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宙關閉了韓冰去過的那個地球時,修靈世界一陣狂風肆虐。


    風沙滾滾,人跡罕至。


    幹涸的傾城,比當年韓冰去情緣閣遇到的毒障陣,還惡劣幾分。


    韓冰一陣頭暈目眩,腦海中不斷閃過自己是扶蘇時候的記憶來,可那記憶在狂風中仿若被漸漸抽空,於是他漸漸的忘記了身為扶蘇時候的事兒。


    “傾城!”


    失去記憶的韓冰看著石碑上的兩個大字,布滿灰塵的臉頰隻露出了兩隻眼睛,而那眼珠子不停的轉動著。


    “怎麽回事,為什麽腦海中一片空白呢?”


    而那個拿著大刀收過路費的大漢卻杵著刀,埋著頭,頂著前方吹來的猛烈風沙。


    “啊……”


    不知道為何,他突然爆發出了含著內力的吼叫。


    頓時,身上的衣衫“吱吱吱”的碎裂,全身的肌肉不停的抖動。


    “媽呀,這是什麽玩意,又冷又刺鼻,搞得大爺我的肌肉都自動抖動。”


    韓冰皺著鼻子,忙用衣服掩麵,心中不解道:“怎麽這狂風中含著這麽濃的化肥味道。”


    他逆風而行,走得很是吃力。終於走到了吹起風沙的源頭,仰頭而望。


    隻見一穿著迷彩雨衣的中年男人,左肩頭扛著一簸箕化肥,挺直了腰杆,不停的撒著化肥。


    而那細細的微顆粒,順著風飄灑在這幹涸的大地上,頓時就讓黃色的泥土變成了黑色。


    “好高科技,瞬間就能讓荒原成為黑土地。不知道是惠豐牌呢?還是什麽牌的?”


    撒化肥的男子見土質變色,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預順風而去。


    韓冰見他麵容,心中大驚:那不是曾經早上五六點鍾在小還渠自願掃馬路的秦義順嗎?他怎麽有了這飛天遁地的本事了?


    就這時,一把化肥飄了過來,頓時迷暈了韓冰。


    迷彩雨衣的中年男子歎了口氣,冷道:“這等天機,怎能被你窺視去了。你還是快點從夢裏醒來吧。”


    說完,他便將簸箕收入納環,傲氣消失。


    韓冰隻覺眼前暈暈乎乎,不斷的搖著頭,想要清醒過來。


    可就在燈光迷幻的刹那,他睜開了眸子,隻見美豔動人的曲流姬正在給自己灌著清香的美酒。


    “韓冰,快喝,喝了這杯,我就給你叫兩三個美女來降降火。畢竟你是代表我們家參加族比,先讓你享受享受這‘梟魂’的魅力,就算送命了,也不枉當了一回男人。”


    韓冰已經滿臉通紅,渾身發燙,癱軟在軟塌上。


    曲流姬一隻手捏著韓冰的嘴,一隻手將高腳白玉杯中的“梟魂”強製性給他灌入口中。


    韓冰頓時熱血沸騰,血脈膨脹。


    “義母,你瘋了,你給我喝的什麽酒?”


    曲流姬忙吃驚的掩嘴而語,“韓冰,義母可是為你著想啊,你怎麽這樣口氣問我呢?”


    韓冰克製住自己的欲.望,猛然間撐起上身,將曲流姬壓在身下。


    “叮叮當當!”


    杯落酒灑。


    曲流姬的臉頓時如同胭脂輕掃,嫵媚勾魂。


    可韓冰卻伸出了胳膊,去拿近處案幾上的白水晶酒瓶來。


    隻見其上寫著“……興……”,反正是一排金色的小字,因為眼花,看不怎麽清楚。


    他不甘心,又仔細的瞧了瞧,依然看不清,於是將白水晶酒瓶一甩,雙手撐在軟塌上,俯視著身下的美人來。


    我怎麽回事,怎麽眼睛不好使了呢?


    難不成重了曲流姬的道了?


    “噗呲!”


    他丹田中的氣海翻騰,那幹涸的藍色靈氣之水開始蕩漾開來,隻是丹田中掛著的那輪如同圓月的晶茫不斷的吸食著血液中的酒氣,飄飄欲仙,不斷的晃悠著。


    因韓冰魂穿異界,《凝神決》仿佛失去了原有的修為,丹田口沒了那迅猛吞噬的魂力漩渦,以至於酒勁不能快速被淨化吞噬。


    韓冰長吸口氣,看著被自己騎在身下的曲流姬搖了搖頭,苦笑不已。“義母,你不知道修靈之人最忌情愛了嗎?這會讓修為停滯不前,嚴重的還會走火入魔,破了道心。更何況你比我大這麽多歲,你怎麽好意思這樣做?”


    曲流姬冷笑一聲,半解衣衫,媚笑道:“韓冰,我們都是修靈之人,雙修之事,怎麽還算歲數呢。你這樣說,那千年萬年才修成人形的妖界之人,豈不是不能談情說愛了。義母也是為你好,想那族比萬分凶險,要是你此去有個三長兩短,若連個女人都沒有享用過,豈不是今生活得太過寒酸了。”


    韓冰一把抓在她的胸口,冷道:“你是不是孤獨久了,太寂寞,想男人想瘋了。可惜我韓冰對龍族之人沒有興趣,你還是去找一條龍交配得了。”


    曲流姬一氣,猛然間甩起袖袍,頓時一道綠芒閃過,震得滿室碎片飄飛。


    可是,韓冰還是穩穩的騎在她的身上,並未移動。


    “韓冰,你沒有醉嘛,你是想要跟我共度春宵呢?還是跟我一較高下。不過你想清楚了,要是在這兒跟我動了手,對你族比不利哦。”曲流姬捋了捋淩亂的發絲,媚態必顯。


    韓冰一個匍匐,仿佛要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心扉蕩漾,可卻偏偏他離了那麽一厘之遠。


    他慢慢的吐出酒氣,淡淡道:“曲流姬,你覺得這樣好玩嗎?或者你把那幾個丫頭全叫進來,我們玩一次一龍幾鳳。不過,當然也得有你,如何?”


    曲流姬因喝多了“梟魂”,經不得韓冰的誘惑,於是淡淡道:“好啊,有何不可?”


    韓冰一聽,胃部翻湧,一口被吞噬過精華的酒液噴了出來,“你還要不要臉,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


    說罷,他淡淡一笑,跨步跳下軟塌,離開了這個房間。


    風很大,月亮無光,仿佛有一層幕布遮擋了它的光華。朦朦朧朧,不似曖昧,仿若憂傷。


    “這位公子,你不進去休息,怎麽在這呢?”一位素白長袍的冷美人提著長劍從對麵的房簷上飛了下來。


    韓冰立刻展開愁容,笑著說:“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中之夢,突然醒來,一時半會不適應。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在這深更半夜不歸房就寢,在這幹嘛?”


    白衣美人冷道:“在這等魔煞宮的宮主韓冰,向他問一個人的下落?”


    韓冰腦子還比較淩亂,不過他仿佛知道女子口中說的“魔煞宮宮主”就是自己。


    “問誰?”


    “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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