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所有人全屏著氣,等著看接下來會如何發展,隻見皇上麵色確實有異,但似乎有點詭異,而且沒有預期的震怒……


    「朕想……成將軍雖有過錯,但念在其中心於朕的份上,這次的事暫且以緩刑論處,但得將功贖罪,立刻將邊疆那批被七王爺收買的將領兵權收回,平息亂事,否則,依舊死罪難逃。」他臉色不甚自然的改口。


    成可防一聽,喜上眉梢,其他人也是立即抹汗,為他鬆一口氣。


    之後,幾個人又偷偷瞄向珍妃,心中暗想,這女子連孝儀皇後也敢衝撞,而皇上不僅沒生氣,還順了她的意,再細想,她能出現在隻有皇上心腹聚集之地午憩,可見皇上對她不是一時迷戀,而是深深信任她,這麽說來,這位珍妃不隻取代前皇後,甚至超越她了,皇上此刻心中恐怕隻剩珍妃,沒有故人了!


    午後進到珍宮,春彩正在為九珍按摩身子,祈夜白無聲地揮手要她退去,自己取代了她的位置。


    九珍閉著眼,修長的脖頸與整片光裸的後背幾乎是片縷不遮,火辣辣地呈現在他眼前,看得他雙眸灼熱,一雙帶火掌心著迷的順著她天鵝般優美的脖頸一路按下,滑進絲被下突起的誘人翹婰,輕輕柔著,緩慢挑逗。


    濃密的黑睫顫了兩下,當感覺到那手放肆的滑進她大腿內側,才迅速睜開眼,這不是春彩!


    「你……」才翻身張口,滾燙的吻與滑溜的舌就瘋狂地占有她的唇,她連抗議都來不及就被侵略。


    男人似乎已忍了許久,被她的赤裸挑逗和心蕩神馳,要她的態勢又狠又急,一個午後,便將她吃得汗水淋漓輾轉聲吟。


    最後,九珍實在承受不住,喘咻咻地要他休兵,在他撐起胸膛還不罷休之際,順勢躺入他的懷中,緊貼著不讓他再動。「等等……等等嘛……」她對那兩姐妹講的可是真話,這家夥需索無度,而她體力有限,要配合他,也得讓她先喘口氣,恢複體力後再戰。


    祈夜白眼梢微挑,「你嫌我太火熱了?」


    嫌?哪敢啊!「火熱是好事,就是火燒旺了點,我吃不消,不先減點火,會焚身的。」


    「就算焚身,也是欲火焚身,我甘之如飴。」


    「去,你是欲火焚身,我是燒傷燙傷!」


    他失笑,摟緊她,「好了,就到此為止,其他的精力晚上再耗。」


    「這樣就好,晚膳我吃多點,力氣足,不會跟不上的。」她大言不慚的說。


    祈夜白聽了,仰頭笑得欣喜。「這才是我的九珍!」唯有九珍敢對他挑釁這種事。


    「難道你還懷疑我不是?」她睨他。


    他愛憐地撫上她紅熱的臉頰,「沒有,自相認後,我從不懷疑,隻是……」他的大掌往下,撫至她的小腹,眼神轉為沉痛,「這裏原本有個生命……我想將這生命再生回來。」


    她一震,眼神整個黯淡下來。


    沒錯,她腹裏原有個娃兒,卻遭到因妒恨而失去理智的皇嫂殺了,這份失去愛兒的哀痛,她活過來後刻意不提,但不提不表示不在乎,而是怕觸及傷痛,讓自個兒更難受。


    而這個男人也未曾在她麵前提起過這件事,她以為他忘了,畢竟那時孩子尚未出生,父子之情還稱不上,想不到他同樣創钜痛深。


    「你想我再懷個孩子?」這才會如此賣力在她身上播種?


    「是的,再給我個孩子,我想要一個咱們的娃兒。」他渴望的道。


    她頓時淚眼汪汪,摟著他的頸子,將小臉埋在他的頸窩。「好,咱們努力生一個,如果可以,多生幾個,我讓你子孫滿堂!」


    這話一出,祈夜白臉上立即光彩奪目,牢牢擁住她。「這可是你說的,讓我多子多孫,我要宮殿裏爬滿小孩!」


    她吃吃笑開。「我說到做到!」


    「那就……」


    瞧他魔掌又伸向她,九珍的海派馬上縮水,閃躲的縮起肩。


    「要做也得再等等……」體力還沒恢複啊!


