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猶豫一下,點開手機屏幕,發現叫車軟件沒開啟。點開後看:“沒有消息。”


    張怕下車回到中年人身邊,隨手一摸就是把窄刃菜刀,衝司機喊:“你運氣好,他身上有刀。”


    司機臉色有點不正常,假如張怕沒在車上,假如載了這個客人……趕忙下車問話:“怎麽辦?報警?”


    “肯定報警。”張怕說:“你打電話。”想了下又說:“我打的人,我報吧。”


    拿手機報警,不到十分鍾,一輛警車開過來。張怕主動說明情況,說那家夥沒開叫車軟件卻騙我們,身上帶著刀,我問話他就走,十分可疑。


    省城發生那麽大案子,導致警察們格外認真。聽張怕說明白情況,互留電話,帶走中年人。臨走時告訴張怕:“如果是誤會,我們會通知你的。”


    如果是誤會,肯定不是通知這麽簡單,興許還要索賠?


    張怕說知道。


    沒一會兒,警車開走,司機感謝張怕,說免費送他回家。張怕說不用。


    等到地方後,司機不要錢,經過討價還價以及硬塞,張怕留下二十塊。


    上午九點鍾,警察打電話讓他去派出所,在電話裏,張怕問那個人是不是凶犯。


    警察說情況有點複雜,你來了再說。


    於是就去吧,問明地址趕過去。


    警察對他很客氣,請到辦公室坐好,倒杯茶水,由兩名警察接待,一位是昨天晚上的出警警察,一位是副所長,介紹下大概情況。


    那家夥曾經是罪犯,關了八年放出來不到倆月,昨天晚上應該有犯罪企圖,但是沒構成犯罪事實,而且拒不承認。


    警察喊他過來,先是感謝他的警覺、接著批評行動的魯莽,最後說那個人已經放了。


    張怕問:“放了?”


    “不然怎麽辦?“出警警察說:”你應該等他構成犯罪事實再抓他。”


    張怕很無語,問警察:“不用抓我吧?”


    副所長笑道:“抓什麽啊?警察係統有幾個不知道你的?尤其監獄係統,相信我,要是你被關進去,絕對是最佳待遇。”


    張怕苦著臉說:“警察叔叔,不帶嚇唬人的。”


    “反正就是怎麽個事。”副所長說:“還是要感謝你,真的,名人多了,像你這樣的名人第一次見。”跟著說:“不管怎麽說,你有可能製止了一起犯罪活動,還是要感謝的。”


    張怕說是應該做的。


    副所長笑了下:“多說一句,昨天半夜那個人讓轄區派出所領走了,剛出來就想搞事,好不了他。”


    張怕說:“這才對麽,壞人必須要嚴格監管起來。”


    副所長說:“那就這樣,下次別莽撞了。”


    張怕說一定,告辭離開。


    打車回家,進小區的時候,看見石三蹲在前麵,雲雲在一旁站著,金燦燦牽大狗在外麵玩。


    小丫頭玩的特別高興,十幾米以外有倆家長各抱一孩子,歲數跟燦燦差不多大,也是想過來玩,可又有點害怕;家長也不敢冒險。


    看見張怕,金燦燦吧嗒吧嗒跑過來,張著懷抱喊:“抱。”


    每次看到小丫頭這個樣子,張怕都擔心她會喊爸爸抱。


    一把抱起小丫頭,問話:“妹妹呢?”


    “在家哭,哼。“金燦燦說:”我要畫畫。”


    啊?這是個什麽情況?張怕問石三:“你教她的?”


    “什麽啊,是劉樂。”石三笑著說:“那三狗一雞算是倒黴了,天天和劉樂關在一個屋子,劉樂在畫油畫。”


    這又是個什麽情況?張怕問:“張小蒙來了?”


    石三說:“是來過一女孩,來了兩次,不知道說的什麽,傻小子開始畫油畫,你是沒看見,那屋子造的……石塊每天放學回來,第一件事是給他收拾屋子。”


    張怕想了想,張小蒙是有點辦法。


    雲雲說:“你看孩子,我去做飯。”


    張怕說辛苦。


    雲雲笑著說應該的,轉身回家。


    石三看眼雲雲背影,等她進入門洞,問張怕:“她沒多大吧?”


    張怕想了下:“三十來歲?”


    “這麽年輕怎麽做保姆啊?”石三隨口說上一句,跟著問話:“你去派出所了?什麽事?”


    張怕把昨天半夜的事情說出來,石三撇嘴道:“拿出打我的派頭啊,看你打我那時候,跟我刨了你家祖墳一樣的悲壯,鄙視你,嚴重鄙視你!”


    “大哥,路口有監控,身邊有司機。”張怕說:“要是街上沒人,你當我留著他?”


