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斐一挪腳,橫在幾人中間,將秦無雙擋了個結結實實道:「爺現在還不想回家,你先回去,等爺玩夠了自然會回去的。」


    秦無雙道:「不可,你今日必須回去,家裏已經請了教書先生來為你授習功課。」


    牧斐瞪大眼睛,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咬牙低聲道:「秦無雙,你這是給小爺來真的啦!」


    秦無雙點頭道:「我說過,我是認真的。」


    二人目光對峙了起來,誰也不肯相讓。


    段逸軒用肩膀撞了一下謝茂傾,遞了一個「你趕緊上」的眼神,謝茂傾握著折扇瑟縮著搖了搖頭,段逸軒隻好嬉皮笑臉地上前一小步勸道:「我說二位……」


    「閉嘴!」


    「閉嘴!」


    秦無雙與牧斐齊齊喝道,繼續對峙。


    段逸軒立即閉嘴退了回去。


    恰值樓下獻台上的玉關索又贏了一局,整個相撲館內沸反盈天。牧斐餘光瞥見玉關索穩站在獻台中央,正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突然靈機一動,對秦無雙道:「你想要爺回去?」


    「……是。」


    牧斐突然十分爽快道:「可以。」


    秦無雙蹙眉問:「……條件?」


    「你果然是個聰慧的。」牧斐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微微轉頭指著台下獻台上的玉關索,「看見她了嗎?你若是贏了她,爺我今兒個就跟你回去。」


    秦無雙聽了還沒什麽反應,那段逸軒和謝茂傾倒是嚇的變了色,段逸軒撞了一下牧斐小聲提醒道:「文湛,你瘋了嗎?下麵的可是玉關索,玉關索!逢百戰無一輸的女撲爺,你叫她去……不是送死嘛。」


    謝茂傾在一旁連連點頭讚同。


    牧斐也不理他們,隻問秦無雙:「怎麽樣?賭不賭?」


    秦無雙看了一眼玉關索,隻見她頭上綰著一窩穿心紅角子,上身穿著一條絳羅翠袖,裸露著右半邊頸項臂膀,乃至腰圍。雪脯隻用一條紅菱巾子裹著,腰線因為長期撲鬥顯得十分緊實。右邊白花花的臂膀上紋著一藤食人花,花頭呲牙咧嘴,甚是凶狠。


    「是不是隻要把她打倒了,你就跟我回去?」秦無雙收回目光,看向牧斐認真的問道。


    牧斐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他心裏想著的卻是:這女廝撲們穿著暴露,拋頭露臉又露肉的,撲鬥起來也就是供人取樂的。以秦無雙大家閨秀的家教與身份,定然不會上台同那女廝撲一樣撲鬥。這樣一來,秦無雙就沒有理由再逼他回去了。


    誰知,瞧著秦無雙那模樣,倒是真的準備下去鬥上一鬥,心裏不由得亂了陣腳,欲笑不笑地說:「爺可提醒你,上台了,贏與不贏,丟的是你的人,可不是爺的臉。」


    秦無雙冷笑了一聲,走到欄杆邊,向下看了一眼。


    隨後二話沒說,一拍欄杆,騰空而起,漂亮的一個飛旋,從二樓的雅間裏直接跳進了獻台之上。


    全場驀地一靜。


    牧斐,段逸軒,謝茂傾急忙衝到欄杆旁,扒著欄杆一個個呆頭鵝似的地看向獻台。


    玉關索看著從天而降的秦無雙,上下打量了起來。


    段逸軒顫顫巴巴地說:「文,文湛,你,你確定,她,她就是素日裏那個被你諸般戲弄的秦家無雙?」


    牧斐咽了咽口水,抿了一下唇,半晌才道:「……就是她。」


    台上玉關索問:「你為何不換衣裳?」


    秦無雙道:「我並非女廝撲。」


    玉關索道:「那你上台來作什麽?」


    秦無雙答:「我與人打了賭,要將你打趴下。」


    玉關索聽了一怔,隨後冷笑道:「就憑你?」


    秦無雙笑道:「就憑我。」


    玉關索被激怒了,部署在一旁見狀,忙站在二人中間舉手喊道:「開鬥!」說完,立即向後退到安全位置。


    起先二人都沒動,僵持了半刻後,玉關索當下臀壓膝,抬手臂起泰山,以萬鈞之勢壓向秦無雙的肩膀。


    這一招在場的人都看得懂,玉關索顯然用了十成力,打算一招將秦無雙鎖死,一旦秦無雙被鎖住,以她的身板與力量一定會被壓跪在獻台之上,再無反攻之力。


    二樓上的牧斐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抓著欄杆的手險些把欄杆摳了個洞。


    一旁的段逸軒更是急的直跺腳道:「完了,完了,完了……」


    秦無雙看著玉關索撲來,卻是後退兩步,卸其千金墜力,趁著玉關索下沉瞬間,搶步上前,同時扣住玉關索肩背穴和肩井穴往下壓去。


    玉關索頓時全身一軟,後勁乏力難繼,連抱住秦無雙反摔的招式都不能用,隻能任由秦無雙壓住自己。


    隨後,秦無雙抬起左膝頂住玉關索的肩,同時飛快起右肘,用了七成之力擊向玉關索的大椎,徹底將玉關索擊趴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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