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姐你騎在大黑馬背上罵的那一句傻逼,不是我吧?」


    鄭一一就忍不住笑了,「我當然不是在說你。我說的是站在原地像傻鳥一樣不知道動的謝玉。」


    「今日你做得很不錯了,想必之後你也應該會得到一份來自謝大公子的謝禮的。」鄭一一說著就歎了口氣:「隻是希望謝玉能夠忘記他今日說給我送禮的話,不然來自大皇子的謝禮前腳剛進咱們府,後腳怕就會傳遍京中的。」


    「而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是不想做全京城閨秀小姐的眼中釘肉中刺,也必然就會成為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的。」


    鄭一一這樣說著,就忍不住拽了拽頭發。


    「都怪那謝玉,早知如此,我就該直接看著那匹汗血寶馬把他給踩毀容了,我真不應該憐惜他那一張臉的。」


    鄭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了一句:「你就算是不憐惜他他也不會被馬給踩死。」那是個多狡猾的人呢,光是他今天的淡定表現就能夠看出來了。


    鄭大哥這個時候情緒有點不太好,因為他作為一個守著白菜的哥哥,非常敏銳的發覺似乎有人盯上了他家的水靈靈的一一白菜。


    之前他隻是隱隱約約的有那麽些感覺,但想著日後不會有交集、又覺得謝玉身份高貴,怎麽也不可能禍害到他妹子的身上也就沒有多想。但今日謝玉那番話和表現,怎麽看都怎麽可疑。


    鄭大哥的臉色十分嚴肅。他看著鄭一一道:「日後不管你喜歡上誰想嫁給誰都行,就是不要跟謝玉混到一起。」


    「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心思深沉的很,不般配咱們家這麽一群心思直白的好人。」


    鄭千瞪著鄭一一:「明白了嗎?明白了就回話。」


    鄭一一表情特別誠懇:「大哥,我覺得你可能對好人這個詞有所誤解。」


    他們一家不管怎麽看,都和好人沾不上邊吧?


    就光是鄭千掄著四把椅子砸暈了一匹瘋馬的事兒,都不像是個好人能夠做出來的。


    鄭千就狠狠瞪了鄭一一一眼。


    然後鄭大哥主動轉移話題。


    「今日我已經確定了那個汪潮生就是那個對不起咱們娘的吏部左侍郎的兒子。」


    「中途我跟那小子談了幾句,發現那是個外表還過得去、但心裏非常沒有成算、隻知道知乎者也看麵子和規矩的家夥。」鄭嗤笑了一聲


    :「光是看他那做作的樣子我就十分不順眼,所以就明日吧,暫時不太好對大官兒動手,但是父債子還嘛,明日就先套他的麻袋打一頓吧。」


    鄭萬這個時候就在旁邊瘋狂的點頭讚同。


    「明日就明日!我麻袋和藥膏都準備好了!!」


    「大哥,你光跟他談話沒仔細注意他吧?我跟你說啊,咱們應該多打那人幾頓的!因為在馬場上,他在那些瘋馬亂跑以至於大家都各自尖叫著亂跑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盯著我姐你妹看!」


    鄭萬撇著嘴角,伸手做出了一副挖眼的動作,「當時我就想把他的眼珠子給挖下來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德行,就敢肖想我姐!」


    聽到這話,鄭千濃眉一挑,直接就堅定了明日去套麻袋的想法。


    鄭一一看著這一下子就興奮起來的兄弟兩個,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這個時候她其實很想跟兩位兄弟探討一下人生的真善美的,但是吧,又忽然覺得,對付渣了她親娘的人的兒子,她實在是有點真善美不起來。


    鄭一一捶了捶自己的小心口,頗有幾分怨念的看了一眼馬車裏的自家兄弟。覺得自己被這倆家夥給近墨者黑了。


    然後她真誠地建議道:「我覺得還是直接找正主吧。禍不及子孫的。」


    鄭一一的建議並沒有得到鄭千和鄭萬的正麵回應。


    鄭千坐在馬車裏轉移話題:「要套麻袋的話,先得確定那個汪海欒經常走的路線、他下朝歸家的時辰、弄清楚跟著他仆人有幾個都會不會武,除此之外還有什麽?」


    鄭萬就道:「自然是要把他家附近的路都踩個清楚,看看有什麽地方是可以臨時藏人的,有什麽地方是死巷小路不易被人發現,到時候咱們才好套麻袋。」


    「不過,套了麻袋之後我們是直接把他給打殘嗎?反正他已經生了兒子了,就算是以後再也不能人道了,也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鄭千聽到這一句話思考了片刻就要點頭,然後他看到了來自親妹的死亡凝視。話到嘴邊一拐:「咳,一一你有什麽想法?」


    鄭一一狠狠瞪了自己兩個兄弟一眼:「套麻袋還不夠!還想把人家給弄殘!阿萬我平日裏讓你讀的那些仁義慈悲的書你都讀到哪裏去了?」


    「而且,套麻袋就算了,要是咱們真把吏部左侍郎給弄殘廢了,這事兒就鬧大了。到時候,別人沒報複成,反而把咱們自己給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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