    石三說:“申請一下,今天半夜我和你組隊遛彎。”


    張怕說:“你自己發神經,我忙。”抱小丫頭回家。


    張亮已經睡了,張怕去看看她,開電腦幹活。馬上開新戲,別的事情可以慢慢做,劇本必須有。


    正幹著活,王路飛來找他,問自己需要做什麽。


    張怕說:“練功,學表演,你要想象出一個角色,稍晚點兒演給我看。”


    王路飛問:“什麽時候簽合同?”


    張怕說:“那些不著急,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你隻要做好你自己,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你主演的戲就會出現在全國觀眾眼前。”


    王路飛說:“讓我當主角?”


    張怕說:“我去趟京城就帶回來一個你,然後讓你跑龍套?可能麽?”


    王路飛說知道了,轉身出門。


    張老師就繼續幹活。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石三打電話喊他出去。張怕說你瘋了?


    石三說:“老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騙老人錢的,一種是欺負小孩的。”


    張怕說:“你不討厭你自己?”


    “我是俠盜,我驕傲我自豪。”石三說:“趕緊出來,我師弟都出去了。”


    張怕撓撓頭:“我真的很忙。”


    “當積累素材了好不好?”石三說:“兩、三點就回來,什麽都不耽誤。”


    張怕想了下說:“等我吧。”放下手機繼續幹活,十一點關電腦出門。


    石三蹲在門洞對麵:“你便秘啊?”


    張怕往外麵走:“你說咱是不是弄兩輛自行車?”


    “摩托車不是更好?”石三起身跟過來:“還是溜達吧,走一走身體更健康。”


    於是哥倆就溜達,大半夜不睡覺到處轉悠。


    現在是夏天,總有很多夜貓子出來活動。在倆人的短暫一小時的溜達過程中,聽見警車和救護車的鳴叫各一次,遇見打架分子一次。


    石三很是感慨:“也太不安全了。”


    張怕氣得想揍他:“你以前做的事更不安全。”


    酒是個大問題,在這個城市的夏夜,因為酒發生的打架鬥毆事件平均每天不下十起。所以醫院是忙的,派出所也是忙的。倆人剛才遇到的打架事件就是烤肉店喝多酒所致。


    還能遇到什麽情況呢,空空街道,前麵一個女孩邊走邊哭,步子邁很大。她身後不到十米遠跟著個小青年,亦步亦趨的守護。


    明顯的小情侶吵架,石三多看幾眼,卻是換來小青年的大聲斥罵:“看什麽看?想死啊?”


    石三轉回頭,歎氣道:“就說了,這個城市太不安全。”


    張怕在笑:“打死你都活該。”


    他在笑,小青年以為在笑他、或者是笑她?抽出皮帶衝過來。


    這是要打架?張怕趕忙指著前麵喊:“你對象走遠了。”


    小青年頓了一下,轉頭看女孩,那真是一步不停。小青年指著張怕罵上一句,轉身去追。


    石三說:“看見沒,大城市的夜晚就是熱鬧。”


    倆人就麽溜達著,一路見到很多人騎自行車前行,不是上班就是回家。不管幾點,總有人為生計而忙碌。


    前麵有個路口,擺著個雲吞攤,攤主是一對小夫妻。


    張怕說:“餓了麽?請你吃雲吞。”


    石三卻是說起別的話題:“你說,我每天晚上都出來溜達好不好?”


    張怕看看他:“以前一直懷疑,現在是確認,你有病,神經病!”


    石三說:“你根本就不能理解一顆高尚的心靈是什麽樣子的。”


    張怕說:“你是不是臉蛋子癢癢了?”


    “臉蛋子癢?”石三鬱悶道:“你怎麽跟屠夫似的,就知道動武。”


    張怕說:“我擅長給臉蛋子止癢。”


    石三剛要反駁,電話響起,接通後說幾句話,表情古怪的問張怕:“有人偷自行車,咱過去不?”


    張怕說:“你倆師弟搞不定?”


    “團夥作案,有六個人。”石三說:“去看看?”


    張怕笑了:“生意是不好做,偷自行車也是團夥作案?”說去看看。


    於是就攔車吧,等上五分多鍾才等來一輛出租車,兩位俠士打算趕過去打擊偷盜行為。


    可剛坐上車,師弟打來電話:“現在往西走,看樣子要出城。”


    “說清楚點。”石三說。


    師弟說:“一輛掛著外地牌照的大貨車,裝上自行車就走了,追不上。”


    石三告訴張怕,說有大貨車接應。


    張怕很鬱悶:“這是群白癡麽?”偷自行車要團體做案,還出動大貨車?是傻了麽?想了下打電話報警:“向西有一輛外地牌照大貨車,偷了很多自行車,好像要出城,請趕緊攔截。”


    接電話的警察也有點迷糊:“大貨車?偷自行車?出城?”


    張怕說:“趕緊地吧,趕緊看監控,這要是晚一會兒,賊就跑沒了。”


    電話那頭的警員重複一遍內容,問張怕姓名,說謝謝,掛斷電話。


    石三問:“還追麽?”


    “報警了還追什麽?撤退。”張怕說。


    石三說:“你就不好奇?”


    張怕想了下:“那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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