    「等什麽?你以為我猴急得現在就想來?」他大笑。


    「不是嗎?」


    他大掌直接抓上她的手腕,「走,我過來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的,誰教你脫得光溜溜的色誘我,我這才對你下手,這會就跟我走吧!」他拉她下床。


    「要去哪啊?」她胡亂被他套上衣物,穿得亂七八糟的就被拉出寢殿。


    兩人來到馬廄後,九珍瞪著眼前一匹毛色上好的小母馬。「這是?」


    「給你的。」


    「送我的?!」她杏眼驚喜的圓睜。


    「對,這匹馬來自東陌,我親自挑的,是一頭溫順的母馬,正好適合讓你練騎。」


    「你不是不許我騎馬的嗎?為什麽……」這家夥私心極重,喜歡與她共騎,又怕她有了馬亂跑,從不讓她碰馬的,這會……怪了!


    祈夜白忽而氣悶。「還不是你告訴我,在狩獵場時,為了去見我,因為不會騎馬,隻得充當獵女,搞得一身狼狽腥臭?我聽了難受,連肝火都旺盛了,還是決定讓你學學,但我警告你,以後出門除非坐馬車,否則還是得跟我共騎,另外,這馬隻能在宮裏的馬場跑,你少給我野出宮去!」


    雖然有但書,但總算有機會學騎馬,一嚐那跨坐在馬背上雄糾糾氣昂昂的神氣模樣,她馬上點頭如搗蒜。「好好好,都聽你的,什麽規矩我都依!」嘿嘿,先答應再說。


    瞧她那因摸了馬而歡天喜地的德性,祈夜白唇畔忍不住泛起笑意,寵溺之情自然流露。


    【第十七章】


    德太妃壽辰


    因後宮已無太後,所以她便是宮裏輩分最高的長者。威平帝死後,她並沒有搬出宮與兒子祈夜行同住,而是獨居宮中,所以今日的壽辰宴,便是在宮內舉行。


    此處稱顯宮,是一棟三層高的建築,精雕畫梁,相當舒適,如今大殿內高朋滿座,幾乎全是有實力的皇親國戚,甚至連民間巨富商賈也在其中,一場壽宴能辦的如此盛大,可見她在朝野的影響力。


    一早,賀壽聲便不絕於耳,她端坐殿中央,眉眼含笑,一派長者雍容風範,「皇後娘娘攜柔妃娘娘駕到!」一聲鳴唱後,懷剛與懷柔進殿。


    眾人起身相迎,德太妃也象征性的起身,給了兩人麵子,親自將她們迎進來。


    「連皇後都來了,我可真開心啊。」她嘴巴笑道,但眼中可沒什麽敬意。


    「太妃大壽,本宮當然得來拜壽,願您老人家壽富康寧。」懷剛還是得體的說著場麵話。


    「懷柔也在此祝太妃壽如日升、壽並山河!」懷柔嘴甜的跟著道。德太妃笑開了。


    眾人見識到連後妃都爭相巴結她的模樣,更認定這位太妃當真不可一世,連中宮都是她的人。


    祝完壽,懷剛被安排坐至德太妃身旁的座位,懷柔則稍居下首。懷剛對麵坐的正好是祈夜行,兩人視線相對後,她眼中明顯生出千言萬語,可他卻是冷冷側身的撇過頭,不再多瞧她一眼,她隻能黯然垂下頭,藏在袖裏的雙手也握得死緊。


    「皇上與珍妃娘娘駕到!」這時外頭再度高唱。


    很快的,祈夜白便出現在眾人麵前,他今日黃衫玉帶,頭戴金冠,一派君臨天下的風度,身旁攜著的是他的寵妃。


    九珍今日的模樣也不差,一身紫袍穿的比皇後還貴氣,尤其是頂上那座鳳冠,更是引人注目。


    懷剛姐妹一見,臉都變了,立時就跨前一步想要將她拿下,卻被德太妃一個眼神攔住,隻能忍氣吞聲的再退回位子上去。


    「皇上您日理萬機,當真有空過來?!」德太妃假笑相迎,像是很驚喜。


    「顯宮熱鬧,朕在忙也得要來喝上一杯壽酒,況且又是太妃專程要人來請,朕怎能不到?」他瞄了眼在場的人,因為這些人大多是德太妃黨羽,所以叫他瞥過的人,皆是輕顫了下,紛紛垂首側臉,有些尷尬。


    雖說皇上與太妃沒正式翻臉,但因權勢之爭而生的嫌隙早就難以隱藏,皇上會過來,讓人很意外,畢竟在這場合,眾人又要麵對朝堂上的正主子,還是有些詭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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