語言了:“百家姓有怕麽?”


    “我是真不清楚。”穀趙頻頻舉杯,說是慶祝兩個名字古怪的人相識。


    也是因為這分古怪的情誼,對於劇本這件事,大胡子說:“隨便寫,隻要詩文是主角,別的都聽你的。”


    張怕說:“你不看看能寫成什麽樣?”


    “這個啊?其實我看過了。”大胡子回道。


    張怕吃驚道:“您是穿越回來的?我還沒寫你就看過了?”


    大胡子說:“我看的不是劇本,是你在網上寫的兩本書,小樂介紹過你,我就回去看,還行,很不一樣,也很不一般,反正我很喜歡。”


    張怕啊了一聲:“沒看盜版吧?”


    “盜版?你這個還有正版?”大胡子問道,不等張怕說話,跟著又問:“正版和盜版有什麽區別?正版是出版了麽?”


    張怕摸摸鼻子:“你看我這個書,花錢沒有?”


    “沒有。”大胡子問:“是不是花錢了是正版,沒花錢是盜版?可怎麽才能花錢看你的書?還一個,花錢看到的書和沒花錢看到的不一樣?正版和盜版有什麽區別?”


    “區別?”張怕想了下說:“區別就是一個花錢一個不花錢。”


    “這樣啊。”大胡子再問一遍:“怎麽才能花錢看你的書?”


    張怕說:“這個不重要。”


    “別啊,還是很重要的,我得支持你。”大胡子說:“就衝你的名字,我也得支持你。”


    張怕鬱悶道:“你還是別支持我了。”


    大胡子想想問於詩文:“你知道正版盜版那個吧?”


    於詩文說知道。


    大胡子說:“改天告訴我,咱要做張作家的正版讀者。”


    於詩文笑道:“不用那麽麻煩,張老師就坐在這,咱可以給他發紅包。”


    “這個我會。”大胡子跟張怕說:“加個好友吧。”


    張怕笑著說不用。


    大胡子也不勉強:“改天讓詩文轉給你。”舉杯道:“喝一個,為了你的書。”


    張怕說:“這杯酒必須得喝,我寫了那麽多字,這還是第一杯為了我的書而喝的酒。”說完一口幹掉。


    大胡子喝光杯中酒,重又倒滿:“好事成雙,有第一杯為書喝的酒,就有第二杯,再來。”


    張怕說好,於是又喝一杯。


    整個晚上,倆名字古怪的人湊在一起,相處的那叫一個歡樂、融洽。以至於回家時,龍小樂笑問:“這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張怕說:“是你失散多年的叔叔。”


    因為玩的太晚,回家就是睡覺,第二天九點多才起。


    張怕是被電話叫醒的,有一個家長打電話詢問獎金的事情,張怕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隨便敷衍兩句掛斷電話。


    一個學生兩萬,這是兩萬啊。即便是對這筆錢不動心的家長,也不會放心由孩子自己支配,一定會收起來。更何況還有不少家長在打這筆錢的主意,比如幸福裏那幾個偉大的家長,平時不管不問,當孩子是死物,這忽然發奮得到一點錢,家長馬上變熱情,很熱情、認真的給張怕問好,當然,目的隻有那筆錢。


    醒了以後,張怕發上好一會兒的呆,去找龍小樂說話:“我回去了。”


    “這就走?”龍小樂說“多留兩天,起碼去看看長城。”


    “不到長城非好漢,好在我從來不是好漢。”張怕說不看了。


    龍小樂想了下:“股票怎麽辦?”


    “對啊,你不說都忘了。”張怕問:“我買的什麽來著?”


    龍小樂說:“等兩天吧,等周一開市,咱倆一起去賣了。”


    張怕想想說好。又說:“那我訂周二的票了。”


    “用不用這麽著急?”龍小樂問。


    張怕笑道:“我不著急。”停了下說:“是沒有歸屬感。”


    “什麽玩意?”龍小樂問。


    張怕說:“我在這裏住著總感覺不對勁,可到底什麽地方不對又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因為不是家的緣故?”


    “我和你真是沒什麽話可說了,再見。”龍小樂說:“你趕緊走。”倒回床上繼續睡。


    張怕出屋,在客廳看到劉小美,走過去問話:“中午吃什麽?”


    劉小美說:“我得回去了,周末有課。”


    張怕愣了下:“不是請假了麽。”


    劉小美說:“就請了一周假,這周有課。”


    張怕想了下說道:“過的還真快。”


    “是啊,一晃就是一個多星期,再過兩天就又是一個星期。”劉小美說:“我買明天的票走,你多留幾天。”


    張怕說不,說要和你一起走。


    劉小美說:“你還不能走,一會兒於詩文過來。”


    張怕啊了一聲。這是說好的事情,在離開京城之前會經常和於詩文見麵,哪怕是什麽都不說,吃個飯、玩個遊戲也好,多些了解,有益於寫劇本。


    劉小美說:“我坐飛機回去,沒事的。”


    張怕說:“不,我和你坐火車,我把你送回去,然後再回來。”


    劉小美說:“不用這麽麻煩,我這麽大的人了。”


    “不麻煩。”張怕說:“要不是有股票要賣,我就不用回來了。”


    劉小美笑道:“賣股票不用回來。”


    “我知道。”張怕解釋一下:“我覺得吧,我在哪買的股票,就要在哪賣,興許會大賺一筆。”


    劉小美笑道:“你還挺迷信。”


    “我這是科學的迷信。”張怕胡說道。


    劉小美笑著說是,你的迷信很科學。再說一遍:“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當年能一個人在大美國闖世界,現在連火車都不能坐了?”


    張怕說:“根本不是一回事。”


    正說著話,於詩文來了,跟大家打個招呼,坐去客廳看電視。張怕看看她,想了下說:“買菜去麽?”


    於詩文愣了一下:“出去買菜?有我一個?”


    張怕說一起?可以麽?


    於詩文想想說聲好,起身走過來。


    張怕跟劉小美說:“走吧,去買菜。”


    劉小美就笑:“菜市場沒有火車票。”


    張怕也笑,不過沒說話。


    這附近沒有菜市場,最近的一個市場在兩公裏以外,三個人卻是溜達過去,這大熱天的……


    於詩文表現的很和氣,好象鄰居家的女孩一樣,表情平靜地走上好遠一段距離,買了菜之後再一路拎回來。


    張怕很滿意她的表現,走一路沒有一句埋怨,買菜時也沒有發脾氣或是嫌棄髒亂差什麽的,更不討價還價,做一個最好的顧客。


    等回到家裏,於詩文竟然還要下廚做菜?張怕就更驚訝了。


    一個女孩,一個演藝圈的小明星,居然表現的如此之好……可為什麽就要跟男人糾扯不清呢?難道為了追夢,別的什麽就都不在意了麽?包括身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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