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美回來很早,天沒黑,人已經到家。


    張怕問玩的好麽?劉小美回話:“沒多少人,算上老師算上我一共才五個人,中午吃飯下午唱歌,不到五點就散了。”


    張怕問感覺怎麽樣?


    “還行吧,就是沒有感覺中那麽親。”劉小美說:“可能是我太早出國的原因,沒有關係特別好的同學。”


    張怕笑問:“老師是不是問劇本的事兒了?”


    劉小美說:“還真是,楊老師說你先寫劇本,隻要他們覺得可以,酬勞肯定不會少。”


    張怕問:“你覺得可行麽?”


    劉小美說不,又說:“不是舞蹈學院拍電視劇,楊老師說的不算,依著我,咱還是自己折騰吧,到時候告訴楊老師一聲。”


    張怕說:“我就是這麽想的。”


    聚會過後,可以回家了。第二天跟龍小樂言語一聲,買票回家。


    家裏麵已經鬧翻天了,沒有張怕在,宿舍裏那幫孩子根本管不住,老皮五個早早回去學校上課。宿舍這麵主要靠孩子們自覺,還有石三那些人的看顧。


    石三從來就沒有耐心照顧孩子,想起來過來看兩眼,想不起來就算。所以,這一個多月過去,宿舍裏很亂。


    好在多少有些分寸,在學校時比較安分。


    張怕剛一回來,就看到三個毛頭小子在爭搶老大的位置。


    小四、駱誌寧,還有個不認識的?


    張怕懷裏抱著小張亮,手裏牽著金燦燦,在小區裏看到三個孩子站成三角形……


    張怕大聲問:“幹嘛呢?”


    樓前麵不隻站著他們三個人,還有六七個孩子看熱鬧,聽到張怕說話,轉頭看一眼,再議磚頭,人就跑沒了。


    空地上還剩下三位主人公,張怕又問一遍:“你們在幹嘛?”


    小四想了下說:“我在散心。”轉身要走。


    張怕喊:“站住,當我是傻子啊?”


    駱誌寧衝他微笑:“哥,這是範警察送過來的新孩子。”


    張怕皺下眉頭:“什麽時候過來的?”


    駱誌寧說是上周。


    張怕心說:範警察越來越不靠譜了,就算是想送人過來,是不是應該打電話說一下?


    問那個孩子:“名字。”


    那孩子看著他不說話。


    張怕又問:“這次來了幾個人?”


    “就他自己。”駱誌寧說:“他現在住王贏以前的床。”


    張怕點下頭,給範向前打電話:“領導,怎麽又送來一個?”


    範向前說:“特殊情況,那孩子十七了,馬上十八,去福利院孤兒院都沒有意義,待不了幾天就走。”


    張怕說:“在我這有意義?”


    範先前說:“那是肯定的。”


    張怕問:“犯了什麽事?”


    “偷錢,打架,不值當判一下。”範向前說:“你看著安排一下。”


    張怕說聲知道了,掛電話問那個人:“名字。”


    那人不說話。


    張怕說:“我沒耐心,趕緊的。”


    “李六。”那孩子回道。


    張怕有點不敢相信:“一二三四五六的六?”


    李六說是。


    張怕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把名氣起成這樣,你說父母是怎麽想的?


    輕出口氣說道:“這裏唯一的老大是我,你想要老大的位置,挑戰我就行。”


    “你是老大?”李六問。


    張怕說:“我反正是老大,反正管著你,你要是角額度不爽,隨時可以來找我。”停了下又說:“十七、馬上十八,想不想讀書?”


    李六說不想。


    張怕看看他:“剛才沒說清楚,現在補充一下,收起你這張玩世不恭的臉,別好像誰都欠你一樣,在我這裏,隻有你們欠我,所以態度要好一些。”


    李六不說話了。


    張怕懶得跟他一般見識,跟小四和駱誌寧說:“回去吧,再有人挑釁你們,給我打電話。”說完帶著孩子回家。


    家裏麵是濃重的備考氣氛,絕對的一片安靜。張怕趕緊收拾東西搬家,去龍小樂家裏住。


    這個時候,劉小美已經回到自己家,給張怕打電話報平安。張怕猶豫一下,打給於小小,問到家沒有。


    這一趟飛來飛去的旅程,做好該做的事情,張怕心情感覺輕快許多,起碼不用背負盲人張亮的重擔,什麽時候看小丫頭,都感覺是那麽可愛活潑。


    高考還剩最後半天,張怕看眼新聞,抓緊時間做自己的工作。


    他的工作有很多,剪輯師在第一時間知道張老板回來,馬上打電話請他去看片。


    張怕走不開,說過兩天再說。想不到剪輯師還挺著急,稍晚一會兒登門拜訪。


    剪輯師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剪輯影片,把張怕重點提出的幾項要求都照顧到,看上去很多。尤其是最後幾個長鏡頭的使用,剪輯師就是真的好像在播放整場比賽一樣。


    也是按照張怕的要求,在意個畫麵上切入兩組鏡頭,盡量讓長鏡頭顯得更加好看!


    張怕看過一遍,說先這樣,有什麽想法會給你去電話。


    剪輯師說好,告辭離開。


    這次去美國,別的東西不說,奶粉買好多,不單是托運的,還有提前郵寄的。因為在京城耗去些時間,奶粉比他先到家。


    安置好倆小家夥,去看奶粉,正在心滿意足的時候,接到胖子電話,說娘炮出事了。


    張怕問:“他?出事?”


    現在的娘炮是半娛樂圈人士,公司出錢包裝、宣傳,正是忙著圈粉。


    這個圈粉無所謂褒義貶義,是公司要做的事情,也是娘炮必須要做的事情。首先得有人喜歡看你,才有朝娛樂圈發展的可能。


    胖子說好像鬧挺大的,我給娘炮打電話不接。


    張怕問怎麽回事。


    是王坤告訴胖子的,說娘炮攤上官司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跟張怕還有點關係。


    記得去年年底的刷錢大賽麽?那個直播網站搞的主播評選活動,誰得到的票數多,誰就是第一名。票用人民幣購買,所以是刷錢比賽。


    娘炮為了拿第一,把自己賺的錢全砸進去。張怕為了幫他,硬是砸出三千萬。雖然最後這筆帳的差額部分由工會老大蘇有倫補上。可娘炮也認了這筆帳,說是欠張怕的。


    張怕不用他換,這筆帳沒有事情。有事情的是別人的錢。


    那時候張怕要幫娘炮,有個美女金主景可兒很快得到消息,馬上給張怕打電話,說你刷吧,刷掉的錢我負責補給你。


    張怕沒要她的錢。可景可兒為了娘炮硬是刷出兩百多萬。


    這筆錢,娘炮能收到三成左右的酬金,又是跟工會商量,把工會的抽成拿出部分,想要返還給景可兒四成。


    返四成就是不賺錢了,因為最多的一半被直播網站拿走。


    問題是景可兒不要這錢,堅決不要。娘炮試了幾次,景可兒都是不要。後來出事了。


    錢是她的錢,問題不是她賺的,是家裏的錢……具體過程不說了,反正就是景可兒失連,家裏人起訴娘炮,說是詐騙。


    真是人紅是非多,最讓娘炮意外的是,怎麽可能是景可兒發生事情?


    現在是景可兒的家人索要刷錢比賽時刷出去的錢,也是經過網站解釋,他們也問過律師,知道官司肯定輸,所以討要的就是分到娘炮手裏的三成傭金。


    這筆錢不多,可娘炮覺得不對勁。


    從認識景可兒到現在,景可兒在他身上刷出去三四百萬是有了,還來省城看過他,甚至一起睡過。


    不論在網上還是在現實裏的感覺,景可兒不差錢,怎麽可能為了三成多的傭金幾十萬塊鬧出這麽大事情?所以,娘炮拒絕返還。


    這筆錢,娘炮本來就是要還給景可兒的,如果能聯係到景可兒,二話不說,馬上打錢。可所有的所有都是景可兒的所謂親戚在折騰。


    不但去網站投訴,還去派出所報案,還上網發布消息找記者爆料,反正就是罵娘炮說娘炮的壞話。


    事情是前天發生的,也就是高考那一天開始。短短幾天時間,這件事情被記者捅上新聞網站,反正是說直播界的情況有些亂。


    有記者采訪直播網站,網站說按照購買金幣流程來說,完全沒有問題。至於這筆資金的來源,他們實在是沒有經曆分辨是不是合情合法。


    還想采訪娘炮,被拒絕。


    娘炮一直有聯係景可兒,可就是聯係不上。


    聽胖子說完這件事情,張怕問:“娘炮怎麽說?”


    胖子說:“我是不知道,我是上午知道的,給娘炮打電話就不接,要不你試試?”


    張怕說,給娘炮打電話。


    娘炮接了。張怕說起景可兒的事情,娘炮說心裏有數,這件事情可能有別的隱情。


    一句話表明態度,張怕想了下,這是肯定勸不動了,跟著說:“要是打官司的話,咱有自己的律師。”


    娘炮說謝謝,掛斷電話。


    不論是誰,遇到這樣事情都會頭大,張怕琢磨好一會兒,想著詢問下方寶玉,剛拿起手機,卻是接到洪火的電話:“孤兒院以北一裏地,有個礦洞塌了。”


    張怕愣了下:“塌了?”


    洪火說:“不到一個小時,剛發生的事情。”


    張怕瞬間感覺頭大無比,說馬上過去。


    洪火說:“你別來,我正趕過去,有消息給你打電話。”


    張怕想了下說好,又說麻煩你了。


    洪火說不麻煩,掛斷電話。


    距離孤兒院一裏多地……根本沒多遠好不好?張怕心裏一陣擔心,孤兒院現在正在起樓,會不會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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